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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深夜的乡间,气温很低,至少比白天低了近十几度左右。凉爽的夜风吹来,让我裸露的身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白玲和小梅各自清理完身体以后,小梅忙着给我清理下身,白玲则用清水给我清洗因为激烈动作而迸裂的伤口,准备重新上药包扎。我抽着烟,上半身靠在被摞上面,时不时的把烟灰弹在窗台上面的烟灰缸里面,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夜空。
  这里的夜空非常的美丽。没有都市里面的光污染,也没有城市里面污浊的空气,能见度很高。天空中布满了星星,或明、或暗、或长明、或闪烁。美丽的星空总是诗人笔下的浪漫意境,但是此刻的我却根本没有能力集中精神去想什么事情。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窗外,静静的抽烟。两个女孩则专心致致的为我服务。
  我看着白玲和小梅默默的进行着各自的动作,很轻,都没有出声,也不知道她们此时此刻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累了吧?”一切都收拾停当以后,白玲躺在我的左侧说。
  “还行,就是觉得有点儿空,脑子里面没法集中精神,好像每次有你在场都是这样的。”我拍了拍白玲白里透红的脸蛋儿。
  “是不是觉得好像心里都被掏空了一样?”小梅在另一侧问我。
  “差不多吧。”
  “我也是,每次跟你做完都是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小梅小声的嘟囔着。
  “奇妙的人体现象,一定是这样,留着给科学家研究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亲爱的,我们就这么睡吧,行吗?”白玲拿起一条毛巾被盖在我的身上。
  “嗯……”我真的累了,眼皮直打架。
  一阵刺眼的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揉了揉有点儿发粘的眼睛,勉强地适应了光线的强度。身边没有人,只有一条毛巾被半盖在下身。看看外面,已经是火红的太阳当头照了,看看墙上的钟,已经快到10点了。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这个觉睡得真香,一个梦也没做,香的都不想起来了。
  外屋传来白玲和小梅的声音,看样子早饭要好了。看了看右臂上面的伤口,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拿掉了,露出了里面还沾着云南白药的已经结痂的伤口,看样子没什么大碍了。穿上大短裤,站在床上,感觉到自己好象是一个巨人一样的俯视着窗外的土地。自我臭美了一番以后,下床,准备洗脸。
  “起来啦?我看你睡得很沉,没舍得叫你。睡得好吗?”白玲穿着围裙,手里拿着一个平铲问我。
  “唔~啊~,好,好极了,好像好久都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做什么好吃的了?”我深深的亲了一口白玲娇嫩的脸蛋。
  “一点儿小菜和绿豆粥,我想吃的清淡点儿,也就会这些了,你就将就一下吧。”她转身走回厨房。
  洗完了脸,我坐在餐桌前,看着窗外出神。不多时,小梅和白玲把早饭端上来。一锅绿豆粥,一盘煮花生米绊的黄瓜丁,一盘荷包蛋,还有一盘炸的馒头丁。
  小梅把粥盛到小碗里,端到我的面前。
  “馒头丁,好像油少了,我怕多了你嫌腻。”白玲把一个荷包蛋夹给我。
  “很好,都是我爱吃的,辛苦你俩了啊~”我开始埋头苦干,真的有点饿了。
  “你爱吃就行,慢点儿,别着急,没人跟你抢~”白玲看着我,眼光中充满了关注和幸福。
  “你怎么不吃?”我问。
  “看着你吃我做的饭,感觉很好,很幸福,忘了吃了。”白玲小声的回答我。
  “看把你美的,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小梅嘴里含着一口粥,含混不清的说。
  “看着自己的男人,吃着自己亲手做的早饭,任何女人都会觉得幸福的,你不是吗?”白玲也开始小口的喝粥。
  “是,不过都是你做的,我充其量也就算个跑龙套的。”小梅说。
  “你不是跑龙套的,你是饭桶,你就吃就行了。”我说。
  “我是饭桶,你是大饭桶,她是做饭桶的,哈哈~”小梅开始反攻。
  “快吃吧,你们俩,一会儿都凉了。”白玲说。
  “张毅在没?”院外传来老郭的声音。
  “谁呀?”小梅问。
  “刚吃完人家的葡萄,就忘了?”我笑着回答小梅,准备起身去开院门。
  “你吃你的,我去开门。”白玲放下碗筷,起身去开门。
  “老公,咱今天游泳去不?”小梅巴巴的问我。
  “去~,吃完饭就去~”
  “那,游完泳,还去摘葡萄,行不?”这小妞儿的媚眼儿没几个男人能抗拒。
  “摘,摘月亮都行~”
  “谢谢老公,嘴儿一个~”油汪汪的一张小嘴就贴上来了。
  “还疼不?”小梅坐下来,看着我的右臂问我。
  “不疼了,有点儿痒,估计快好了。明天……”我看见白玲表情严肃的进来,好像要说什么。
  “怎么了?老郭呢?”我向外张望。
  “在院子里,你去看看吧。”白玲说的很不情愿。
  “怎么还不进来呢?这老头子还摆谱儿?不就吃他点儿葡萄吗?我看看……
  “说着我起身往外走。
  刚来到门口,就看见老郭旁边站着昨天跟我打架的人,胳膊上面缠着纱布和夹板,纱布绕过脖子把胳膊固定在胸前,好像一个刚从战场上面归来的勇士一样,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我。
  “来啦,怎么不进来啊?吃没?”我故意没看他,问老郭。
  “大强,你不是有话说吗?说吧!”老郭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说什么?还没……哎,你这是干什么?”大强突然跪下了,膝盖在地面上重重地撞击声清晰可闻。我急忙走过去想要扶他起来,却被他另一只手阻止了。
  我回过头,看见白玲和小梅就站在我的身后,她俩一边一个轻轻的扶着我的胳膊。
  “站起来,有什么话站起来说。”我很严肃。
  “大哥,我是混蛋,我他妈不是人,你打我吧!”他抬起头,两眼泛红。
  “站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算什么?给我站起来!”一个男人跪在我的面前让我非常非常不舒服。
  “大哥,我不知道你是谁,昨天我瞎了狗眼,惹着你了,我来是承认错误的。
  “我摆手示意,白玲走过去,扶他起来。
  “进来,有话屋里说。”说着,我示意大家进屋。
  大强,是老黄太太的大儿子,是黄二的哥哥。从小没了爹,老黄太太的身体又不好,所以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了他的肩上。在他的眼中,只有强横才能在村子里面处于上风,立于不败。虽然我不太同意他这种看法,但不可否认,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他的家庭确实受益匪浅。但是这种危险的思想却导致他在3年前入狱,而他的弟弟因为我的资助,在没有他的情形下顺利进入大学,他的母亲也承受着我的好处。
  昨天,他看见白玲和小梅的时候,被她俩的外表所吸引,进而转化为对我的极度嫉妒和我对他不屑态度的愤怒。之后,村长老郭带着他到医务所处理伤势的时候,顺便说了那个资助他弟弟和他母亲的人就是我。大强虽然是个混蛋,但是骨子里面充满了中国传统的思想,那就是“义字当头,孝字当先”。所以,一大早就忍着伤痛上门道歉。
  “大强,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我微笑着问他。
  “我混蛋,大哥,我不是人……”看来他没有想明白。
  “别忙着骂自己,出了事儿,要找出原因。我打你,是因为你骂我。我能看出来,虽然你挺混,但是你是个孝子,非常孝顺……”
  “这话没错,这小子就是孝顺,这一带都知道他孝顺。”老郭打断了我的话,溜缝儿。
  “一个孝子,会把自己的母亲看得比天都大。是不是这样?”我接着问。
  “嗯,我妈就是天。”大强看着我回答,想不出来我为什么问他,眼里充满了疑问。
  “你把妈看得比天都大,我也是!你骂我妈,我自然要打你!”我很严肃的解释着。
  “哥,我知道错了,你就说怎么罚我吧。”
  “我还没说完呢。我说你是个孝子,但是你又是个笨蛋,不折不扣的笨蛋!
  你以为你霸道,就能让你的母亲生活的好?你的弟弟就能完成学业?一个你从来没见过的人,你就随随便便的跟人家无理,你知道人家是什么背景吗?做事情不考虑后果!你也不想想,你完了,你妈怎么办?你弟弟怎么办?“我停下来,喝了口水。
  “你就没想过如何彻底改善目前的家庭状况?如何走完你接下来的人生道路?
  就你现在这样儿,你妈将来能闭上眼不?“我接着说。
  “我……”大强仿佛是被我一连串的问号给问傻了。
  “你,你个屁,你。没话了?”
  “我……,我没想过……”他也知道无法回答我的问题。
  “你这样的人,我见过。孝顺、愚蠢、脑袋一根筋儿、有把子力气,但是对生活没有希望,没有长久的计划,没有明确的目标,就知道逞一时之勇。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他有点儿不忿,这也说明我正中靶心了。
  “你今天被我打伤了,所以还能来承认错误,就是因为知道我帮助过你弟弟和你母亲,对吧?”
  “嗯”
  “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想过要求你家里有什么回报。你不用,也没必要来承认错误。你骂我,我也打了你,两下扯平了。”我夹起花生米,吃。
  老郭在一旁搥了搥大强,示意他。我敢肯定,老郭肯定有预谋。我等着。
  “……”大强执拗着,好像有什么话说不出口。
  “白玲,把饭热热,凉了。”我故意没看老郭,对白玲说。
  “我去吧。”小梅抢着。
  “还有事儿吗?”我问老郭。
  “老弟呀~,说实话,这村子里的人,没少受你的好处。大强家里,你已经花了几千块钱了。我琢磨着,让他跟着给你干点儿什么,什么时候把这钱还上了,什么时候再让他回来。”老郭在我的注视下,似乎有点目光闪烁。
  这老家伙,让他跟着我,真是一举两得。一方面可以让村子里少了一个祸害,一方面也帮了老黄太太。无论是村里的人,还是大强本人和老黄太太都得领老郭一份人情,好儿都让他得了,这个老狐狸精!
  “不用,我不缺钱。”夹起花生米,我还吃。
  “你看你,我知道你不缺钱,大强这不是回来了吗?他不回来,老黄太太没有能力还钱,他回来了,那也不能让你白花钱啊?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
  “老郭嬉皮笑脸的继续着。
  “老郭,你知道我为什么花这些钱吗?”我问老郭。
  “你心好呗~”
  “你就捧吧~。我告诉你,这钱花的有用。我的钱确实不是白来的,我还没心好到这种程度。这村子里的孩子考上高中,我给500.考上大学,我给20 00.碰到孤儿寡母的,我还时不时的周济一下,不为别的。这房子,是我给我老妈买的。
  我老妈总想等老到时候了,回到农村去住。没办法,老太太就是怀念上山下乡那会儿的生活,老是忘不了。可太远了,我不放心,所以在这买了这个院套,是给我妈养老的。虽说我不在农村,但是农村的状况我不比你知道的少。都是亲戚套着亲戚的,一个外来的人很难四平八稳的住在这里。我先把好处放出去,无非就是想让我妈将来在这里住的舒服,住的安稳。至于黄二,这小子确实挺聪明的,如果因为交不起学费上不了学,太可惜了,给老黄太太的钱,也是想让黄二安心的学习,别惦记着家里。我从来没想过要他们给我什么回报。只要将来,我妈在这儿住的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你,大强。你要是个老爷们儿,就别一天到晚的横晃。有能耐,找份正经营生儿,改善一下家里的经济状况,成个家,好好的过日子。这才是正道。
  哦,还有,别动不动就问候别人老妈。人都是妈生的。你要别人尊重你,就要先尊重别人。别人怕你,不是你的能耐。别人尊重你,你才有面子。“说了一堆,真的有点累了。
  “我要有你这样的……”这小子低声嘟囔着。
  “不满意是不?嫌我坐着说话不腰疼是不?你还别不服,我就是坐着说话不腰疼。我有资格!你有吗?”
  “你看你,昨晚怎么说来着?到这就不是你了,你怎么……”老郭有点儿不耐烦的说大强。
  “我的资格,是我自己努力换来的。你努力过吗?你对什么东西认真过?你试图走正路,并且为之努力过吗?你会干什么?”我就看不上这种窝囊废,我有点生气。
  “你咋知道我没努过力?你咋知道我没走过正路?”大强两眼泛红的看着我,脸上写着委屈。
  “呵呵,说说。”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委屈的脸。
  “说了,有什么用?”他站起身来,要走。
  “别急。说说看嘛~”我按住他。
  “说说,嗯~”
  “让你说,你就说,咋这么执拗呢?说出来,说不定老弟能帮你一把呢~”
  老郭终于说出了真话。
  “我卖过菜,修过车,做过力工,当过跑腿儿。可是,可是……,都他妈欺负我。不横,不横能行吗?你不横,他就横,他就欺负你。你当然没人欺负了,你有钱有势,还有……”他突然停下来,不说了。
  “还有什么呀?”我有点儿好奇。
  “没了。”他好像泄了气似的,没点儿好气的说。
  “还有美女陪着是不?”我搂了搂身边的白玲,笑着说。
  “大哥,我也想找个正经营生儿干,可是干什么呀?我进去过,没人愿意要个放出来的。”他有点脸红。
  “你真想要找个正经工作?”
  “想,真想。我都快28了,我也想找个老婆,我妈早就想抱孙子了,为这事儿没少唠叨我。可是我一没钱,二没工作,三还是刚放出来的。你说,谁能跟我啊?”他说的有点急。
  “你都会干什么?”我问他。
  “会干什么?我什么都能干。”
  “我是说,你有什么专业技能?比如:炒菜,修车之类的。”
  “我会修车。”他回答的很快。
  “院子里面的那台车,能修不?”我指了指院子里面停的凯旋。
  “我,我会修自行车。”他的声音很小。
  “自行车?什么自行车都行?”我问。
  “都行,什么自行车我都能修,什么毛病都能修。”看我问的很认真也很真诚,他来劲了。
  “你干过?”
  “以前干过,后来被旁边的修车的打跑了。”
  “在哪儿干过?”
  “村子边上的路口。”
  “这样吧,我帮你选个地方,你先干着。”我想了想,说。
  “哪啊?能行吗?”他有点怀疑,有点不屑。
  “不屑一顾?嫌修车丢人,还是钱太少?”
  “不是。我怕又有人撵我,再打架,我可就是二进宫了。”
  “不会,不会有人撵你。我给你点儿钱,拿去买工具,等你修车挣够了还给我的钱,我再帮你想别的办法,争取让你早点儿娶上媳妇。”
  “不用,大哥,你昨天给的钱我没花,在这呢。”说着,他把昨天我给老郭的700块钱拿出来。
  “怎么没花?那你这伤拿什么钱看的?”
  “看你说的,这点儿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哪能用你的钱呐。”老郭的脸上,笑容绽放。
  “那好,那这钱你拿着,算我借给你的,拿去买工具。回头我给你安排个地方,肯定没人撵你。但是我有条件:第一,你必须遵纪守法。第二,必须诚信经营。第三,必须跟以前的狐朋狗友一刀两断。第四,你要能吃苦。这四个条件差一个,你现在就说,免得我浪费细胞。能做到不?”
  “能!”他回答的很坚定。
  “别忙着回答。真正能做到这四个条件,并不容易。有可能会因此忍受很多委屈,你行吗?老爷们儿,说的话就要算数。如果你现在答应了,今后做不到,我可瞧不起啊!”
  “没说的,大哥,我说话一定算数。要是不算数,我也不能进去啊~”他好像挺自豪。
  “行啦,别臭美了,什么好事儿啊?”老郭数落他。
  “大哥,等我赚够了钱,一准都还你。”他笑了,笑得很真诚。
  “行了,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安排安排,你先把工具准备齐了,买好的。
  等我安排好了,给老郭打电话,你等着就行了。老郭,吃没?“
  “吃了。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既然这样,晚上我请客,到我那儿吃~”
  “不了,我这两天不想动弹,就想好好休息一下,再说我也不喝酒,看着你一个人喝,我也不自在。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就等我电话吧。”
  “你看你,唉,请你吃个饭也不给面子。嫌俺家饭菜儿不好?”老郭还来劲了。
  “没那意思。我就想陪着我这两个美女,下次,下次来你不请我,我也要去。
  “
  “你看我,老糊涂了。行,下次来之前打个电话,我叫你老嫂子好好准备准备,说定了啊!”
  “定了。”
  “那,咱走吧~”
  “等等~,大强,有句话我要你记住。”
  “你说,大哥。”
  “以前错了,不要紧,谁都有错的时候。但是,从今天起,别再错了,再错就不对劲儿了啊~。你记住,不管谁,不管什么情况下,不管是威胁还是利诱,你都要忍着,你都得挺着,决不能走老路。实在解决不了,给我打电话。要是再走老路,神仙也帮不了你!”
  “我记住了,谢谢你,大哥,我想问你,你为啥帮我啊?”大强的脸上写着疑惑。
  “不是帮你,是为了你妈,为了你妈为你们俩兄弟守寡20年!”我转过身开始吃。
  “哥,我谢谢你。你说的话,我记住了!”
  “那,我们走了啊~”老郭说。
  “走吧,我不送了。”
  “老郭,等等,把盆带回去。”小梅飞快的跑进厨房,把昨天装五香豆的盆拿出来递给老郭。
  “好吃不?”老郭笑着问小梅。
  “好吃。晚上,我还去摘葡萄,行不?”小梅斜眼看着老郭。
  “行,要不,我给你摘好了,晚上给你送来?”
  “不,我要自己摘。”
  “行,我等着。走了啊~”
  老郭带着大强走了。
  午后的阳光异常的明媚,湛蓝的天空中,大团的白云慢慢悠悠的漂浮着。碧绿的水面上泛起微微的波纹,水面上空偶尔有几只小鸟飞过。岸边的大树在岸边和水面上留下一片阴凉,我就在阴凉处的一张大布上面坐着,光着上身,穿了一条大短裤,享受着冰凉的绿豆汤,看着岸边不远处水里的白玲和小梅。胳膊上面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有点痒。
  白玲的泳衣有点儿保守,湖蓝色的,两条白色条纹从胸前旋转至屁股。白皙的皮肤在蓝色泳衣的衬托下显得分外耀眼,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当她站起来的时候,从丰满的胸部开始,一条曲线开始隆起,到纤细的腰部处开始凹陷,最后到浑圆的屁股又再一次隆起。长长的直发紧贴在白皙的背部和两肩。一张干净美丽的脸,在阳光的滋润下红的像桃花一样,时不时的抛给我一个甜美的微笑。小梅的泳衣是两件式的,上面是类似运动背心的那种,粉红色的。下面是深粉红色的泳裤,看起来好像不是一套的,但是又格外的顺眼。坚挺的胸部把上面的泳衣高高的举起,骄傲的挺立着。两颗充满弹性的葡萄,分外扎眼,仿佛要裂衣而出。下面的泳裤比一般的比基尼要长,有点儿像是短跑用的那种紧身短裤。把微翘的屁股紧紧的包裹着,沾满了水的屁股在阳光下闪着勾人心魄的光。一头微卷的深栗色长发,肆无忌惮的散落在她的肩背部。时不时的撩起一串晶莹剔透的水珠,而白玲则用同样的动作和笑声回击。两个美丽的少女,就这样在我的目光注视下,在波光粼粼的水中嬉戏着,好像整个身心都开始融化在这午后清凉的水中。我的心,也好像融化在里面了。
  看着她们两个,在不时溅起的水花中欢乐的嬉戏,一起欢声笑语。我的思绪,随着欢乐的声响,渐渐的上升,越来越高,仿佛要穿越漂浮的白云,一路上扬。
  我想起了格格,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印象里,格格就是一个性格开朗,头脑简单,目标明确,肉感十足的洋娃娃。但是,好像又不止这些。白玲和小梅两个人会在短时间内跟我混在一起,而按照逻辑推理,像格格这样的人应该更容易上手才对。但事实刚好相反,格格在接受了我的安慰和挑逗以后,仍然没跟我发生性交易以外的任何性接触。到底是格格才是这三个人中最深奥的,还是白玲和小梅另有所图,而我中了她俩的圈套呢?
  白玲和小梅另有所图!这个想法,让我裸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不寒而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太可怕了,这种想法太可怕了。这段时间里,我渐渐的放松了原来对她们的防御性心理,所作所为肆无忌惮,任意妄为的顺着自己的性子来。
  这样做的后果,我却没有仔细的想过。小梅从一开始到现在的表现没变,一直都是那么直率。只有饭团派人来“请”我的时候,发生过一小段插曲。但是,我不认为这一小段插曲就能证明什么,至少要凭这一小段插曲来证明小梅确实另有所图,显得太过牵强了。白玲,白玲……!白玲的前后表现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尽管她曾经很详细的跟我解释过,也把她的从前简要的跟我介绍过。但是,导致她的表现落差的解释,归根究底只有一点,至少从她嘴里的解释归根究底只有一点,那就是“她爱上了我”。“爱”,这个理由是不是有点弱了?且不说我跟她相处的时间多么短,也不管我对她的了解有多少。单说她在床上的表现,就跟她最初表现出来的那种警惕、冷静和矜持有着巨大的落差。像这么一个冷静、警惕性很高、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女人,会因为爱上我而第一次就接受3P?会在3P以后,就在我面前淫荡的不能再淫荡的自慰?还有,尽管跟我已经发生过多次的性行为,但是每一次都做的跟两个相爱已久的情人在做爱一样。从一个小姐,到一个情人的转变如此之快,属实让人难以接受。还有,这段时间以来,尽管我跟她之间的距离已经为零了,但是她从来没有叫过我“老公”之类的称呼。我注意到,她对我的称呼一直都是“亲爱的”,这多少都有点儿让人生疑。就算我多疑了,她俩都是真心的,但是以后呢?远在东南的妻子回来以后呢?
  越想,可疑之处越多,所能预测的结果越坏,我的心就越沉,周围的温度就越冷。我不自觉的把身体蜷起来,仿佛空气真的变冷了。妈的,我的直觉和警觉细胞老是在这么不恰当的时候跑出来,泼我一身冷水,让我很不爽!!!
  晚上的农村,有点凉。我盖着毛巾被,躺在床上,努力的闭紧双眼,想要进入梦乡,但是意识还是不肯乖乖就范,还在坚持着跟我作对。
  “他睡着了。”我听见外屋,小梅对白玲说。
  “你说,这么长的时间了,他完全相信我们了吗?”白玲问小梅。
  “我觉得是。这段时间里他对我们的态度,你也看到了?”
  “是,我看到了。但是,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好像他知道我们的计划一样,只是将计就计。还有,我觉得有点后悔,我觉得不应该……”这是白玲的声音。
  “没什么不应该的,当初不是都说好了吗?现在想反悔了?当时我们三个人商量的,格格不干,我不勉强,但是你当时同意了。既然同意了,你就别后悔。
  “小梅的语调说不出来的坚定,还有点阴冷。
  “行了,行了,我也没说不干了呀?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还没完全想好。过两天我估计他得带我们回市里,到时候我给马哥打个电话,看看马哥有什么想法。”
  “也行,但是最好快点儿,我实在没想到他心这么好,我真的不想再骗他了。
  “白玲的声音隐含着愧疚。
  “你不是真爱上他了吧?小妮子春心动了?”
  “别瞎说了,赶紧进去吧。”
  “你爱不爱上他,我不管,但是最少要等到这件事结束以后再说。”
  “我知道。”
  “呵呵……哈哈……”一串笑声惊醒了我。呼~,原来是一场梦。
  “你醒了?”白玲披着一头还滴着水的长发,问我。
  “啊~”尽管是梦,但是感觉就是那么的真实,还有点心有余悸。
  “冷没?看你,就这么光吧出溜儿的睡着了。”小梅一边缕着一头湿发,一边问我。
  “不冷。”梦里的小梅的阴冷,让我一时还适应不过来,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话了。
  “做梦了?”白玲的一双黑白分外分明的眼睛看着我。
  “嗯……,没有,没有。”我不想说。
  “那,想想晚上吃什么吧。”小梅嚷嚷着。
  “也对,想想吃什么。今天要吃的好点儿,最后一顿了嘛。”我的心情突然从天堂里一下子摔到了水泥上面。这样的心情实在不适合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我决定明天就回去。
  “最后一顿?……这么快呀?我还没玩儿够呢~”两个人都有点意外。
  “这么大的人了,还贪玩,过几天都要上学了,该收收心了。我得回去看看,我不在店儿里,这帮猴儿仔子指不定又干了些什么呢。”我得找个理由,尽管牵强了些也聊胜于无。
  “也对,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生意,应该回去了。”白玲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杯弓蛇影,呵呵~
  “那,咱们收拾收拾,我还要摘葡萄呢。”小梅开始动手收拾东西。
  一顿并不丰盛的晚饭,两个意犹未尽的女孩,再加上我这个满腹狐疑的人。
  有一打没一着的说着话,吃着饭。说实话,这顿饭吃得我真是有点味同嚼蜡,根本就没吃出来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不香不臭的吃完了饭。刚吃完饭,小梅在刷碗,白玲则给我换药,重新包扎。六子的电话打来了。
  “喂,有什么消息?”
  “还有6天就开课?初级班?”
  “嗯,好……,我知道了。我不在这几天,店里没事儿吧?”
  “行,我知道了。我明天早上回去,估计中午能到店儿里。就这样。拜!”
  我挂断电话。
  “怎么样?初级班还有吗?”白玲问我。
  “还有,主讲还是那老头儿,不过时间紧了点儿,还有6天就开课了。看来你得辛苦点儿,帮着小梅准备一下了。”
  “我没问题,反正也没事儿。好了,包好了。嗯……”白玲检视着她包扎的伤口,好像有话要说。
  “怎么了?”
  “你……,算了,没事儿了。”她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她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
  “没什么,我只不过觉得这次来玩,不太顺利,有点儿累了,想回去了。”
  我搪塞着。
  “真的没什么?”
  “真的。刷完了?”我看见小梅擦着手进来,问她。白玲也知趣的闭嘴。
  “完了。六子来电话了?怎么样?”
  “着急了?呵呵。初级班还有,不过时间有点儿紧,还有6天就开课了。你先跟着白玲熟悉一下基本的东西,报名的事情我来做。等到开课的时候,我送你去,顺便给你介绍一下授课的老头儿。”
  “这么快?我怕我不行啊。”小梅好像有点打退堂鼓。
  “没什么不行的,有白玲帮你准备。再说,这本来就是给零基础的人准备的初级班,就算你什么也不会也没问题,不用怕,你就准备背起书包上学就行了。
  “
  “老公~”小梅赖上来,坐在我的怀里,拉着我的手。
  “干什么?”
  “我上学以后,你来看我不?”
  “看你?你又不是出国,也不是见不到了,怎么这么问?”我有点儿好奇。
  “你就说,来不来看我!”她坚持着。
  “当然看啦,随时都能见面啊~,你怎么了?”我看见她的眼圈有点红。
  “我怕你不要我了,好像……,好像要把我推给别人似的。”她突然搂紧了我。小梅的敏感和直觉让我觉得有点害怕,还有点恻隐。但是我知道,不管怎样,让她去上学是必要的,也是最好的路了。
  “傻姑娘,你想见我随时都可以。就算你真的没时间,我也舍不得见不着你呀?别瞎想了,啊~”我轻轻的拍了拍小梅的肩膀,安慰着。
  “那,说好了啊,不许反悔!”
  “说好了,说好了~”
  “明天早上走吗?”半天没说话的白玲出声了。
  “是,我打算明天一早走,大概中午就能回店儿里了。”
  “那,早点洗漱休息吧。”
  “嗯”
  第二天的早上,我和白玲小梅两个人,草草的吃了早饭。然后,跟村长和大强打过招呼,开着车返回市内。把白玲和小梅送回各自的家中,我回了趟公司,简单的了解了一下这几天的情况。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了解,如果真的有状况,六子一定会打电话给我。吩咐六子给小梅办理入学的事情以后,又给炮校的朋友和农学院的朋友打了电话,沟通好大强在农学院门口修车的事情,我才开着车回到自己的家里。洗了一个澡,懒散的躺在阳台中间的躺椅里面,点燃了一根烟,喝了一口淡淡的茉莉花茶。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白天在水边的思绪一直都影响着我,一直在我的脑子里面盘旋,时不时的俯冲下来炸我一下。我必须静下来,把所有的思绪一一缕清,逐个分开,按顺序重新排列,然后找出能让我安然入睡的理由来。白天的想法,最终落实在白玲身上,所以白玲应该放在首要位置上面来看待。最初的白玲,冷静、矜持、自我保护意识非常的强、不近人情,让然感觉无法靠近,更别说是上床了。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在美丽城的那个夜晚突然来了一个急转弯,主动投怀送抱,而且是跟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跟我来了个3P.这其中,如果按照常人的逻辑来推理的话,可以理解。帮她关闭煤气开关,吃饭的时候给她要了补血补气的红枣,替她修理电脑,还顺带着给她做了一顿病号饭,在完全有可能享受一顿免费“肉宴”的情况下却选择离开,再加上我还算灵活的语言表达能力。这些都能感动,或者说骗取一个普通女孩的信任和献身。但是这些换来的却是另一番情景,每一次的对她的好,都以冷言相对或者说是敌视而告终,不管之前的气氛是如何的融洽,白玲就是有这种把好好的气氛给瞬间破坏掉的天分。
  回过头来再看看白玲的简单身世。自幼丧父,大学时候丧母,然后为了两个弟弟能长大成才而“自甘堕落”,出卖肉体换取金钱。假设就想她自己说的,“我对着每一个客人,都把他们看做一堆堆的钱,我只是在耗费时间把钱捡起来,我甚至不认为我是一个活着的人,我只是一个捡钱的工具”。那么,她应该是早就心死了,就跟一具行尸走肉没什么分别。尤其是像她这么一个有内涵,而且心高气傲眼过于顶的女孩自愿出卖自己的肉体和尊严以后,很自然的受到的打击和伤害要远远高出普通人更多,所呈现出来的冷漠也超过别人更多,被感动和软化所需要的元素也更多。难道就因为我的那些不经意的“好”,这具行尸走肉就感动了?这座千年冰峰就融化了,变成了一座猛烈喷发的火山?而这些转变就因为“爱”?如此简单?
  既然她认为“那些客人只不过是一堆堆的钱”,那我凭什么就能在她的眼里呈现出钱以外的东西呢?她又为什么把自己早已死掉的心重新点燃,然后毫无保留不求回报的交给我呢?就算这些都是真的,她的真心没有半点虚假,那我该在未来的日子里如何同时面对她和自己的妻子呢?难道真的像她说的那样,甘心做“免费的二奶”?就算将来,两个女人都相安无事的跟我和平相处,我自己的良心能平静吗?就那么心安理得?就能坦然面对?
  这一连串的问号,像是一大群的苍蝇一样围着我不停的“嗡嗡”,又像是一群饥饿的秃鹰在我的头顶盘旋,每一只都在伺机下来咬我一口。仿佛每一个脑细胞都开始膨胀,争先恐后的把自己膨胀成为一头小猪,然后想要脱离颅骨一样的向外扩张。这种千头万绪的感觉简直就快要让我崩溃了,这还仅仅是白玲一个人给我造成的,小梅的事我还没想。
  小梅……,小梅?对了,这一切都是从小梅开始的!那,最初的情形是怎么样的呢?让我想想,说不定能从最初的情形中找出答案来。对,好好的想想……。
  记得那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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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11 16:55 #1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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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自己开店已有一年有余。原来一直跟朋友在一起合作,但是随着生意越做越大,我的脑子里开始慢慢的警觉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看多了最后翻脸成仇的事例,不想因为钱跟相处了十几年的朋友最后不欢而散。所以,趁着大家还都是笑脸以对的时候见好就收,自己开个公司。这一年间什么事情都得自己亲力亲为,着实把自己累得够呛。从筹备到现在逐渐开始步入正轨,制定相关的管理制度、经营策略、遴选人员、打通各种社会关系,慢慢的自己的小店已经开始变成了一家成熟的初具规模的公司。可是我一直都习惯把公司叫成“小店儿” ,一方面时刻提醒自己别忘了创业初期的艰难,另一方面因为整个公司里的人都把公司看成了另一个家,这么称呼显得更有亲和力。刚开始的时候,为了能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公司的经营中,我决定暂时终止以前那种随心所欲的生活,给自己下了一道死命令,也好歇一歇已经被声色犬马腐蚀得差不多的身体。“先把色情事业放一放,等到公司踏上正轨的时候再玩不迟”。
  现在总算是开始起稳了,营业额从开始的大起大落开始趋于稳定,各种业务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有用没用的社会关系也已经逐渐的建立起来,关键的环节都已经打通,店里的员工也都能各司其职了。六子成了我的影子,一般的时候他都能代替我作出决定,几乎成了我在店里的监视器一样,我的活动范围自然就开始慢慢的扩大。俗话说得好“温饱思淫欲”,生意好了,心里的小淫虫子自然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刚刚买了新房子和新车,叫了一个朋友过来帮我搬家。其实,大多数的家具和电器都是新买的,需要搬的都是些私人物品,但是就是这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着实让我们累了一天,所以我决定请他去洗个澡,顺便按个摩。如果有可能的话,也让自己重新开始适应一下原来的生活,就算是给自己放荡的开始
  找个借口吧~
  吃完晚饭,驱车来到了阔别已久的白金会馆,这里曾经是沈阳最火的会馆,也是我以前经常来的洗浴中心,所以轻车熟路。进门一看还是老样子,门口的柱子上面的镀金已经开始有氧化的迹象了,不过环境还算干净。整个大厅仍然显得很华丽,只有装饰的镀金浮雕的突起处的氧化显示出了时间流逝造成的痕迹。进了男宾部,正在更衣的时候,一个小弟上来介绍盐奶浴。这里的盐奶浴不是太好,洗盐奶浴的房间有点冷,服务也不是太到位,所以一口回绝了。但是小弟还是锲而不舍的推荐着,有点烦人,语气稍微不耐烦的又回绝了一次,小弟才悻悻的走了。其实,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原因。我总是觉得,一来一个女孩子给你搓澡肯定不如专业搓澡来的好,二来让一个全裸的女孩子在你身上卖力的搓洗会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三来这种“只管起飞,不管降落”的服务着实有点折磨人的嫌疑。
  躺在镀白金的浴池里面,又想起了以前招待朋友的时候,大家都喜欢这个白金池,仿佛泡完了以后自己的身上也成了镀白金的。不得不佩服老板的用心良苦,这样的招数对那些来这里消费的豪客而言是最能满足他们的虚荣心的。泡澡、桑拿,接着就是扬州搓背。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以后,吹干了头发,擦了一点爽肤水。感觉整个身心都是清爽的,从里到外的舒爽。叫了两瓶矿泉水,带着朋友往楼上走。到了二楼,穿过火龙浴和盐奶浴的区域,来到休息大厅,叫了两个足疗。我跟哥们儿就一边享受着足疗,一边聊着近期各自的情况,还时不时的跟足疗小妹调笑一下。
  “嫂子去了快一年了吧?”朋友问我。
  “快了,我现在是孤家寡人喽~”有点无奈的回答。
  “孩子还在阿姨那儿?”
  “嗯。”
  “你呢?你媳妇儿还没动静儿?”我不想再在我的身上继续下去。
  “没有,前一阵子怀疑有了,这不这个月又来了。估计要想要孩子,怕是最早也得明年了。”
  “怎么样?现在钱够用不?要是不够,别慎着,吱声儿啊。”我这个哥们儿从小跟我一块长大,就跟我的亲兄弟一样,所以我总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
  “都成家了,就算不够也不能跟你张嘴呀。”他的样子比结婚前沧桑了不少,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让一个大孩子变成了一个为了生活奔波劳碌的男人。
  “你跟我还客气?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跟我客气过了?怎么结了婚,变性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多了个老婆,多了不少东西。我跟你不一样。
  你从小就什么都不缺,也聪明,有学历。现在房子,车子都有了。我他妈还天天为了房子的贷款愁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真混不下去了,我还真就只能指望你呢。“
  ”别那么悲观,你老婆不是挺孝顺的吗?婆媳关系融洽,那就是男人第二大的成功了。“
  “那倒是,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挺融洽的,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你管她心里怎么想的呢,只要表面能做到,面子上面过得去,就行。”
  “嗯,也对。”
  “一会儿,完了事儿,上楼找个美眉?”
  “不了,最近挺累的,而且最近真的有点儿不行了,我他妈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性无能了~”他显得有点懊恼。
  “不硬?还是射的快?”
  “都有。”
  “典型的生活压力太大,导致心理不健康。你是不是心理压力太大了?”
  “应该是,没办法呀~”
  “别这么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真的混不下去了,不是还有我吗?”
  “道理,我也懂。可是,真要做起来,谁能不想啊?不说了,你自己去吧。
  “你真不去?”
  “快去吧~,我还跟你客气呀?”
  “那行,你自己找个按摩的,要全套的。等我完事儿,回来找你。”
  “知道了,快走吧~”
  顺着旋转的大理石楼梯,懒洋洋的来到了三楼的休息处,要了一瓶果汁,叫来小弟。
  “哥,选个小姐给您服务?”
  “尽什么项目?”以前的服务项目我都知道,但是一年多没来过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新的项目,还是先问问的好。
  “有万家灯火和人生豪迈两种,您要哪种?”
  “除了这两样呢?”
  “就这两样,人生豪迈一个钟比万家灯火长,而且是双飞,要不来个人生豪迈试试?”
  “妈的,一年多了,还是这两样,你们就不会弄点儿新鲜的?”我有点失望。
  “那,哥看来是老客户了。项目是没变,不过小姐变了,一个比一个水灵儿,肯定跟以前不一样。要不,我给您介绍一个?还是您自己挑?”
  “得了,我自己挑。你先忙去吧,一会儿我歇够了,自己过去。”
  “那行,我就在旁边,有事儿您叫我。”小弟说着走了。
  看来,一切都是老样子,都没变。不过,我以前老光顾的那几个小姐恐怕都不在了,不知道这一次能挑着活好的不。话又说回来,活儿好不好只能是做过以后才能知道,听天由命吧。又呷了口浓浓的果汁,熄灭了手里还剩下半根的烟,起身往里走。
  前面是一个足有3、4十平米的大厅,大厅的右侧是一条一直通往包房区的通道。整个大厅的灯光在明亮的基础上刻意的营造出了一种朦胧暧昧的气氛,让男人的性器官开始兴奋,就算是不能马上就硬,最起码的也开始有了一点反映。
  整个大厅,除了通道一面是空着的,剩下的三面整齐的坐着大概3、4十个小姐,见到我来了,都好整以暇,端坐在那里,脸上露出笑容,仿佛写着“选我”一样。
  所有的小姐都穿着白色或者浅黄色的吊带晚装,跟原来粉红色的紧身晚装比起来,多了些清柔和淡雅。但是在如此心照不宣的淫荡环境下,穿着如此淡雅的服装,给男人的感官造成了另一种别样的刺激,可以更加激发人的欲望。放眼望去,高矮胖瘦、春兰秋菊、环肥燕瘦,说不尽的春光流露,说不尽的丰乳肥臀。
  其实,就算你再怎么眼光独到,也不可能在如此眼花缭乱的环境中一矢中的。而且,我一直都对这种挑选小姐的方式有点抗拒。无他,一大堆小姐环绕着你,到底是你在挑选她们?还是她们像是看着笼子里的动物一样的挑选你?总是让我有点疑惑。
  所以,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走马观花的看一遍,然后凭着直觉飞快的选定一个。往往都是得等到你选中的小姐站起来走到你的身边的时候,你才能看清楚她的自然条件究竟怎么样。当她坐在那里的时候,每一个看起来都是鼓鼓的胸脯仿佛要裂衣而出,都是风情万种的微笑盈盈,都是媚眼如丝的看着你。
  今晚的我,已经回复到了以前刚刚出来玩的时候的状态,面对着一大堆小姐,居然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眼睛在众多小姐中一扫而过,然后随手指向一个端坐在偏右方向的一个小姐。没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因为她的笑容比较自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的拼命的挤出来的笑。薄厚适中的嘴唇微微的向两边翘起,淡淡的微笑,眼睛没有直勾勾的看着我,好象是望向我的旁边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有点心不在焉,好像不是特别想被我选中一样。呵呵,想的有点多,选了就是选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接下来地状况让我有点意外。被我选中的小姐好象是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瞪得大大的,闪亮的嘴唇弓成了一个O字型,像是在询问“我?”。看来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我选中。这个动作和表情,让我觉得即有点好笑,又觉得很可爱。我微笑着点点头,没有发出声音的只活动着嘴唇无声的告诉她- “就是你”。然后,歪着头,一脸坏笑的看着她。她好像还没有从刚才惊愕的表情中完全回复回来,一脸的不自然表情,开始低头整理衣服,然后站起来。拽了拽压皱了的裙边,拿起粉红色的小手提包,向我走过来。
  妈的!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踩了狗屎?极品!绝对是极品!
  一头微微弯曲的深栗色长发刚过肩部,标准的瓜子脸,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粉红色的嘴唇薄厚适中,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娇艳欲滴,坚挺的小鼻子。整个脸没有大多数小姐那种浓妆艳抹,只有淡淡的深色眼影和粉红色的唇膏,一张标准的青春丽人的脸。露在外面的皮肤不是非常白皙的那种,而是很健康的颜色,但绝对跟黑挨不上边儿。不得了!椒乳!坐着的时候看不出来,只能看到深深的乳沟,那也是因为晚装胸托和坐姿的缘故。现在,一对椒乳真真切切的呈现在我的面前。盈盈一握的细腰,下面裸露在短裙下面的大腿随着走路的频率没有丝毫的震颤,显示出少女健康的状态。个子不算太高,大概有一米六三、四的样子,但是整个人都显得青春、活力四射,在大厅的暧昧气氛渲染下显得艳光逼人。一霎那,好像整个大厅里面就剩下我跟她了,其它的小姐好像都被她的青春靓丽所湮没了。
  笑意盈盈的她走到我的跟前,仿佛这时的我和她刚好换了一个个儿,好像惊愕的那个是我。轻轻的挽起我的胳膊,整个身体充满热量的靠近我的身体。挽着我胳膊的手,在我的腰部轻轻的掐了一下。
  “老公,辛苦了~”甜的让人发腻的声音从她嘴里传出来。
  “什么也没干,辛苦什么呀?”我恢复了往常的状态,随着她向里面的包房走去。
  “一会儿就辛苦了,我先问候一声儿。这边走。”她一边提醒我转向,一边回答我。
  “呵呵,你还挺自信的?一会儿还不一定是谁辛苦呢~”我开始调笑她,顺便把手伸向她的屁股。
  操!我快要疯了!手在腰部开始向下探寻,一路来到她的屁股上面。满手的温热和异常的弹性。浑圆而充满弹性的屁股居然还骄傲的微微向上翘着,臀部和大腿根相接的部分根本就没有那种因为臀部过于丰满或者下垂造成的深深的褶皱。
  我使劲儿的抓了一把,感觉到五个手指头都受到了臀部弹性肌肉有力的反击。
  “嗯~,讨厌!到了。”说着她一边拨开我的鬼爪,一边打开一个包房的门,带我进去。
  “这间行不?要是不满意,我给你换。”她站在房间的正中间,看着我。
  “行,你说行就行,重要的不是房间,是你。”我作势要坐在床上。
  “等等。”她阻止我,开始拿出一次性床单铺床。
  “第一次来?”她一边铺床,一边问我。让我神魂颠倒的屁股,随着她的动作忽左忽右的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嗯~”想了想,我敷衍着,想看看她接下来有什么反映。
  “老公,你先躺着等一会儿,我去取点儿东西。”她把我按在床上,要出去。
  “要动手了?我不喜欢冰,光要火就行了。”我躺在床上微笑着看着她说。
  “你真淘气~”她带着一丝的惊愕,随即恢复了甜甜的笑容说了一句。我感到一种过电似的感觉从脊椎骨向上飞快的传递,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真他妈销魂。
  她出去了,我躺在床上,开始环视屋里的陈设。靠门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人体艺术的全裸照片,真是有点不伦不类的。旁边有一面大镜子,这个镜子以前好像没有过,正好方便看到“工作”时候的小姐全身,不错。对面的墙上有一个价目表,上面罗列着密密麻麻的服务项目和每个项目的时长,大略的看了一下,至少有20种。其实说来说去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些项目,无非是改变一下方式,譬如翘着腿口交就成了另一个项目,就可以起一个诱惑力十足的名字,名副其实的巧立名目。每一个项目名称的后面还注明了该项目的持续时间,最后还有一行提示,“如果技师的服务没有达到本表所列标准,或者服务不到位,请投诉。”。
  侧面的墙上有一个小贴士,“兄弟,爽吗?爽了,别忘了回家。不爽,请告诉大堂经理。”妈的,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正看着,她笑盈盈的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杯水,其中一杯冒着热气。
  “等着急了?想我了吗?”放下托盘,她坐在我的身边,从侧面抱住我问,身上一股清淡的茉莉花香飘了过来。
  “这么久?还不快给为夫更衣,更待何时?”我一脸严肃的说。
  “是,这就给你更衣~”她笑着拉我起来,把本来就很单薄的浴服一件件的脱掉,然后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最里面的角落里。
  “我来好吗?”我拉住她要自己脱衣服的手,温柔的说。
  “嗯。”她显得很顺从,低着头等着我。
  从背后拉开紧身晚装的拉链,我惊奇地发现她没有带胸罩,但还是可以看出胸罩造成的印记,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点儿朦胧的一个淡淡的印记。她随着我的动作慢慢的脱下了连着裙子的紧身晚装,一个只穿着粉红色纯棉内裤的青春胴体就展现在我的面前。我把她转过来,让她正对着我,我的眼睛就在她的身体上面逐寸逐厘的慢慢巡视着。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她显得很羞涩,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两只手紧紧的靠在身体两侧,裸露在空气中的椒乳还是那么的骄傲,挺起的乳头呈现出一种少女特有的粉红色,在空气中轻轻的颤抖着。她低着头,能看到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双腿紧闭,平坦的腹部随着呼吸均匀的起伏,粉红色内裤包裹着的微翘的臀部格外诱人。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面,感觉到她的身体轻轻的振动一下。
  “放松点儿,嗯?别紧张,慢慢来,我有时间~”我真是开始喜欢她了,真的!
  “不着急?”她小声的问我。
  “急什么?你急?”我的手顺着她的肩膀开始向下滑落来到她的腰部。
  “我不急~”她的声音比刚才还小。
  “那就好,让我好好看看你。”我突然把她拉近,紧紧的抱在胸前。
  胸前紧贴着她的双乳,感觉到年轻的弹性紧紧的压迫着一个压抑已久的男性火热的身体。两只手张得很开,拼命的抓住她的屁股,用力的慢慢的揉搓着,享受着一个少女充满弹性的臀部所能给予的最大限度的享受。自己的鸡巴早就硬挺的不象样儿了,整个鸡巴又硬又热,向上翘起,贴在我的小腹部,也贴着她的腹部。我把她紧紧的贴在自己的前面,轻轻的左右移动身体,幅度很小,让硬挺的鸡巴在两个身体之间享受着体温的温柔。那感觉棒极了!我把头放在她窄小的肩膀上面,下巴紧贴着她的脖子,脸颊在她的脖颈间来回的摩擦,仿佛要把她发际间的芬芳统统吸进来。
  “唔~,扎我,胡子~”她开始小幅度的扭动身体,妄图摆脱我的下巴和胡茬。
  “就扎你,就扎~”我没让她得逞,更加用力的抱紧她。
  两只手从后面伸进内裤,紧紧的抓住了她浑圆微翘的屁股,没动,就用整个手掌感受着火热的臀部皮肤,中指的指尖在双腿之间的阴部后侧感觉到外阴的柔软和湿润。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个念头蹭的一下蹦出来——这他妈才是享受!!
  “服务生~”我大声的叫喊吓了她一跳。
  “我没出去,不准来打扰我,记住没?”我大声的吩咐着。
  “这下好了,慢慢的玩,不怕有人打扰了。”这还真是我的心声。
  “那,开始不?”她小声的问我,仿佛她是我的服务对象。
  “想要了?”虽然知道白金没有大活,我还是在挑逗她。
  “咱家没有大活的~”她好像不太好意思拒绝我的挑逗。
  “我知道~”尽管这样说,我仍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那,你这样,我怎么做啊?”她嘴里这样说着,两只手却抱住我的屁股捏了一下。
  “那行,我躺下。”我放开她,躺在床上,四肢伸开,像一个大字一样,鸡巴就差几厘米就能贴在肚子上面。
  “这么硬?老公,你老厉害了吧?”她用手轻轻的拨拉一下,恢复了小姐的语调。
  “哪里,哪里~,我是出了名的快枪手。”
  “拉倒吧,像你这样的都是经久耐用的,还快枪手?”她打开提包,拿出B B油和消毒湿巾等等。
  “你干了多长时间了?经验还不少~”
  “没多长时间,不过像你这么硬的不多。”
  她拿着湿巾在鸡巴和周围的皮肤上面轻轻的擦拭,消毒液在鸡巴敏感的皮肤上面作用着,好像有点凉,还有点刺痛。不过这种刺痛,稍微的缓解了一下有点让我难受的硬挺,硬度有所下降。清理完了以后,她脱掉自己的内裤,整理了一下头发,跪在我的上方,俯视着我。
  “开始喽,老公~”说着,她趴在我身上,微微发凉的小舌头开始在我的胸部舔弄,喉咙里还发出一丝丝的喘息。
  “这上面写的,你都会?”我指着墙上的列表问她。
  “不都会,有的不熟练不太舒服,你要是喜欢哪个告诉我,可以重点照顾的。
  喜欢哪个?老公。“她抬起一张泛着红晕的俏丽的脸,看着我。两只大眼睛,简直可以滴出水一样的美丽。那一瞬间,我呆住了,根本就没把她看成是一个小姐,而是一个含苞待放的清纯少女。
  “我不喜欢漫游。喜欢火,怕冰,喜欢臀推,不喜欢胸推,喜欢口活,不喜欢手活,喜欢前面,不喜欢后面,屁股除外。”我一连串的喜欢和不喜欢,让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夸张的形成了一个O型。
  “老公,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真是第一次来?我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她一脸的惊异,看着我,整个呆住了。
  “做完了,告诉你~”我撑起上身,几乎把脸凑到了她的跟前,用最小的音量,一脸神秘的告诉她。
  “不说拉倒~,切~”她向后退了一点,离开我的脸,继续。但是,脸明显比刚才更红了。
  她的舌头在我的乳头上面来回的拨弄,时不时的用牙齿淘气的轻咬一下,有时候还抬起眼皮媚眼如丝的用及其挑逗的眼神看我一眼,一双柔软的小手在我的身上各处不停的温柔的游走着。慢慢的把头向下移动,在肚子上面的舔弄让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那种又痒又爽的感觉,让我飘飘欲仙。接下来,她含住一口热水,然后含住了我的鸡巴。一阵火热从鸡巴表面的神经末梢瞬间传递到大脑,本来很高的硬度瞬间下降了不少,但好像婴儿安逸的躺在母亲的怀抱中一样,很舒服。冰火中的火,让本来坚挺的卫兵躺了下来,躺在一片温热的环境中,像是要睡着一样。她的舌头在那一片温热中不停的轻轻舔弄,围着龟头打转,两只手在阴囊的外围轻轻的揉搓。少顷,她吐掉嘴里的热水,然后用另一杯清水漱口,接着又含了一口热水,重复刚才的动作。虽然我知道,这种在性交前用热水刺激阴茎对男人性能力在性交中的表现有些负面影响,但仍然不能抗拒她用热水给予我的舒服感觉,颇有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意味。
  “你知道我为什么怕冰吗?”我一边享受着,一边问。
  “……,为什么?”她吐掉嘴里的热水,抬起头,嘴角的水迹让我浮想联翩。
  “我有个朋友,以前就喜欢冰,每次都不要火,要双份的冰。最后,做的次数太多了,得了痔疮。”我没有完全瞎编。
  “呃……,咳……,哈哈……,你就……咳……,你就瞎编吧~”她呛着了,但还是笑了。
  “行了,火够了。”我说。
  “还没完呢?你不是说喜欢火吗?”她问我。
  “是喜欢,但我看你太辛苦了,含着口水,还得动弹,太累了,我心疼。”
  同样的,我说的不完全是虚伪的。
  “不怕,只要你舒服就行。”她抬起头,目光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我不敢肯定是不是感动。
  “要是累了,就歇会儿,我不着急。”
  “那也不能光歇着,就加钟啊?喜欢粉还是油?嗯~”她拿起两个瓶子问我。
  “粉!”我知道这是臀推的润滑物,回答得很干脆。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老公,专门挑精华。”
  “都说了完事告诉你,还问。”我伸手捏了一把那浑圆的小屁股。
  “转过来呗~,老公~”一个甜的发腻的命令中,我转过身趴在床上。
  感觉到一股凉凉的清爽的BB粉撒在我的屁股和后背上面,接着就是一个火热的充满弹性的屁股在我的屁股上面借着BB粉的润滑,开始均匀而轻柔的滑动。
  我忍不住从后面费劲的握住她的腰,在能尽量够到的地方上面揉捏。我能感觉到接近自己体温的屁股和远高于体温的屁股中间的温度,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一个个呈小颗粒状的BB粉粒在两个光滑的屁股中间被挤压。可能是她也被这种轻柔的刺激所媚惑,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两只手在我的大腿根部开始没有规律的摸索。
  一股憋闷已久的欲火迅速上窜,在我的大脑中激烈的碰撞,我忍不住猛地把她掀倒,反压在她身上,看着她被我突然掀倒而略显惊讶的面孔。
  “你对谁都这样吗?小妖精儿?”我估计我眼中的欲火已经已经出卖了我。
  “怎么了?不满意吗?”她的目光有点儿闪烁,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不是,满意,不过太满意了,有点儿上天儿的感觉。”我压在她的身上,一条腿卡在她的两腿中间,用大腿根感受着她微微隆起的阴阜的温度和柔软的阴毛。
  “你这么压着我,我还怎么给你服务啊?”她的脸红的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可爱极了。
  “你给我服务了半天,轮到我给你服务了。”说着,我吻上了她的脸。
  顺着脸颊、脖子,一路来到她鼓胀的乳房,舌头在坚挺的像是一颗娇嫩的葡萄的乳头上面游走,牙齿也在轻轻的咬,整个嘴都覆盖在乳房的顶端,尽力的把乳房含进嘴里。她的手深深的插进我的头发中间,用力的抓着,嘴里发出一阵阵呻吟。
  “轻点儿……,老公……,嗯……”她的身体开始扭动,体温也开始上升,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欲望,一种强烈的欲望的颜色。
  “不要……,别用力,不能……”她开始剧烈的扭动身体,怕我在她的乳房上面留下印记。
  我放开她,躺在她旁边,大口的喘着气。刚才长时间的亲吻,让我感觉到缺氧。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我是来消费的,适当的激情可以,但是本末倒置就不太对了。她也意识到自己应该怎么做了,重新坐起来整理长发,然后用湿巾擦拭刚才沾上BB粉的鸡巴。
  我闭上眼睛,默默的准备感受少女的舌头跟我的鸡巴的亲密接触。她的舌头有点凉,舔了一下龟头,一种闪电般的感觉瞬间传遍整个身体,我打了一个激灵。
  他妈的!爽!!我差点儿叫出来。睁开眼睛,看见她的长发被缕向一旁,一张俏丽的脸露出了一半,娇艳的嘴唇正包裹着紫红色暴怒的龟头。口腔中温热的环境让龟头感觉到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般温暖,灵巧柔软的舌头在龟头上面打转,口水的滋润让整个鸡巴都觉得腻滑和舒服。我感觉到鸡巴硬挺的都有点儿难受,在她的嘴里没有意识的跳动。她两只手都放在我的胸前,用指尖拨弄着两个小小的乳头。不只是龟头和鸡巴单纯的口交,她时不时的用舌头在鸡巴上面来回的舔,用长长的睫毛通过眨眼在龟头上面扫动。
  “爬上来,把小屁屁给我。”我提出了一个让我自己都觉得脸红的要求,但我实在忍不住她那诱人的屁股给我的吸引力。
  “那,老公要轻点儿啊~”她听话的跨坐在我的胸前,整个身体都倒趴在我的身上。
  我拿起湿巾把她的屁股和阴部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然后仔细地观察。浑圆的屁股没有半点儿多余的赘肉,粉红色的屁眼紧紧的闭合着,丰满的括约肌像是一个闭合的面包圈一样守护着她的屁眼。没有像很多人屁股上面那种“斑马纹”
  和多余的肛毛,简直就是极品。我摸了一把她的阴部,发现已经湿润了。这种全面的刺激让我几乎丧失了理智,一年多的积压一下子释放了出来。我两只手同时抓住她的两瓣屁股,在屁股上面轻轻的咬了一口。
  “老公,可没有大活呦~”她回过头来提醒我。
  “工作要严肃,不要分心!”我严肃的批评她。
  轻咬的那一口究竟给她造成了什么样的刺激,我不清楚,我清楚的是她给我造成了足以致命的刺激。我一把把她向上拽了一下,整个阴部就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的天啊!两片深粉色的阴唇被淫水滋润的闪闪发亮,紧紧的闭合着,阴毛不多但很柔软的覆盖在阴户上方,一颗小小的阴蒂在阴唇顶端挺立着。一股消毒湿巾的气味飘过来,把舌头凑过去,在阴唇底部舔了一下。消毒湿巾的清凉和淫水微咸的味道充满了整个舌尖,她的身体剧烈的震动了一下,嘴里重重地“嗯”
  了一声儿。这一年多的忍受,让我忘乎所以了。这小妖精的挑逗,让我忘乎所以了。
  这种朦胧的灯光和隔壁淫荡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忘乎所以了。没了任何理智,没了任何顾及,没了任何防范。我不顾一切的让舌头在阴蒂、阴唇、阴道口冲锋陷阵。淫水和我的口水充斥着她的阴部,两只手紧紧的抓住她的屁股揉搓,恨不得把这些都抓在手里,吃进嘴里。
  她的反映越来越剧烈。从呻吟变成叫床,从口交变成轻轻的舔弄,从支撑起的身体变成趴在我身上无意识的扭动。我俩就像是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虫子一样,唯恐床太大,紧紧的扭缠在一起,仿佛要把两个身体之间的空隙都填满。我的动作没有因为她动作上面的阻止而减弱,反而更加激发了我的欲望。我拼命的搂住她,抱住她的腰、屁股,整个脸都埋在她两腿之间。她好像慢慢的开始进入状态了,口水浸湿了我的鸡巴和整个阴部,嘴里的呻吟时大时小,时快时慢,身体慢慢的扭曲着仿佛是既享受又抗拒,两只手在鸡巴和大腿上乱摸,舌头有一打没一着的在龟头上面扫过。
  “我……,我服了你了,……老公……”她的阴部明显的洪水泛滥,脸上的红晕更加娇艳,身体开始明显的颤抖,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的腿。她高潮了!
  “嗯?”我停下来,坐起来,看着她。
  “我……,我受不了了……”
  “想要吗?”
  “嗯……,快点儿……”她躺在床上,主动拉着我的手,闭着眼睛点头,身体还在颤抖着。
  “你多大岁数了?”
  “呃~,都这样了……,你……,还问?”她带着娇红的脸上写着惊愕。
  “不说?我就不来。”我一脸的坏笑。
  “20.啊……”她显得很无奈。
  我没等她说完,就把挺立的不象样的鸡巴借着刚才高潮涌出的淫水毫不费力的插进去,深深的一插到底。在插进去的一瞬间,我看见她好像深深的吸了口气,两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抓得那么用力。她的阴唇已经充血膨胀了,深粉红色的阴唇像是婴儿的小嘴一样包裹着青筋暴怒的鸡巴。她的阴道很窄,阴道内壁上面的肉粒明显的紧紧的挤压着坚硬如铁的鸡巴。我能感觉到已经到头了,龟头顶在了阴道尽头的那一堆嫩肉上面。让我惊奇的是,她的阴道会动,花心也会动。就像是一个婴儿在吸奶一样的吸吮着,就算不动都能体会到一种轻轻的快感。
  我把鸡巴缓缓的抽出一截,然后慢慢的用力重新插进去,插得很深,直到不能再进去了,知道两个人的外阴部紧紧的结合在一起,没有一点儿空隙。然后周而复始,就这么重复着如此原始又最具诱惑力的动作。随着我的动作慢慢的加快速度,她开始有意识的配合我的动作,上下移动着身体。两条腿绕过我的身体,盘在我的后腰上面,好像整个吊在我身上一样。我干脆趴在她的身上,把自己的体重完全压在她身上,体会着她身上的香味和滑腻的汗水。迷乱中,我吻上了她的嘴。没想到她竟然主动伸出舌头来勾引我的味觉器官,滑腻的小舌头在我的口腔里来回的寻觅、扭动、纠缠。口水浸湿了两个人的嘴唇,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像两条泥鳅一样。火热的鼻息喷洒在彼此的脸上,粗重的喘息声和放浪的呻吟充满了整个小屋。
  我抱着她,吃力的坐起来,然后向后躺下。她就坐在我的身上,开始上下移动身体。她的头向后微微的仰着,嘴张得很大,大口的呼吸着。屁股跟大腿根的碰撞发出了“啪啪”的声响,微小的汗珠充满了她整个胸部和面部。她抓起我的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面,使劲的按住。每次向上移动身体的时候,她的阴道都会格外的使劲夹紧,似乎要把鸡巴连根拔起一样的用力。我也情不自禁的向上挺撅着,好像舍不得让鸡巴有哪怕一小会儿离开她的阴道一样的恋恋不舍。但是,长时间的禁欲让我的精子充满了叛逆情绪,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已经忍不住要集体越狱了。我不得不停下来,拔出来。晾晾~
  我抓住她的屁股,使劲的捏了一下。
  “撅起来!”我很严肃。
  “讨厌~”她娇吟着,却听话的跪在我的前面。
  看着翘起的屁股和盈盈一握的腰形成的一个桃型,我狠狠的捏了一下鸡巴的根部,抑制住了精子要跑出来的势头。对准了那暴露在我面前的小屄,深深的插了进去。后进式的缘故,我感觉好像比以前进去的更加深入。龟头好像突破了那令人神往的花心,进入了另一个腔体。她的声音也告诉我,这样的姿势她更爽。
  我把上身挺得直直的,前后移动着腰部,死命的撞击着她的屁股。一只手绕过她的腰部,按在她的阴蒂上面不停的抖动。如此激烈的刺激让她的高潮又来了。
  淫水顺着两个人的大腿留下来少许,她的腿开始颤抖好像要禁不住自己的身体一样。
  她顺势趴在床上,我也跟着趴在她的身上,鸡巴还留在阴道里。就在高潮来临的时候。她的阴道夹紧的程度更加强烈,花心像是要把精液吸出来一样的紧紧的覆盖在龟头上面,像吸奶的负压器一样的吮吸着。而我体内的精子,也开始里应外合的要跑出来跟她的花心团聚。我赶紧抽动鸡巴,小腹部跟她的屁股开始频繁的碰撞。
  她的高潮还在进行中,我的精子就迫不及待的跑出来,一溜烟儿的跑进了她的阴道。我就虚脱在她的背部,不要脸的把自己的重量全部都压在一个少女的身上。她仿佛对我的重压没有感觉似的,专心的颤抖着、大口的呼吸着、无意识的呻吟着。
  我感觉过了好久,耳鸣渐渐的消失了。她的高潮也过去了,身体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完了。”她一下子把我掀翻,坐起来惊呼。
  “怎么了?不爽?不行咱重来?”我的屁嗑又来了。
  “都是你,都忘了用套子了~,你害死我了~”她一脸懊恼的打了我一下。
  这句话,把我自己也吓了一条。
  “耗子腰疼,多大个肾(事)?我又没病。”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说什么呢?
  她开始用消毒湿巾仔细的清理着自己的小妹妹,那仔细的劲儿就像是在清理一块极度复杂的机械表。收拾完了,她回到我的面前。伸出刚才在我嘴里肆意妄为的小舌头,轻轻的舔去鸡巴上面的残留物。然后用温水和消毒湿巾仔仔细细的清理了一遍。
  “这就是和尚洗头?”我笑着问她。
  “就你有这待遇,不领情是不?”她白了我一眼,那样子煞是可爱。
  “陪我躺一会儿,行不?”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手机响了。她开始笑。
  “喂~,……忘了,靠~,光顾着爽了,忘了。……那行,你就走就行了,我结账。……嗯,回头见。”我挂断了电话。
  “你笑什么?”我问她。
  “老公~,这铃声哪来的?真有品味~”她斜眼看着我。
  “我自己做的。”
  “还有别的样的没?”
  “还有林海雪原。”
  “怎么都是京剧?”
  “京剧好啊~,国粹呀!”
  “有什么好的?都老掉牙了,不过挺有喜剧效果的。给我传过来吧。”
  “老掉牙你还要?”
  “老归老,跟别人不一样啊~”她要的是跟别人不一样。
  “你不懂京剧,别胡来。”
  “就你懂~”她有点赌气。
  “废话,不懂能用这个当铃声吗?”
  “真的?给我讲讲~”我靠,一个嫖客在炮房里给一个小姐讲京剧,这点子亏她想的出来,我服了。
  “你想听?”
  “嗯!”她抿着嘴点头。
  “好吧。这段是沙家浜智斗一场的唱腔,你听过吗?”
  “电视里看过,怎么听也听不出来好听啊,还拉长声儿~”
  “呵呵,那我来给你讲讲。等讲完了,你再听听,看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还能讲出来花儿?”
  “还真备不住。”
  “讲,我听着。”
  “首先,你要知道这一场里面的三个角色。一个是刁德一,一个是胡传魁,还有一个是……”
  “阿庆嫂!”她打断我,插嘴!还抓了一下柔软的鸡巴。
  “别捣乱!好好听讲。”我看见她笑得前仰后合的。也难怪,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还要严肃的在炮房里面研讨现代京剧,真他妈邪门了!
  “第一段:”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被皇军追得我晕头转向。多亏了阿庆嫂,她叫我水缸里面把身藏。她那里提壶续水,面不改色,无事一样。骗走了东洋军,我才躲过大难一场。似这般,救命之恩终身不忘。俺胡某讲义气,终当报偿~“这一段的唱腔,粗壮,底气十足。
  从唱腔的表现和内容上面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胡传魁敢于在他人面前直言不讳
  的说出自己曾经的糗事,显示出他是一个豪爽、头脑简单、讲江湖义气的男人。
  同时,也在骄傲的向刁德一显示自己从无到有的丰功伟绩。“
  ”完了呢?“
  “接下来是阿庆嫂的独白”胡司令,这么点儿小事儿,您别总挂在嘴边儿上。
  那我也是急中生智,事过之后,您猜怎么着,我还真有点儿后怕呀。“这一段,显示出阿庆嫂灵活机智的反映。一边向刁德一肯定了自己舍己救胡传魁的事迹,一边显露出自己是个女人,需要像胡传魁这样的男人保护的意图,当然是说给胡传魁听的。”
  “接下来,”参谋长,烟不好,抽一支?胡司令,抽一支!“阿庆嫂用询问的口吻低声细语的问刁德一抽烟,可是刁德一不抽。反过来,对着自己曾经救过命的胡司令,就好像是跟一个家里人,半玩笑半命令的口吻。而胡传魁也是,高声接受,对刁德一显示出自己是多么的重视阿庆嫂。”
  “听你这么一说,还成了故事了?”她表现出一种求知的渴望,睁大的眼睛很明亮。
  “京剧,本来就是说故事的,是世界三大表演体系之一。你可别马虎了啊~”
  “其实,不光是京剧,只要你用心,什么事情都能看到以前从表面看不到的东西。说老实话,我根本就不懂京剧,但是我是在用心体会,跟你说的也是我的体会,如果一个真正的京剧发烧友可能还不屑一顾呢。但是,又如何呢?”
  “用心?”
  “对。……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才想起来问她。
  “小梅。”她不像最初那样卖弄风骚了。
  “好名字。下次,我还来找你。”
  “嗯~”她回答的声音很小,像是若有所思。
  “歇够没?”
  “啊?哦~”她缓过神儿了。
  穿上衣服,她挽着我的胳膊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她突然停下来,身体有点弯曲。
  “啊……”
  “咋地了?”我关切的低下头问。
  “还问,都是你~”她红着脸掐了我一下。
  “呃~,哈哈”旋即,我明白了。
  小梅的表情,让我心情大好。问了她的电话,同时也把自己的电话留给她,然后要了瓶饮料,一边喝一边顺着弯曲的大理石楼梯往下走。
  “哎~”小梅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嗯?还有事儿吗?”我停下来,回头问她。
  “你~,你不是说完了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吗?”她红着脸独自站在大厅的入口,问我。她的背后,一大排的小姐都看着她,像是她的陪衬一样。
  “哦,出来玩儿的呗~”说完,我撒腿就跑。
  “你等着~”她跺着脚娇吒。
  我看见服务生和几个浴客都向我看,心里有一种偷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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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11 16:55 #1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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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如此完完整整的回忆,让我的心情开始变得晴朗起来。好像小梅的音容笑貌都真切的浮现在我的眼前,那天晚上的娇柔妩媚又出现在我的眼前。那动人的肉体,明亮的眼睛,娇艳的双唇,都一一打动着我的心弦。从记忆中的初识里面,根本无法找出任何漏洞,我得出一个结论——小梅没有问题,最起码我跟她的初识没有任何阴谋可言。这个结论让我稍微觉得有点安慰了,最起码可以稍稍平息一下我内心卷起的巨浪。
  如此推断,接下来认识白玲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而我所有的疑问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指向白玲前后天渊之别的行为表现,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既然小梅跟我的初识不存在预谋的成分,那么白玲应该也不会预谋我什么。如果说真的有什么阴谋诡计,也应该是在认识我之后才开始的。也就是说,在白玲见过我以后,才开始打我某一处的主意的。那么白玲认识我以后,经过了什么呢?仔细地想一下,她跟我之间发生的事情屈指可数。就算一一拿来推断一下,也不会费多少功夫。
  第一次:我帮着白玲和格格把煤气开关关掉。白玲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虽然也说了“谢谢”,但总是感觉拒人千里之外,还是冷冰冰的。她的变现也挺正常,对一个陌生的臭男人也应该是她那样的表现。但总的来说,总算是我对她的好。就算她不认为我是好人,最起码的我对她的所作所为总不能说是坏事吧?总还算是帮了她的忙吧?那好,给我自己加1分。
  第二次:就是当天的晚上,我请她们三个人吃饭。当得知白玲贫血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点了一个阿胶枣的甜品。在长久没有人关心的情况下,一个初次相识的人给予的关心,让她的内心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再加上对自己身世的自怜,所以她哭了,感动了!这一次,比白天的行为更加好,给我自己加2分。
  第三次:在一个所谓的专业IT工作者欺负她的时候,我的出现让她感觉到了一个可以依靠(至少在某一件事情上面可以依靠)的男人是一件好事。帮着她把电脑修好,意味着她赖以谋生的工具被我修好了,同时又为她抵挡了一个骗子的欺骗。说不上如何出色,给自己加1分。
  第四次:在她胃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我给她买了药,还给她做了一顿病号饭。虽然说不上大恩大德,但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得到的些许帮助应该会在她心里产生很大的积极作用,也可以说是感动。妈的,我怎么总是在让女人感动?加1.5分。
  可就是在吃完了这顿饭,本来还挺融洽的气氛,本来已经开始放晴的关系,就这样被她看似顺理成章的给彻底破坏掉了。虽然说不上是恩将仇报,但总不是对一个刚刚给过你帮助的人应有的态度吧?这也从侧面反映出白玲的自我保护意识是多么的强烈。给她减1分!
  但是导致她胃疼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她彻夜没睡,一下子吃多了枣。如果真的是因为想着我而彻夜未眠,那么……。想一想,被一个初次相识的男人给予自己如此细腻的关怀,跟其他所接触的只是要玩弄自己肉体的臭男人形成的鲜明对比,彻夜未眠也不算稀奇呀!也许真的像小梅所说的“她吃那么多枣,是故意的,就是想要我来看看她,你也会一起来。”,也许……。给她加2分!
  第五次:因为“蝴蝶”。白玲几乎把所有泼妇所能表现出来的特征统统搬出来了,大吵大嚷、恶语相加、愤怒、激动……。她在我心目中刚刚才建立起来的形象,一下子像是被飞机撞毁的世贸大厦一样崩塌。怒!给她减2分!!
  但是,出于对自己和小梅的保护意识而表现出来的对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的警觉,有错吗?如果是我的话,估计我也会这样的。嗯~,给她加1分,为了她的自我保护意识。
  第六次:就在当天的晚上,我真的救了白玲的命,如果我来的不及时,恐怕她真的会有生命危险。但如果换成是别人,我估计我也能施以援手。So,加1分。
  但是,她的表现,她对一个救命恩人的表现就不敢恭维了。她对我的所作所为,真的伤到我了。所以,给她减2分。
  第七次:她追着我没完没了的,确实挺烦人。但是我也愤怒的发泄了一通,临走还戏弄了她一小下。这一次,就算是扯平了。双方平手,不加不减。
  接下来就是她急剧的转变。综合前面的七次,我总共得6.5分,白玲- 2分。
  最终我以高于白玲8.5分,取得压倒性胜利!
  等等!怎么回事儿?我怎么抱着这种态度在思考白玲的不对劲儿?这不是胡闹吗?为什么我会把跟白玲的关系看成一场竞赛?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我真的把白玲看成一个竞争对手?还戏虐般的加分减分,为什么我不能严肃的对待白玲的问题呢?
  仅仅从刚才对跟白玲几次交手的分析,并不能看出白玲的问题所在。相反地,她还一直都在排斥我。如果她真的对我有所算计,那么这些都是欲擒故纵?就不怕真的让我彻底心寒了?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女孩竟然能把在社会上混了多年的我的心理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无话可说,就算是败了,我也败得心服口服!可是,我长了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的人,更别说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孩子。
  对了,问题就出在她一直都在排斥我,但从第七次交手以后的突然转变开始才出现的问题焦点。对了,毛病找到了。我要找的就是这个,她为什么能转变得这么快!!!我记得那天晚上在美丽城的VIP包房里面,白玲说过“你走了,白鹭跟我说了很多,我也想了很多,所以很想见你。”。对了,就是这句话,“白鹭跟她说了很多,她也想了很多。”。妈的,这么明显的症结所在我竟然疏忽了。小梅究竟跟她说了什么?怎么说的?她想了什么?这三个问题就是症结所在,如果能弄明白这三个问题,我相信就能搞清楚白玲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至少能找出些许的端倪。好了第一个问题焦点找到了,就是那天晚上我走了以后究竟在小梅和白玲中间发生了什么,以及发生的事情在白玲心里产生了怎样的变化。
  接下来,她第一次提到了“爱”。她说是初次见面的时候,我为她们选了白瓷碗让她爱上我的。当时我没有仔细的想,过后也没有翻过来细细琢磨。一个白瓷碗就能让一个冰冻了千年的冰峰瞬间融化吗?包括昨天在水边的想法,和今天所做的回忆和探讨都确定了一个很大的疑问,那就是她真的“爱上我”了吗?对!
  这是第二个问题。
  再接下来就是白玲主动提出要引诱张晶和我来一场3P,并且付诸了行动。
  从她当时跟张晶的对话里面,说实话,我找不出任何破绽。从她威逼利诱张晶的手段可以看出她的厉害之处,从她跟张晶所说的话可以看出一个疯狂爱上男人的女人的真实表现。完全无懈可击,完美至极!但问题也就在这儿了,一个疯狂的爱上一个男人的女人竟然会主动跟其他女人分享她所爱的男人,并且极力的怂恿该男人。就在她所说的“我比她疯的早”的状态下,她竟然能保持着如此清晰的思维,使用如此简单有效的手段来让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女同意跟她所爱的男人来场3P.太矛盾了,就算我想破了脑袋也不能解释。此其问题三也!
  然后,就是离开美丽城以后到白玲的住处。我那一番“神和人的关系”,让她大吃一惊。这里不存在任何阴谋的可能性,我不相信这些话她能早早的就预谋过,然后等着我上钩。这一点,是唯一我没有任何疑问的地方。唯一有点儿疑惑的是,就这么一句我不经意的戏虐之言,真的能引起她这样一位玲珑剔透的女孩这么大的反映吗?这勉强算是第四个问题吧~
  再再接下来,就发生了饭团找我那件事。白玲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的同时,也深深的对她肃然起了敬。但是这么冷静的表现不正是她应该有的吗?没什么好说的了。
  想了这么多,林林总总的归纳了四个问题焦点。要是能弄明白这四个问题的原委,整个疑虑就可以迎刃而解。至于将来如何相处,那是未来的事情,还有时间通过已知的元素来设计、规划、筹谋,不是我现在该想的问题。
  想通了这些,找到了问题所在,让我的心情晴朗了不少,至少不像昨天那么“冷”了。长久以来,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当我找到这些问题的时候,都会想办法让自己尽可能的放松下来,等到自己的思维完全的放松了,才把这些已经总结出来的问题拿出来,逐个的击破、摧毁。所以,现在我只想美美的睡一觉,然后饱饱的吃一顿,然后找两个混蛋去跑跑,在卡丁车的世界里虐待一下别人~
  一觉醒来,吃过了简单的晚饭,我开始给那两个混蛋打电话约他们出来跑跑。
  可谁知道,他俩居然都没空。妈的,我就这么点背?点了根烟,下楼,在园区里面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所在的园区非常适合居住,虽然离市区不是很近,但环境很好。旁边就是浑河,还挨着派出所,园区里面的景观绿化也非常出色,听说是出自一个奥运场馆设计者之手。走在郁郁葱葱的绿色中,看着稀稀落落的灯光,不由得感慨——都快7点钟了,这么多家都没亮灯,可见现在的人都是多么的繁忙啊!大家都为了生活在努力,为了改善目前的经济状况而拼命。
  像我这样的人,恐怕不多。不是说我不想挣更多的钱,而是我觉得如果单纯为了挣更多的钱而丧失了生活的乐趣,那么挣更多的钱有多大意义?或者说跟你所失去的成比例吗?也许是我的命太好了,从小到大都没为钱愁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富即安思想,在我的脑海中深深的扎根,我老是觉得满足。记得大学时代,我的同学问我“你觉得你将来挣多少钱,觉得够用?”,这小子没事儿就爱探讨财经方面的东西,经常《松下幸之助》、《李嘉诚传》的不离手。我算了算,回答他“550万”。他当时还挺奇怪,“你是我所寻问过的人里面要求的最少的,怎么还有零有整的?”。我记得当时我是这么计算的:买一栋房子,加上装修需要100万,买一辆车需要30万,开一个相对稳定的买卖需要15 0万,还要保留50万的流动资金。然后给我妈存100万的养老钱,以防万一我有什么不测。我还要给自己存100万,作为“过河钱”(方言,意即:在遭遇毁灭性打击的时候,可以重新再来的后备力量)。最后,留20万当作零花钱。
  总共加起来,一共550万。当时他听完我的解释,没话了。不知道是我的算法让他若有所思,还是觉得我有毛病,反正从那以后我再没看见他问别人这类的问题。我要得不多,够花就行。自己觉得好的东西,而且确实需要就能买。有个舒适的家,有一辆安全有保障的代步工具,给自己和老妈还有老婆孩子留好后路。
  其余的就是好好的享受人生了。虽然,我也知道老妈比我有钱,但那是她的。她有,和我给她,这是两回事。所以,我一直都坚持不要老妈的钱。同时,我也从来没有做那些不切实际的发财梦,时刻提醒自己别忘了学会“知足”!
  记得,我小的时候,有一次跟我妈坐火车去广州。妈指着车窗外的黄土地,跟我说“儿子,你看看,好好看看”。当时,我看见一大片黄土地里,寥寥无几的几个农民弯着腰在看起来贫瘠的土地上面劳作着。“这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你记住了:如果你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里,你的命也就是这样的。所以,不要跟人家比,不要怨这怨那的。你现在的生活,比他们要强太多了。人,要知足!我妈这样跟我说。妈的话,我到死都会记得,不敢稍有怠慢。
  有人大声的说话,好象是两个人在争吵。我赶紧向前走两步,看看……。果不其然,就是这俩活宝。这两个人都姓李,一个今年六十多岁,我跟他叫李哥。
  另一个今年四十多岁,我跟他叫李李哥。这两个人在园区里面是出了名的好哥们,同时又是死对头。只要他俩在一块,争吵总是避免不了的。他俩都是有钱人,至少都比我有钱,但是都是很好的人,对我都挺好的,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都把我看成一个小弟弟一样,有几个有点赚头的生意也都是他俩介绍给我的。
  两个人的交情有十几年了,可就是互相不服,非要跟对方对着干,什么事情都是。
  李哥买了一辆奔驰S600,黑的。李李哥就也买一辆奔驰S600,白的。然后两个人就互相指责对方的颜色难看,并一一列举认为该颜色难看的种种理由。
  争论到最后,就会找来各自的好朋友,帮着自己证明自己的论点。不知道今天争吵的内容是什么?正好没事,调侃一下他俩也是不错的事嘛~
  “二位爷,又打嘴仗呢?”我笑着问。
  “你来了,正好……赶紧来,要不他还死犟……”
  “什么问题?”
  “我说F117在南联盟是被中国藏在大使馆里面的被动雷达发现,才被南联盟击落的。他非得说……”李李哥抢着说,却被李哥打断。
  “那还用被动雷达啊?你有没有点儿常识?F117一旦打开弹舱门就不隐形了,不用说是相控阵或者什么被动雷达,就算普通的厘米波雷达也能发现。F 117去干什么的?不就是投弹吗?不打开弹舱门怎么投?一点儿常识也没有~”
  李哥一副“姜,还是老的辣”的表情。
  “还相控阵?就南联盟那破地方儿,还趁相控阵?你就知道F117被击落的时候是打开弹舱门的?你看见啦?说话一点儿逻辑都没有。”李李哥反唇相讥。
  “就算没开,那你就看见大使馆的被动雷达了?中国现在有没有被动雷达都是个问号,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老东西,跟你说不明白。自个儿老糊涂了,还嘴硬!张毅,你说!”李李哥把山芋放在我的手上。
  “对!你也是军事迷,你说!”李哥把他的山芋也放在我的手上。
  “我?我又没看见,我哪知道啊?”
  “你看~,人家这才是客观的答案:没~看~见!听见没?别老被动雷达,被动雷达的。好像你真看见似的。”李哥马上把我的鸡毛当成进攻李李哥的利剑。
  “那,你就看见弹舱门打开了?没办法~,还是老糊涂了。”
  “别吵!大家都是猜测,谁能说服谁呢?”
  “嗯?你有看法?……说说……”
  “我没什么看法。要想知道真相,最少等3、50年以后,解密了才能知道。
  现在,大家都是猜测。不过我最近在网上看到一个论点,我觉得挺有意思,应该算是个最接近的答案。“我不能说这是我自己的观点,那样的话会把我自己也卷入这种”鸡是被人吃了,还是被刀杀死的“的”看似挺对,其实是个伪命题“战争中。
  “什么论点?……说说。”
  “F117当时被击落,有没有打开弹舱门不知道,但确实是被发现了,这个不可否认。……”
  “你看,我没说错吧?还……”李李哥有点得意。
  “但是,现在已经证明了,就连美国人自己也承认,F117的隐形特性不完善,有很大的缺陷而且机动性太差。所以,最近哄哄着要退役。F117不用说是相控阵或者毫米波雷达,一旦打开弹舱门,它就连一台微波炉改装的雷达也骗不了。现在已经证明了,F117在最老式的米波雷达,就是朝鲜战场上用过的那种面前,根本无法隐形。米波雷达对F117的探测和发现距离,跟对普通战机的一样,只是无法准确的测定其三维坐标。但是南联盟薄弱的防空力量弥补了这一点,南联盟穷,没有多少防空导弹,更别说是先进的防空导弹。它只能用数量换质量,用大量密集的防空火炮来代替先进的防空导弹。一旦南联盟的老式米波雷达发现F117的大致位置,就用密集的防空炮火覆盖F117所在空域,并用导弹的弹载雷达在F117所在空域开机展开弹炮饱和攻击,那么就凭F1 17那比猪还笨的机动性就肯定难逃此劫!”
  “所以,F117被击落,并非技术性问题,而是老美”杀鸡用牛刀“这种装逼闹事的战术决策上面的失误。当然了,这也是推测,没有证据。”说完最后的一句,我等着看他俩的反应。
  “哎~,这才是客观的推测,看见没?别以为自己多活几年,就见识多~”
  李李哥掏出一盒中华,点上一根,然后拿出来一根递给我。
  “米波~,米波~,你自己都承认这是客观的推测,我怎么没听见张毅说被动雷达啊?小孩子,就是没有逻辑!”说着,拿出一根精装中华,开始剥开白色烟杆外面的塑料薄膜。然后,递给我一支。
  “你看见没?抽个烟,也自找麻烦,还得一根一根拆,不嫌闹心?”话题又转移了。
  “啥也不懂,拿棍儿乱捅。这才是真正的精装中华,作假不会也用不起这技术。你那盒还说不定是几块钱进的货呢~”
  “我从烟草直接买的,你那单根儿包装的烟草压根儿没有,还舔着脸说我?
  “我从香港买的,纯粹外销的。说你小,还老不服儿~”
  “香港就没有假的?”
  “怎么……”
  看着这对活宝,我的心情简直跟看了一场喜剧电影一样的好。人生,就该如此,不是吗?抽着李李哥的软包中华,把李哥的精装中华别在耳朵上面,一步三晃的接着溜达,转一大圈,然后回家洗澡,睡觉去喽~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我的甜睡,努力的睁开惺忪的睡眼。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是午夜2:33.谁呀,这是?吵了大爷的美梦!
  “小妹妹来电?”谁呀?
  哦,我想起来了。是张晶,从第一次见到她,小妹妹的称呼就一直深深的留在自己的脑海中,所以电话簿里面的名称就这么写了。
  “喂~”
  “哥……”
  “张晶吧?什么事儿?”
  “哥……嗯……”我听到呜咽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事。
  “别哭,什么事儿?慢慢说,别急。”我一骨碌,坐起来,打开床头灯。
  “我……,哥……,大力来了……”她好像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就没办法听懂她要说什么。
  “别急,你听哥话不?”
  “嗯……”她还是哽咽着。
  “听我说,现在静下来,然后深呼吸,尽最大能力的深呼吸三次,然后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听到她一边哽咽着,一边努力的深呼吸的声音。
  “呃……,哥,大力来了。”
  “谁是大力?”
  “我……,以前的男朋友,他来了,他跟我要钱,他……”她说的很急,有点没头没脑的。
  “先别着急,你慢慢说。告诉我,他什么时间来的,尽对你说什么了,你又是怎么回答他的。”我一步步的引导她。
  “他昨天下午来的,从一个老乡那里打听到我租的地方的,来了就说想见见我,我就答应了。结果一见面,就不是他了。他跟我要钱,说是要这几年的青春损失费。开始我不答应,他就打我……,后来没办法,我就把兜里的六百多块钱给他了。可是他说不够,还跟我要。我骗他要跟他去银行取,他就先出门去了,等他一出门,我就把门锁上了。他就一直等在门外,说是不给钱就不走。我一直等到晚上,他还没走……。他现在就在门外,还吵吵,老大声儿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给你打电话的。哥,我……咋办呐?”
  “这不是讹诈吗?为什么不报警?”
  “我不敢……”
  “是他讹诈你,你有什么不敢的?”
  “他……,他说他有录像……”
  “什么录像?”我有不好的预感。
  “他……,他说他把我跟他……那些都拿手机录了,要是我报警,他就把那些放到网上公开……呜……还要让大人们都看看……”她又开始哭。
  “别哭,他真的录了吗?你确定?”
  “我不知道……,嗯……,有一次他说要录下来,我不干,但我不知道他后来又录过没……,哥,我真的没办法了,才给你打电话的……”
  “你现在在自己的屋子里?还有别人没?他在哪儿?”
  “我在自己家,他在门外,门我锁死了。没别人了,不过左邻右舍都知道了。
  “那也就是说,你现在暂时是安全的,对不?”
  “嗯”
  “好,你先把电话挂了,等着我。我得想一想怎么办,然后给你电话。记住,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能开门,一定等着我的电话。”
  “嗯,我听你的。哥,我等你电话,你可得快点儿,我害怕~”她的声音仍然在颤抖。
  “放心,我尽可能的快。”
  “嗯,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没想怎么解决张晶的问题。一个要命的问题出现在我的大脑中:我是怎么了?怎么老是碰到这样的问题?难道我今年的运程出了问题?小梅、白玲、雨,现在又是张晶。老天,我干什么缺德事了?可是不管怎样,也得先处理张晶面前的问题啊~。真头疼。
  “喂,老魏吗?”我拨通了老魏的电话。
  “值班呢?有个事儿得麻烦你一下。……有车没?……带司法字样的……好,借我两辆……天亮之前给你送回去……行,那我让六子过去取。……不用,我自己就行!再说了,车都借了,再借你的人就说不过去了……也行,那就谢谢了,没问题,完了我请客。”
  “六子,这么晚了打扰你了。……你现在去老魏的拘留所,把两辆警车开出来,还有两个人跟你来,最后来接我。啊,对了,带着笔记本……有急事儿,快点儿,我等你。”挂了老魏的电话,我又给六子打了电话。
  像这样的人,其实并不是真的有胆量进行真正的敲诈。只是因为张晶是他前女友,人又单纯,凭借着对张晶的了解,他才敢来威胁。找两个穿警服的吓唬他一下,应该可以让他知难而退,万一不行的话,那就来真格的。
  “喂,张晶~”我拨通了张晶的电话。
  “哥,你到了?”她马上就接了电话,语气中充满了急切。
  “没有,不过我正在准备。你那里现在怎么样?”
  “他还在外面,不过一直都嚷嚷着。邻居都敲了好几遍暖气管子了,咋办啊?
  “不理他,告诉我你现在的地址,我一会儿就能到。”
  “我也不知道这儿的地址,我刚来没几天。”
  “哪个区?旁边有什么标志性建筑物没有?”
  “铁西区,生日城后面,xx小区进来第2栋,2单元5楼中门。”她费了好大劲才说明白。
  “好啦,你等着我就行了。我没到之前,千万别开门,也别接电话。”
  “那你快点儿,哥,我害怕~”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到。”我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电话,我穿好衣服,洗了把脸。站在阳台上面打开窗户,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深夜凉爽的空气,点着了一根烟。看着淡蓝色的烟,歪歪扭扭的上升,慢慢的扩散在夜空的黑幕中。外面的环境漆黑一片,只有两三个窗户还亮着灯,估计是通宵打麻将的。其余的都是漆黑一片,非常的宁静。突然感觉自己的听觉好像敏感了起来。仔细的听听,好像能听见风中的一缕缕细微的声音,好像凭着这一缕缕的声音能感觉到风的流向和脉络。细细的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我突然发现对白玲,对小梅,对张晶,甚至对格格,都好像无所谓了。无论她们怎样对我,好像都无所谓。如此无端的猜测,如此闲极无聊,如此的多疑,这不应该是一个心胸宽广的男人所应该具备的特征。我能这样无聊的揣测身边的女人,无非也就是因为我现在有空了,有大块的空余时间。对!我太闲着了。我应该找点事做,让自己活得更忙碌些,更充实些。换个角度,即便白玲或者小梅真的对我有所企图,只要我把握住自己,不让那些能伤害我自身利益的结果出现,那么她们再怎么算计,我又有什么损失呢?正所谓“以不变应万变”,我只要顺其自然的享受着她们给予我的温柔,这不是很好吗?换个下流龌龊的说法,这样的温柔总比拿钱去找小姐来的便宜吧?妈的,想到哪去了。
  我看见楼下两辆车子开到了楼门口,六子下来朝上面看了一眼,我尽量的控制音量告诉他我马上下去。
  两辆印着“司法”字样的猎豹,跟在我的后面向铁西区开去,六子就坐在我的身边。
  “什么事儿呀,老大?”
  “去吓唬吓唬人,顺便安慰一下我的一个小美眉。”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的路。晚上的沈阳,路上没几辆车,但是我仍然小心的驾驶着,避免哪个路口突然窜出哪个愣爹给我一下。
  “怎么回事?能说不?”
  “是这么回事……”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张晶的状况。
  “啊,这么回事儿啊~。那还用你呀?我一个人就行了,还加上魏哥派来的两个人,用得着吗?”六子显得有点不屑。
  “我想一下让他记住,让他记得清清楚楚的,让他再想起张晶来就做噩梦。
  另外,小心一点儿没什么坏处。“
  ”那我明白了。待会儿,你就看我的就行。“
  “不能动手,记住。”
  “放心吧,我知道。”六子的能力我从来都没怀疑过,他总是能把你交代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甚至超过你的预期。
  一路上很顺利,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路上居然只碰到2个红灯。这是一栋大概20年前的楼,楼下的道路虽然不算新,但还算平整,楼宇间的绿化带规规矩矩的。小马路的一侧停满了汽车,我们三辆车小心翼翼的停在了2单元的门口。两辆猎豹都打着警灯,没开警笛,蓝色的警灯灯光在夜晚的黑暗中显得那么神秘。下了车,我让两个警察跟着我上楼,六子留在车里。
  轻手轻脚的走上五楼,看见一个人坐在五楼通往六楼的楼梯上,抽着烟,地上散落着不少烟蒂。看上去是个20左右岁的年轻人,穿戴时髦,应该说在农村算是时髦的,在城市里就应该说是“不伦不类”了。借着楼道感应灯的光线,我看见他额前的一缕头发染成了金黄色,脸上有几颗青春痘,五官看上去还算是周正。
  看到我打量他,他故意把头低下,好像在仔细的寻找地面上的什么东西一样。
  不过,这个动作和微微颤抖的烟头显示出他内心的恐惧。没错,是个外强中干的东西!
  “带走!”我指着他,惜字如命的说。
  “起来,别说话,跟我走!”两个警察一左一右的夹住他。
  “我咋地了?抓我干什么?”尽管他尽量的保持冷静,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想少遭罪,就闭嘴。”一个警察冷冷的说。
  “听见没?”另一个拿出一根电棍,啪啪作响的电棍让他闭嘴了,乖乖的跟着两个人下去了。
  “叮咚~”我按了一下门铃。里面没有声音。
  “开门,是我。”我拨通了手机。
  门开了一道缝,张晶恐惧的大眼睛向外张望,看清了只有我以后,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一下子把门推开,突出的门把手把旁边的墙壁撞了一个正着,然后死死的抱住我,哭!
  “好了,好了,进屋吧~”我搂着她走进去。
  是个一室一厅的小户型,厅也就是个饭厅。直接进了卧室,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张沙发。能看出来,她刚刚进来没多久,屋里没有多余的摆设。床上一片狼藉,地上还有几张已经破烂的报纸,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倒了的方便面桶,汤汁在桌子上面已经凝固了。好像是这间屋子里面曾经发生过争执,但我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扶着她坐在床上。刚坐下,她突然站起来,吓了我一跳。
  “哥,……”
  “怎么了?来,坐。”我拍了拍床。
  “我想……”
  “有话就说啊,想什么?”
  “你能不能带我走?我不想待这儿。”她好像很厌恶这张床。
  “嗯~,行。”想了想,我回答她,然后站起来。
  “我想找个旅馆,可我没钱……”她说话的声音很小,身体靠着我,好像怕我跑了一样。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个安静的环境,嗯~”我轻声的安慰她,一边带着她下楼。
  下到楼下,我看见两辆猎豹的车厢里面都亮着灯,只有我的凯旋孤零零的停在旁边。我打开车门,把张晶按进驾驶室,然后让座椅倾斜,打开CD,把音量缩到最小。
  “在这儿躺一会儿,我去看看。”
  “哥,快点儿回来。”
  “放心吧,我得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录像,你在这里躺一会儿,要是睏了就睡。
  打开车门,我看见车里一共有4个人,六子坐在大力的旁边,两个警察就在六子后面。六子的腿上面放着一个文件夹,他拿着笔正在写着什么,大力就低着头,两只手放在紧紧靠在一起的两腿中间,神情沮丧。我先让两个警察到另外一辆车上面,我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情的详细情况。
  “怎么样了?”我问。
  “张队,你看看。”六子装的还挺象的,把文件夹和身份证递给我。
  我大致的看了一下,上面写了一些大力的自然情况,估计是六子装模作样的“审讯结果”。他叫吴大力,今年23岁,家住梅河口,目前无业,高中毕业。
  前天坐火车来到沈阳的,找到了张晶以前的同乡打听到张晶现在的住处……。
  “大哥,我真的没……”这小子突然一口哭腔的开口,吓了我一跳。
  “别吵,闭嘴,我没问你就闭嘴!”我提高了音量,余光看见六子好像也吓了一跳。
  “我问你,你跟张晶是什么关系?”我平静的问他。
  “对象,她是我对象。”他好像挺想我问他,回答的很快。
  “什么时候开始处对象的?”
  “04年开始的,今年……”
  “今年,怎么了?说!”
  “今年黄了。”
  “什么时候黄的?”我问的很快,根本就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这也是审讯的一种手段。
  “2个月前。”
  “那,现在你跟她没关系了?”
  “嗯”
  “那你还来找她干什么?”
  “我后悔了,想看看她。”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们就来了。我什么也没干,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我咋地了?”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好像自己挺有理似的。
  “别大呼小叫的!没有怀疑,我们不会随便抓人,再说现在是调查情况,不是正式拘捕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别隐瞒,别撒谎,听见没?”
  “嗯,你问吧。问完了,我是不就能走了?”想走?想走就好办。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是问你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昨天下午。”
  “住在哪里?”
  “就住这啊~”他的表情,仿佛是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中间离开过没?”
  “没有。”
  “那,你为什么坐在楼道里面抽烟?”
  “我跟她吵架了,她就把我撵出来了。吵架不行啊?”他这回抬起头来了,好像豪情万丈的看着我。
  “吵架可以,确实不犯法。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晚上,你在她的屋子里都干什么了?”
  “呃……,呆着来的,呆着不行啊?”他好像没想到我会掉过头往回问。
  “详细说,都干过什么?一件事情都别落,不要隐瞒,也别撒谎,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你。”
  “嗯~,吃了一碗方便面,睡了一觉,上了两趟厕所,看了会儿报纸,……
  没了。“这小子尽量的保持着冷静,但闪烁的眼神说明他肯定遗漏了什么。
  “不对吧?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还干了什么了?最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别让我告诉你你究竟干过什么!”说到最后一句,我突然提高了音量。
  “我……,还……,还干那个了。”
  “哪个?”
  “上床了。”他被我的厉声询问吓了一跳,匆忙回答。
  “也就是发生性关系了,是不?几次?”
  “一次,就一次。”
  “是你主动,还是她主动?”
  “她主动。”他想了想,估计是以为说女性主动就可以排除他强奸的嫌疑,幼稚!
  “嗯~?说~实~话!”
  “我……,我主动提出来的。上床不犯法吧?我跟我对象上床,不犯法吧?
  “别吵!然后呢?上过床完事儿呢?还有什么?”
  “完了,就吵架,完了就把我撵出来了。没了~”
  “不对,你没说实话。我看你还是看我太容易说话了,骗我对不?得了,既然你不想说实话,那行!走,回队里再说。”说完,我冲六子挤了下眼。
  “你妈了个逼,犯倔是不?让你说个话,怎么这么费劲呢?”六子的眼睛瞪着他,我几乎能感觉到吐沫星子飞溅到吴大力充满猥琐表情的脸上,暗自好笑。
  “真……”
  “痛快点儿,不就完了?非得找不自在是不?”六子一边溜缝,一边把电棍开的“啪啪”作响,连我都听得有点起鸡皮疙瘩。
  “呵呵,看来大家都有点儿情绪。也对,这么晚了,搅了大家的好觉,实在是让人挺不爽的。别这样,没必要激动。”我笑着对六子说。
  “你也不想耽误时间是不?我看这样吧,我问你答。因为,刚才我已经大致的问过了张晶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大概的经过都了解的差不多了。问你,只是个程序上的过程,不是说因为不知道而问你。你也别有思想包袱,因为你的计划还没得逞,所以算不上什么大事儿。只是,我自己的干妹妹出了事儿,我得问问不是?这么晚了,我也想早点儿完事儿。我也不想为难你,但你也别给我找麻烦,明白没?”我显得很和蔼。能看出来,他听到“干妹妹”这个词的时候,他的脸上出现了异样的表情。
  他点了点头。
  “好,干脆点儿。你主动提出要求,进而跟张晶发行了性行为,对不?”
  “嗯”
  “回答,是或者不是,汉语听不懂是不?”六子又开始瞪眼睛。
  “是”
  “然后,你要求张晶赔偿你跟她相处这段时间的青春损失费,是不?”
  “啊~,我就是跟她借点儿钱。”
  “好,就算你跟她借的,借了多少?”
  “几百块钱。”
  “具体的数目是多少?”
  “我……,就这些……”他急忙从兜里掏出来一小沓钞票递给我,我没接。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是多少是不?”
  “我……,对了,我是不是有权保持沉默?”他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的,两眼放光。
  “呵呵……哈哈……嗯?”我和六子被他逗笑了。
  “呵呵,嗯~,你说的是美国著名的”米兰达权利“,我国没有这样的法律。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拒不承认,我可以给你加一条妨碍司法。“
  ”从现在开始,别那么多废话,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听见没?我的耐心有限!“
  “你跟她借钱,然后不知道借多少,而钱,不管是不是她愿意的,总之现在在你手里,是不是?”没等他回答,我接着问。
  “是”他显得垂头丧气。
  “既然借到了钱,你就应该离开,可是你嫌不够,还要,是不是?”
  “是”
  “床也上了,钱也借了,你他妈还想怎么地?”六子开始嚷嚷。
  “别吵!”我大声的呵斥六子,实际上是做给吴大力看的。
  “张队,跟他费什么话啊?直接拉回去,扔号子里不就得了?”六子还在演戏,演的真不错。
  “然后,你要求她给你更多钱是不是?”我没理六子,继续问。
  “是。”这次,他回答的挺干脆。
  “要多少?”
  “1万。”这个数字,我没想到,张晶也没跟我说过。
  “她给了吗?”
  “你不都知道吗?还问我干嘛?”
  “她给了吗?”我继续问。
  “没有!”
  “然后你又增加了一个要挟条件,跟她要,是不是?”
  “是”
  “什么条件?”
  “我说,我把上床的过程录了像了。她要是不给我1万块钱,我就把录像放到网上公开。完事儿,她就害怕了,说是让我陪她到银行取钱,等我一出门,她就变卦了,把门锁上了,我就一直在楼梯上等着她出来。完事儿你们就来了,就这些,没了!”他没好气的说,好像是想赶快结束这样的审问。
  “你录的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以前。”
  “确切的日期。”
  “今年三月份,她放假回家,具体哪天我记不住了。”
  “还有什么时候的?”
  “没了,就那次,我偷着录的。”
  “录像在哪?”
  “手机里。”
  “手机呢?”
  “在这儿。”六子回答我,递过来一个MotorolaK1.
  “我再问你一遍,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提高了音量,表情万分严肃的说。
  “第一:除了这次以外,还有没有其它的录像?第二:除了这手机里面的以外,还有没有另外的拷贝?第三:录像的事儿,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你想好了,再回答我。你要是敢说假话骗我,我操你妈的,我叫你横着出去!”我突然改变的嘴脸,显然把他吓着了。
  “没了……没了,真没了……”他颤抖着回答我。
  “想好了再说,我不想逼你~”
  “想好了……,真没了……嗯……”
  “”嗯“什么?痛快儿点儿。”
  “靠,……”靠背“是什么?”他一脸的茫然,问我。
  “靠背?我没问你靠背,你他妈……”
  “拷贝是不?”六子突然插嘴,我才反应过来。
  “我是问你,除了这部手机里面的录像,别的地方还有没有?”我有点哭笑不得。
  “没了,真没了。大哥,真没了。”
  “都记下来没?”我问六子。
  “记下来了。”
  “好,很好!你听着,吴大力!你现在涉嫌犯了这么几条罪:第一,卖淫,虽然你是男的。第二,抢夺他人财务。第三,勒索。这三条都是刑事犯罪。你还犯了一条民事罪,侵犯他人隐私。听懂没?”我一字一句地说。
  “卖淫?我什么时候卖淫了?”他还委屈了。
  “你跟张晶发生性行为以后,收取她的钱财,这不是卖淫是什么?”
  “我……”他瞠目结舌了。
  其实我这里有一个巨大的漏洞。既然说他卖淫,那第二条抢夺他人财物就不成立,而且我国也没有关于男性卖淫的处罚条例。说实话,我也是有点气糊涂了,说完了我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我不能改口。如果他能找到我的错误,那我就说他第一强奸,第二抢夺他人财物。想到这里,我的心才算放下来。同时,也深刻的提醒自己,一定不要再犯这样明显的逻辑错误了,呵呵~
  “张队,一共26.3M,32分17秒,只有这一个视频文件,其它的都是些MP4.”六子把文件已经拷贝到自己的笔记本中。
  “知道了,别动,保存好证据。”演戏,也得演的像不是吗?
  “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我现在正式逮捕你,然后由张晶起诉你,至于怎么判那是法院的事儿。第二条:把你解回原籍,由当地派出所接管。你看看哪一条适合你?毕竟你和我干妹妹曾经好过,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我点着了一根烟,斜眼看着他。
  “哥,我错了……,我……”这个没囊没气的东西,居然放声痛哭起来。
  “你他妈还是个老爷们儿不?还哭!”我不耐烦了,厌了。
  “我知道……错了……,求求大哥,原谅我吧……”
  “原谅?你以为你是小学生抄作业?说原谅就原谅?你这是刑事犯罪,知道不?”
  “我还小啊~,我求求你了……大哥……”他居然把沾满了自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手伸向我。
  “你看着他,我过去看看张晶。”我皱着眉头下了车,掐灭了烟,朝自己的车走去。
  轻轻的打开车门,张晶已经睡着了。一对细细的弯眉,紧紧闭合的双眼衬托出长长的睫毛,仔细看,借着车里的灯光还能看到脸蛋上面淡淡的泪痕,娇艳的小嘴随着呼吸微微的张开,过肩的直发散落在放倒的座椅上部,两只手抱在胸前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看着她的模样,真的让人心疼。这么一个天真、单纯的女孩,怎么会有人舍得伤害?妈的,这个“老倒子”(方言:对农民的蔑称)。
  “醒一醒~”我轻轻的摇晃她的肩膀,同时轻声的唤醒她。
  “哥~”她睁开眼睛,抓住我的手,抓得很紧。
  “清醒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哥,这……,这座儿怎么立起来啊?”
  “呵呵,来,哥给你立起来,小笨蛋~”我笑着,手越过她的身体,搬动调整键。胳膊就压在她的大腿上面,充满弹性和温热的丰满大腿立刻给我一种冲动。
  妈的,这是什么时候?我这不是流氓吗?
  “我太睏了,就睡着了。”她红着脸,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说。
  “等完事儿了,哥带你回家,好好睡一觉儿,然后哥带你去吃必胜客~,好不?”我好像真的把她当成了妹妹。我没有兄弟姐妹,我真的很想有一个妹妹,让我这么宠着,关心着,爱护着。
  “好啊~,走吧~”她好像忘了刚才的遭遇。
  “清醒没?”
  “醒了。”她给了我一个甜美的笑脸。
  “我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事儿啊?”
  “吴大力是不是要求跟你发生性关系?”我问的很直接,因为现在不是婉转的时候。
  “是”她倒是显得很镇定。
  “你同意了?”
  “没有,他打我,我被迫的。”
  “你恨他吗?”
  “哥,自打你上次开导完我,我早就对他死心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现在,你可以起诉他,或者我通过关系拘留他,也可以把录像拿回来,然后让他滚蛋,或者打他一顿给你出气。一切,都凭你自己怎么选择。”我看着她,想知道她的反映。
  “他真有录像?”张晶的呼吸明显的开始急促。
  “嗯”
  “我……,哥,我听你的。”她坚定的目光直接落在我的脸上。
  “我是想问问你的意见,然后再决定怎么处理。”
  “我没意见,我听你的,哥,你看着办吧。”
  “真的?”
  “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的意见,嗯~,我的意见~。我的意见就是~,放他回去,不打不骂。
  你能接受吗?“
  “能,哥怎么说就怎么做,我听哥的。”她没有半点犹豫,这让我的心里很温暖,有一种想要保护眼前这个善良女孩一辈子的冲动,可我毕竟过了那个随便承诺的年龄了,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我喜欢~
  “我是想,不管你怎么处理他,你们俩的事儿都会在你家里公开,对你个人没有什么好处。而且,如果他真的判刑,也不会太长,早晚得出来。人一旦进了监狱,出来以后的性情就会变得乖张,变得不可理喻,做出来什么事情也说不定。
  我怕将来他放出来以后会对你不利。当然了,我会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然后让他滚蛋。我的目的,就是让他想起你就会做噩梦,自己就绝了再来找你的念头。
  然后你就可以当作从来都没有过吴大力这个人一样,彻底摆脱他,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你说,这样行不?“
  “哥,你对我太好了……”她开始呜咽。
  “乖,不哭,啊~。哥这就去教训那混蛋,然后带你回家。”我说着,下车,奔警车走去。
  “把他的卡格了,给我格仔细了。嗯~,直接文件粉碎。”上车以后,我对六子说,还特意嘱咐了一下。
  “嗯”六子开始格式化那张可恶的TF卡。
  “你他妈真有狗屎运~”说着,我点着了一根烟。
  “大哥……”他又开始那副让我厌恶的表情。
  “闭嘴!”我严厉的吼着。
  “我问你,张晶这一年多以来没少给过你钱吧?你小子怎么就这么混蛋呢?
  怎么说,她也跟你好过,我真是想不明白,你怎么就能下的去手?“
  “我问过张晶了。要按我的意思,你他妈就得进去,可是张晶……。算了,你是希望我是张晶的大哥,还是队长?”平静了一下情绪,我接着说。
  “大哥。”
  “你跟我下来。”说着,我示意他跟我下车。
  “我能走不?大哥……”
  他刚下车,我对准了他的肚子就是一脚,这一脚几乎是用尽了我全身的力量。
  吴大力瞬时就向后倒去,整个身体几乎成了一个以肚子为圆心的半圆形,重重地装在车子的B柱上面,我看见车子都被他撞得倾斜了一下。然后他呻吟着,坐到了地上,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我上前一步,抓住他的头发,在他无力的挣扎下把他拎起来。对准了他的面部,左右开弓,一口气扇了他7、8个大嘴巴。
  妈的,竟然沾了我一手的口水。
  “你他妈给我记住喽!如果再让我看见你,你小子就算是走到头儿了,你今天的口供就是你的证据。下次再碰见我的话,连初审都不用了,现成的,还要多加上一条逃逸。你听清楚没?”
  “嗯……”他已经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今天发生的事儿,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办。要是再有一个人知道张晶的事儿,你他妈自己掂量着办~。刚才那几下子,算是我做大哥的赏你的,也让你长点儿记性!记住没?”
  “嗯……”他还是那副欠打的样子。
  “嗯你妈了个逼,记住没?”我简直就是怒不可遏。
  “记……住了”他挣扎着说,手还捂着肚子。
  “把你抢的钱拿出来!”
  “小子,你的身份证信息我已经记下来了,虽然今天的口供不算是案底。但是,如果你敢把张晶的任何事情说出去,后果不是你这样的烂菜货能够承担的了的,这一点,你最好记住了!还有,以后再让我知道你来找张晶或者给她打电话,后果一样严重!滚!”接过钱,我不耐烦的又扇了他一个大嘴巴。
  那小子,捂着肚子踉踉跄跄的走了。
  我从后备箱里面拿出两条中华,塞给了那两个跟着来的警察。我没问他们的姓名,只是嘴上感谢的话说了不少,毕竟人家跟着忙了大半夜。然后目送他们开着两辆警车离开。
  “本子给我,你开车,送我回去。”和张晶坐在后排座位上面,我对六子说。
  “回家?”六子回过头问我。
  “回家。”我的语气坚定严肃。
  张晶把头埋在我的胸前,两只手环抱着我的腰,上半身整个就靠在我的身上。
  闭着眼睛,不知道睡着没有,但是呼吸过程中偶尔还有抽泣,脸上的泪痕是那么明显。车子奔驰在蒙蒙亮的马路上面,六子开的很快。早晨的空气有点凉,我把车窗全都关上,然后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蜷缩在我身上的张晶肩上,顺势抱紧了她。
  两旁闪过了寥寥无几的车子和准备出摊的早点摊子,偶尔还能看到路上有环卫工人在清扫马路,洒水车在路旁的绿化带中喷洒着。虽然张晶的少女充满诱惑的胴体就在眼前,虽然软玉在怀,可是我的目光始终都盯着窗外,心无旁骛!
  天快要亮了,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我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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