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ans517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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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秦家无正常人(秦若渊篇三) 提议要若渊妈妈现在就把孩子卖掉的是她的小男友。 他隻提点她一句话,「你确定你能活得比秦康豪久?」 这句话就成功地让若渊妈妈愣住。 「就算你真的活得比秦康豪久,但若他活到八十岁呢?你还有几年可享受荣华富贵?」 若渊妈妈完全没想到这方面去。 「如果那小子的爸爸是秦邦雄的话,那你还可以赌一赌,秦康豪年纪可大没你几岁啊,他现在四十不到,正值壮年,连秦家财团都尚未继承,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带著孩子去分遗产?」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若渊妈妈如抓著生命中唯一的浮木,抓著小男友的手臂。 「当然是现在就带孩子回去认老爸,敲他一笔。」 「敲他一笔……吗?」 「对。」小男友双眸闪烁著精明光芒。「狠狠的敲他一笔,让你下半辈子都能好过。」还有我。 若渊妈妈在思考过后,认为小男友说得的确有理。 她为了生计在酒店讨生活,每晚喝酒又熬夜,身体都喝坏了,也没钱买个营养品什么的,可秦康豪身处富贵人家,就算生病也有专业的医生为他医治、调理,在不管先天或后天都输人家一大截的情况下,她要拿什么去跟他赌遗产? 不趁现在敲点钱好过日子,真要等到七老八十? 到时还能享什么福? 钱在那时的唯一作用,恐怕只有花钱请看护了。 而且还不见得有那个命活到那时候。 于是,下了决定的她与小男友带著若渊去秦康豪的别墅「认祖归宗」。 过去,若渊妈妈是秦康豪的床伴时,来过这别墅数次,时隔九年,这屋子已重新装潢,美轮美奂,贵气更胜以往,对比她现在住的小套房,肮髒又杂乱、窄小又寒伧,根本是天壤之别。 她是傻了才让自己穷了那么久,早在若渊一出生,就应该把孩子带来,逼秦康豪认亲才是! 若渊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 原来妈妈说他的爸爸很有钱,是真的! 这屋子不仅大,还有佣人管家,他想他以后就可以跟那个胖孩子,还有班上一直欺负他的同学证明—— 他爸爸真的很有钱! 他妈妈没有骗人! 第一次踏入这么豪华的房子,若渊并没有显露出紧张的情绪,他以为这就是他真正的家,谁回自己家会紧张的? 但是小男友跟若渊妈妈可是紧张的一颗心似在打鼓,尤其是看到秦康豪下楼来时。 他比他记忆中的模样更为俊帅高大了。 若渊妈妈见著他,就想起迷恋时的感情,整个人傻呼呼的,视线直跟著他转。 小男友是第一次见到秦康豪。 他以为富二代都会是脑满肠肥的样子,尤其秦康豪已经三十八岁了,至少也该有个啤酒肚什么的,没想到秦康豪不仅身材没有变形,人更是俊逸有型,当下也看傻了眼。 「刘妈,你刚说这些人是要干嘛的?」 秦康豪坐在偌大的黑色皮革沙发上,翘著二郎腿,靠著椅背,双臂大开,如君临天下的王。 「少爷,听说这孩子是您的儿子。」 刘妈站在若渊身后,按著他的肩。 刘妈按肩的动作让若渊浑身一僵。 他不喜欢有人站在他背后,还碰触他的身体,那是班上欺负他的人准备开打的起手式。 「喔?」秦康豪单眉一挑,看向若渊。 前方的孩子看起来又瘦又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脸倒是长得标緻。 「赶出去。」秦康豪无情地说。 若渊妈妈脸色大变,想起她告诉秦康豪她怀孕的时候,秦康豪也是这么对待她的,愤怒陡然升起。 「秦康豪,这是你的孩子,货真价实,不信的话,去验DNA。」若渊妈妈握拳大吼。 「赶出去。」秦康豪依然是冷淡的三个字。 数名个子高大的黑衣保镳走上前来,冷酷的将三人强硬的拽出了别墅。 若渊不敢相信,他的爸爸,竟然会这样子对待他跟妈妈。 而且不肯认他。 「秦康豪,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你不是人!」若渊妈妈抓著金属镂空铁门,愤怒的大吼。 一旁的小男友倒是表现得冷静。 「没关係,」一开始就有准备备胎计画的他对若渊妈妈说,「他不认,我们找他爷爷,就不相信他会让自己的孙子流落在外!」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秦家无正常人(秦若渊篇四) 要见到秦邦雄,比见到秦康豪还难,毕竟他是大集团的统帅,小男友曾经去过秦氏集团旗下的各间公司寻人,但不是秦邦雄人不在,就是被赶出来,所以小男友拚命地打听秦邦雄的住处,或是可以拦截到他的地点与时间。 在打听情报时,他听说秦邦雄跟秦康豪这对父子早已形同决裂,目前秦康豪手上的产业都跟秦氏集团无关,秦康豪比较偏向黑道,做的大都是见不得光的工作,秦邦雄则是正当经营的产业。 他心想,真是天赐良机。 秦氏集团后继无人,秦康豪又跟父亲决裂的情况下,他手上这个筹码,可是更为有利啊! 相信一定可以狠削一笔的。 听说,秦邦雄外头小公馆很多,他就像皇帝一样,随机临幸,会回与元配居住的屋子次数,少之又少。 他的藏娇金屋虽然多,但毕竟是养小三、小四、小五……(族繁不及备载)之处,自然秘密许多,小男友还是想尽办法,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贿赂到他身边一个祕书,才有办法知道他回正宫大宅的时间点。 这晚,小男友带著若渊妈妈跟若渊一起来到秦邦雄的豪宅大门口,痴痴等候著。 若渊这次仍穿著上次那件新衣——他也只有这件新衣了,而且这是第二次穿。 若渊的心情不像上回那般兴致勃勃,充满期待。 他的爸爸都不要他了,爷爷又怎么可能要呢? 他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他在那天,秦康豪的反应中,深切的了解到这一点。 对妈妈来说,他是报仇用的棋子,对小男友来说,他是勒索用的筹码。 没有人把他当成一个有血有肉的孩子看待。 他隻想要一点点的关爱,一点点的亲情,却是这么的难。 秦邦雄的车子一出现,小男友立刻衝上前去,张开双臂拦截。 负责开车的司机吓了一大跳,刹车差点踩不及,撞到小男友身上去。 秦邦雄亦因这一突发事件,头撞到前方副驾驶座的座椅头枕,额上的疼痛令他十分不悦。 「发生什么事了?」秦邦雄平著嗓音问。 「抱歉,董事长,有人突然衝出来,我才紧急刹车的。」司机歉然道。 「秦邦雄!」小男友衝过来拍窗,「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开车!」秦邦雄冷冷指示。 车子往车库方向滑行。 看著车子无视小男友的吼叫,持续往前行,若渊冷笑了声。 就说那什么爷爷也没打算认他这个孙子嘛。 若渊转身想走,没想到她妈妈竟然拉著他,一起扑到车子的引擎盖上去,他的肋骨撞到大灯,痛得他龇牙咧嘴。 「秦邦雄,这是你的孙子!」若渊妈妈拍著引擎盖,朝著车内大吼,「你唯一的孙子。」 「那个女人在吵什么?」秦邦雄觉得莫名其妙透了。 坐在前面的保镳询问,「董事长,需要我下车驱赶他们吗?」 「董事长,那个女人好像说什么你的孙子之类的东西。」听得比较清楚的司机转头道。 「孙子?」秦邦雄顿了下,「康豪的孩子吗?」 「听起来好像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秦邦雄忍俊不住笑出来。 秦康豪因为本身精子量稀少,活动力不足,受孕困难一事,目前只有两父子以及人在美国的于岚知情(妇产科医师就不论了)。 因为不容易让女人怀孕,所以于岚离开后,秦康豪就纵情声色,还放话说只要谁怀了他的孩子,就娶他当老婆,都是因为知道没有一个女人能成功,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带著一个男孩,说是康豪的孩子。 有趣。 台湾对诈骗者的刑罚就是太轻,连他也想骗! 他看到从引擎盖上滑下来的小男孩,以一种超然的态度转身背对著车子,好似眼前的闹剧与他一概无关。 因为小男孩的神色太淡漠,反而引起秦邦雄的兴趣。 秦邦雄偏头打量,意外发现这孩子还真跟秦康豪小时候十分神似,侧颜线条如出一辙。 「董事长,那女人好像在说可以验DNA,听起来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司机又道。 秦邦雄转头指示身边的秘书,「就验DNA。」 「是,董事长。」秘书开门下车。 看到有人下车,若渊妈妈立刻拉著若渊过来。 「这孩子是我跟秦康豪的孩子。」若渊妈因为过于激动,整张脸都是胀红的。 一旁的小男友连忙点头附议。 「我会带这孩子去验DNA,」外型豔丽的女秘书语气倒是挺冷,「请不要打扰董事长休息。」 「好!」 一听到愿意验DNA,若渊妈与小男友立刻开心的咧开嘴角,频频点头,若渊则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的爷爷……愿意相信他们吗? 他瘦得贫脊的胸口不由得有些激动起来。 爷爷不像爸爸那样冷酷无情,真是太好了。 若渊彷彿看到他的人生,终于露出了一点曙光。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秦家无正常人(秦若渊篇五) 经由DNA鑑定确定若渊为秦家人,最为惊讶的当然就是秦康豪了。 他竟然生得出孩子来? 一时之间,不知该怒还是该笑的情绪盈满胸口,但也在瞬间消失无踪。 生得出又怎样,生不出又怎样? 这项事实并不会改变他目前的生活方式。 一个心已经完全死透的男人的生活方式。 他冷冷看著眼前那个拥有漂亮脸蛋,可惜就长得黑黑瘦瘦小小,完全没有秦家人高大体态与气势的小男孩,以及旁边那个他完全没印象的女人脸孔。 「所以现在要怎样?」 他依然是放荡不羁的姿态,视线扫过众人一圈。 「这是我的孙子,我要认回来。」坐在另一边的沙发的秦邦雄冷声道。 这是他自十三年前,用药迷姦了于岚之后,第一次踏进秦康豪的别墅内。 秦康豪上半身往前倾,两臂靠著大腿,「那你们三个要什么?」 他笑得邪,态度玩世不恭,一双长期纵慾造成的疲累却不减神采的双眸以挑衅的姿态看著眼前像被罚站,连坐都没得坐的若渊妈妈等三人。 「这孩子跟著我们也辛苦,吃不饱穿不暖的,所以我想让他认祖归宗,只有在这样好的环境,才能够好好培养他长大,成为有用的人。」 若渊妈妈嘴上说著漂亮的好听话,牵著儿子的手却悄悄放开了。 若渊心头一凛,迅速回头。 这意思是……不要他了吗? 八岁的孩子恐惧著母亲的遗弃,慌忙抓住母亲的袖口。 「若渊啊,」若渊妈妈蹲下身来,露出难得的慈母样,「以后你就跟著爸爸,住在这栋豪华的大别墅。」 若渊拚命摇著头,摇出的眼泪飞溅在母亲的手背上,但她毫无感觉上头惊恐的热,因为钱的热度远胜过儿子的眼泪。 「多少钱?」秦康豪直接点明,懒得迂迴。 「说什么钱呢。」若渊妈妈装模作样矜持了一下。 「不用钱啊,那好,慢走不送。」秦康豪抬手吩咐保镳送客。 见保镳真要过来赶人,一旁的小男友忙道,「也不是这么说啦,我们养他养了八年,也花了不少钱,加上我们日子真的过得很辛苦,住处还没有你家厕所大,想说就补贴一点就好了。」 小男友笑得好谄媚,嘴上说得好像是他将若渊把屎把尿辛苦带大的,事实上,他跟若渊妈妈在一起也不过这一年的事。 「你什么时候来过我家厕所?」秦康豪眼神一冷,「晚上偷翻牆?」 「当然没有。」小男友慌忙摇手,「只是比喻,比喻啦。」别把他说成小偷啊! 「就别囉嗦了。」一旁的秦邦雄也早看透这两个人抱著什么心态而来,「多少?」 若渊妈妈跟小男友互看一眼。 「现在养小孩子真的很花钱,一年就要……」 耐性降到最低点的秦康豪忽然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往若渊妈妈方向扔去,也不知是否真算这么准,刚好险险擦过她的耳朵,既弄痛她,又不会让她受伤。 那菸灰缸砸坏了电视,发出的砰然声响,让慌忙住口的若渊妈妈吓得花容失色,一旁的小男友亦抖颤了下。 「把人带走,我不需要什么儿子。」 他的亲生爸爸果然不要他! 若渊小脸苍白。 爸爸不要他,妈妈也不要他,那么……那么爷爷…… 绝望的眼眸望向一旁的秦邦雄。 「不要胡说,你不要儿子,我要孙子。」秦邦雄语气严厉道。 若渊重重咬住了唇。 还好,他还有爷爷…… 他霍地明白他的父母都是冷血动物,都不爱他,那么,他也不需要去祈求一个卑微的爱! 「这我的种,你要就自己去生!」秦康豪撇嘴道。 若渊放开抓著母亲的手,转身,收住了泪水,脚步坚定地走往秦邦雄方向。 「爷爷。」 他不要爸爸,他也不要妈妈,他有爷爷就好了。 小小的年纪已经认清了现实,知道自己该跟著谁。 听到若渊的低唤,秦邦雄露出慈祥的笑容,摸了摸若渊的头。 「怎么这么瘦,是妈妈都没给你饭吃吗?」 一旁的若渊妈妈连忙辩解,但满屋子的人都没人理睬她。 秦邦雄握住若渊两隻细瘦的手,「走,爷爷带你去餐厅吃饭。」 「好。」 若渊扶著秦邦雄起身,小小的手掌放入他厚实的掌心。 「乖孩子。」 秦邦雄牵著若渊经过若渊妈妈身边时,若渊妈妈急忙开口想说什么,秦邦雄先她一步堵住了她的嘴。 「我的律师明天会去找你,要什么去跟她讲。」 秦邦雄身侧的若渊倔强的直视前方,不再看著妈妈,不再像条可怜的狗一样,摇著尾巴,求著那稀薄近乎零的关爱。 「好的,谢谢老爷。」灿烂的笑容,满满写著贪婪。 若渊跟著秦邦雄一起出了秦康豪的宅邸,自那次之后,他再也没见过他妈妈跟小男友。 秦邦雄给了若渊妈妈三千万,并签下了协议,她这辈子都不准再出现在若渊面前,放弃了抚养、探视、监护跟所有身为一个母亲的权利。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秦家无正常人(秦若渊篇六) 若渊被带回去秦家主宅。 那是一栋比秦康豪的住处更为豪华的别墅,光是车库裡就并排停著五辆昂贵车子,后院还有游泳池、网球场,屋内装潢高贵典雅,每一样装饰品不是价值连城的骨董就是稀有珍品,奢华得叫若渊屏息。 这裡离秦康豪的住处并不远,开车大概十分钟就可抵达。 秦邦雄是牵著若渊的手走进来的。 他温柔慈祥的告诉尚有些胆怯的小男孩,这裡是他的家,裡头所有的佣僕他都可以尽情使唤,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就叫佣人去做、去买,完全无需客气。 爷爷的,将来也会是他的。 爷爷的事业,也都会让他继承。 听到秦邦雄这么说,若渊心头起了疑惑。 那爸爸呢?他问。 爷爷当下的表情很是古怪複杂,小小年纪的若渊读不出真正的意思。 「我的事业不会给他继承的。」他握起他的手,坚定道,「全都交给你,你会是秦氏集团的总帅,等到你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时,连你爸爸都得听你的。所以你要好好用功读书,好好吃饭,好好长大,爷爷才放心将秦氏集团交给你。」 「嗯。」若渊用力点头。 接著,他在屋子裡看到一个年纪很大,很苍老,可是气质十分优雅的老妇人。 爷爷说那是奶奶,因为生病了,谁都认不得了。 若渊上前,握著奶奶骨瘦如柴的手。 坐在轮椅上的奶奶察觉手上的触感,抬起头,可若渊在她眸中看不出焦距,看不出来她是在看他,还是在看其它。 他莫名觉得恐惧,鬆开了奶奶的手。 爷爷带著他上了二楼,要他自行挑选房间作为卧室。 他开心的打开了每一扇门。 每一个房间都好大好大,比他家还要大,他一时之间无法做选择。 最后,他选择了阳台最大,光线最好的那间。 因为他原本的家,位于低楼层,窗户开的方向不对,就算白天也很阴暗,所以他喜欢这房间的明亮。 选好了房间之后,一位自称是爷爷秘书的漂亮女生载他去百货公司买了好多好多的衣服、鞋袜,还有玩具。 他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在那个时候,他忘了自己是不被父母需要的小孩,因为他有爷爷,一个真心疼爱他的爷爷。 这个世上,终于有人爱他了。 可他的幸福,隻维持了三天。 他的爸爸上门来,依旧是那吊儿郎当的姿态,毫不感到难为情的直接开口,语气狂妄,「我来带回我的儿子。」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秦家无正常人(秦若渊篇完) 「你不是不要这个儿子?现在又凭什么要带他走?我是不会把他交给你的!」 秦邦雄对于儿子无理的要求,毫不留情的拒绝。 「他是我的种,我带他走有什么不对?」秦康豪旁若无人的一屁股坐上秦邦雄客厅裡,上等牛皮製成的黑色大沙发。「还是你要对簿公堂,我都okay的啊!」 他耸了下肩,姿态吊儿郎当,嘴角衔著一抹挑衅的笑。 「你想带他走,就得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秦邦雄在大理石地板上,敲了下手中的枴杖。 一旁的若渊下意识靠紧了爷爷,小手抓著他佈满皱纹跟老人斑的乾枯大手。 秦康豪斜眼睨著他的儿子打量。 经过三天吃好、睡好的日子,小小的脸蛋明显长了点肉,跟他小时候还真有几分像。 原来他还是生得出孩子的啊。 当初他因为被医生宣告不容易生育,所以他毫无顾忌地玩女人,每个都是无套中出,他都数不清有几百个了,想不到竟然被中了一个。 他的视线移往坐在他对面的父亲。 想到父亲的女人无数,竟也隻生出他这个儿子,没听过外头还有其他野种,他忍俊不住笑了出来。 秦邦雄皱眉,「你笑什么?」 秦康豪倾身向前,面带讥嘲,「你该不会也跟我一样,是少精症吧?不然怎会只有我这个儿子,一个兄弟姊妹也没生给我。」 秦邦雄闻言,面色紧了紧。 他从没想过这件事,因为当初他跟妻子是奉子成婚的,所以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任何不正常。 他不喜欢戴套办事,所以避孕的事都是交给外头的女人去做。 可仔细想来,他身边小老婆无数,不可能每个都没有藏心思,不打著母凭子贵的企图,但是三十多年来,他还真不曾让外头的女人怀孕过。 而妻子也就隻生了康豪这个儿子。 「所以他,」秦康豪指向若渊,「搞不好也难生育。」 说罢,他哈哈大笑。 他笑得那样放肆、那样张狂,谁也听不出那笑裡深沉的悲哀。 秦邦雄扭曲著面色,瞪著他唯一的独生子。 「好啦,我也不跟你废言。」秦康豪收敛了笑后道,「你要理由吗?理由就是,我怕他在你的教育下,将来也会变成强佔他儿子媳妇的变态。」他偏了下头,「这理由足够了吧?」 秦邦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旁的若渊不明其意,纳闷地看著爷爷。 「我看你年纪也差不多了,要不要帮你出一本回忆录?最近有出版社在跟我接洽,说想在杂志上连载一篇有关于秦氏集团从零到龙头的故事,我想,光是你的部分,应该就够耸动了吧?」 那家出版社也曾找过秦邦雄,他严正的拒绝了。 「若渊,跟我来。」秦邦雄领著若渊来到后面的房间。 「爷爷?」若渊那双清澈的双眸,望著他尊敬的爷爷。 「若渊,」秦邦雄轻抚著孙子的头,「你想跟爸爸一起住吗?」 若渊摇了摇头。 「爷爷也想跟若渊一起住,但是爷爷年纪大了,照顾一个孩子是心有馀而力不足。」 若渊的眼睛浮现恐慌。 爷爷也不要他了吗? 注意到若渊的惊恐,秦邦雄立刻将他揽入怀中,在他耳旁殷殷叮嘱。 「爷爷是爱你的,不要忘记,还有秦氏集团将来也是你的,连你的爸爸将来都要听你的话,但是爷爷老了,拚著要等你长大,好把秦氏集团交给你,所以现在还不能休息,要全心尽力灌注在公司上头,因此,你爸爸既然想抚养你,你就去让他尽爸爸的本分,万一他对你不好,这裡有爷爷,你随时可以回来,知道吗?」 秦邦雄说到这时,怀中的若渊已是泣不成声。 他虽小,但经历的事情多,他知道,刚才爸爸威胁了爷爷。 至于威胁的内容,他就不太懂了。 秦邦雄上下来回轻抚著若渊的背脊,眼眶竟也微微湿润。 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才有这么一个依靠著他的亲人,此时萦绕在他心头的複杂心绪,是懊悔这数十年来的荒唐日子,或是恼儿子故意破坏他的天伦之乐,秦邦雄一时之间也弄不清楚。 须臾,秦康豪走了过来,双手盘胸,倚在门框,似笑非笑。 「演完了吗?」他冷漠无情的问。 他不信秦邦雄有什么亲情伦理可言。 连儿子的媳妇都觊觎,这男人脑中哪有亲情,他只有他自己! 他认为秦邦雄会对孙子这么好,是因为秦氏集团在之前是处于无继承人的状态,而秦邦雄已经六十多了,一群大股东正虎视眈眈他的位置跟股份。 人一旦拥有权力,就会变得更为贪婪,在他死掉之前,他的孙子会被他养成为傀儡,让他在退休之后仍得以暗中继续操持秦氏集团。 他才不会如他的意。 不管这个孩子未来变好还变坏,他宁愿他毁了秦氏集团,也不要成为秦邦雄的提线人偶。 他的抢儿子行为,在在出于对父亲深浓的恨。 他抢走了他的老婆,那他就抢走他的孙子! 秦邦雄抹掉若渊颊上的泪,「去吧,你的行李晚一点我会叫秘书送过去。」 若渊深深瞅了爷爷一眼,抬头望向门口那个「爸爸」。 泪汪汪的眸中闪过一抹戾光。 秦康豪撇了下唇。 呵呵,不是个好惹的啊! 秦康豪也没牵他的手,迳直走在他前方。 若渊也不想被他牵,两个小拳头在身侧握得死紧,跟上了父亲的脚步。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若渊的阴谋 突然被强吻,焄婕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大大的眼睛呆愣地眨呀眨,秦若渊那张近距离的俊颜,有些模糊,但很明确他的眼睛是张开的,直盯著她,黑眸倒映著她傻掉的眼,在那瞬间,焄婕突然有种被吸了进去的错觉,不受控制的失了神。 她约莫过了两秒才回神,怒气冲冲地将秦若渊推开,恼怒的大喊,「你干什么?你竟然……」 倏忽发现四周静寂一片,也想起此刻是在教室内,她僵硬的转过头,果然看到同学们全都是傻著一张脸,像谁对他们施了定身术,动也不动。 「不——」第三排倒数第二桌的女同学突然抱头大吼,打破了不寻常的寂静。 教室裡像突然炸开的锅,七嘴八舌,乱哄哄成一团。 数名同学像记者一样涌了上来,将他们俩人围在中心点,问题一个接著一个,就只差没朝他们嘴上堵麦。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交往多久了?」 「若渊你为什么要跟焄婕那个男人婆在一块?」 「若渊你是不是眼睛被蛤仔摀住了?」 「若渊你被威胁了对不对?」 「若渊,你被威胁了什么?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焄婕傻眼瞪著那些同学,他们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还要悲愤,好像她有多见不得人,跟秦若渊是云泥之别,完全配不上。 马的咧,是她被强吻、强暴,是…… 她重重一咬下唇,眼眶浮泪,狠狠瞪向秦若渊。 他到底是安什么心眼? 为什么突然要在教室内的众目睽睽之下吻她? 他存心毁了她的高中生活吗? 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被霸凌的生活,他竟然再次把她推进了泥沼中,这次不会有班长帮忙她了,她将陷入真正的孤立无援。 面对一波接著一波涌来的问题之浪,秦若渊气定神閒,淡淡微笑以对,却始终没有开口回答众人的疑问。 他在心裡默默倒数著时间—— 五、四、三、二、一! 「上课了,回座!」走进教室的数学老师大喊。 秦若渊推开众人,再反手抓住焄婕的手腕,强拉著她走向最后一排,两人的座位。 大伙又是一阵议论纷纷,吵杂的声音几乎要衝破屋顶。 数学老师也看到他们两个「牵手」了,同样瞪直了眼。 学校的男神交女朋友了? 还是那个脾气暴躁有名,之前还成为导师头痛对象的罗焄婕? 这两个怎么凑在一块的? 数学老师很是纳闷。 秦若渊在位子上坐定之后,朝一直死瞪著他的焄婕勾了勾手指。 「干嘛?」焄婕没好气问。 勾什么手指?是在叫小狗啊? 「把桌子搬过来。」 「为什么?」 「我没有带数学课本。」他这句话故意放大了音量,好让老师也听得见。 「你不会看她的吗?」焄婕不客气地指著坐在他左手边的女生。 那位女同学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脸颊透出喜悦的红,双手已经握在课桌缘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秦若渊连看都未看那位女同学一眼,仍盯著焄婕,嘴角带笑,眼神透著威胁。 焄婕恨恨地咬了咬牙,把桌子搬过去。 乔好位子时,眼角馀光察觉到转过头来的班长视线,她迅速抬首,四目相对之际,班长满是怨恨的瞪了她一下,才转回头。 很好,她现在不管跳黄河、跳淡水河、还是跳太平洋都洗不清了。 她的额头上已经刺了七个大字——秦若渊的女朋友。 真是恭喜你呀,罗焄婕,你已经从「秦若渊的粉丝」升格为「秦若渊的女朋友」了。 真是太开心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你妈啦呵! Shit! 她才是最悲愤的那一个好不好! 都不懂那些同学在替秦若渊悲愤个什么鬼! 「今天要讲的是平面方程式,大家翻开第二章……」数学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板书。 「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趁老师背对著他们,焄婕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问秦若渊。「你是要害我被霸凌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秦若渊是校园白马王子,众女同学(跟部分男同学)心中的男神,他是属于大家的,谁敢跟他在一起,一定会被针对欺负的! 她还记得上学期的学艺股长跟他走得稍微比较近一点,就被学姊放话威胁了,以她现在的处境,以前被班上的阿花三人组(她帮她们取的绰号)霸凌一事就变得只是小儿科了,因为她现在变成全校公敌了! 她说不定一走出教室就性命不保! 「我可以告诉你不被霸凌的方法。」 「有这种方法?」她注意了一下周遭,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才将耳朵凑近,「什么方法?」 「黏在我身边。」 ☆ 突然发现,这故事已经写了六万多字,但书中的时间才过不到二十四小时。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谈恋爱啊?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强者焄緁 「啊?」 因为焄婕叫得太大声,众人纷纷回头。 焄婕完全不想跟那些人的视线对上,想也知道没有一个是善意的。 「罗焄婕,你在叫什么?」数学老师转回头问。 「老师,没事。」焄婕呵呵傻笑。 老师一转回头,焄婕立刻又问秦若渊,「你这话什么意思?」 「打狗也要看主人,我在你旁边,谁敢动我的狗。」 「……」 他才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啦! 每次都说她是狗,这个人有没有毛病啊? 想要一条狗,不会去领养吗? 他跟他爸一样都是大变态,随随便便就把人当成狗来使唤。 恶劣至极! 焄緁的思维是比较一直线的,她并不会因为秦若渊这样暧昧的一句话,就产生粉红泡泡的联想,发起花痴,或是自作多情,而是固执地认为,这傢伙绝对不安好心眼。 她更不可能会以为秦若渊喜欢她。 在昨日之前的秦若渊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同桌,坐隔壁的,他的确是帅了点、脑袋好了点、家裡有钱了点、个子高了点……好吧,其实是很多点,但也跟她一样有手有脚,没多一根手指头,也没少一隻眼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 所以她并不会像其他的女生,对他特别欣赏、关爱,想获得他的青睐。 经过了昨日,她以为她看透这位同学楚楚衣冠下的卑劣与丑陋,她超想拿著扩音器对著全校同学大喊: 「秦若渊是个大变态,你们都看错他了。」 当然她只是想想而已,因为不会有人相信她。 他们两人是在二年级才同班的,初时,秦若渊也没注意到焄緁这个人。 事实上,对秦若渊来说,班上……全校的同学对他来说,都只是西瓜,只是大颗跟小颗的西瓜差别而已。 小时候被同学欺负的经历,让他对于人性的冷漠、残忍,有著属于他的一番见解。 他冷眼注视著那些人白痴般的想与他交好的举动,维持著虚伪的礼貌,心裡其实不屑一顾。 今天如果他还是那穷得要死、常没饭吃,又瘦又小,个子比同年龄男生还要矮的秦若渊,这些人会搭理他吗? 答案是否定的。 上学期的时候,班上有个小团体,是四个女生组成的,为首的那个女孩名叫邓茜心,因为姑姑是家长会长的关係,所以行径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班上的老大,大概除了秦若渊,她全都当底下的小弟小妹,若有看不顺眼的,就会整上一整,不过都是小恶作剧而已,所以老师也不管。 倒是焄緁只要一看到那个小团体在欺负人,一定会出来跟他们呛两句,当时的秦若渊隻觉得这女生很笨,又不关她的事,管什么閒事。 后来,小团体起内鬨了。 起因是团体内有一个地位最低,名叫尹致雯的女孩,被隔壁班的男生告白了。 那个男生也是长得俊帅有型,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之一,声势大概就输秦若渊几个百分点而已。 闺蜜被告白,邓茜心可一点都不替她开心。 她不承认自己忌妒闺蜜,反而骂她是贱人,抢她喜欢的人,因而开始霸凌那个闺蜜。 对于同进同出的好友,邓茜心毫无情谊,手段残忍,甚至还曾经强脱闺蜜的衣服,企图拍她的裸照恐吓威胁她。 刚巧,她们强行脱衣时,焄緁经过,她立刻上前阻止,还把邓茜心的手机扔到楼梯下,当场摔坏了。 不仅如此,她还当场跟三个人扭打了起来,放话她以后会罩著尹致雯,若想欺负她,就先过她这一关。 焄緁甚至还跑去隔壁班,告诉那个男同学,说他喜欢的女生被欺负了,叫他是个男人就应该站出来保护那个女生。 可没想到那个男生并不想淌入女生的混战,反而说他只是开玩笑的,他并没有真的喜欢尹致雯,焄緁因此狠揍了他一拳,还踹了他命根子一脚,差点就被警察带走了。 秦若渊是自此开始注意到她的。 他看著她、观察著她,想知道她心中的正义感能让她撑多久。 某日,尹致雯突然回归那个小团体了,秦若渊用脚趾头也猜得到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邓茜心试图孤立焄緁,所以让尹致雯回来,而软弱的尹致雯为了脱离被霸凌的生活,故抛弃了为她出头的伙伴。 焄緁是很错愕的,尤其当她帮过的女孩竟然反过来也动手欺负她时,她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她终究会投降的。 秦若渊这么想著。 她的抽屉裡常是塞满了垃圾,课本、笔记被割得破破烂烂,就连上个厕所都会被水淋得湿透,甚至她还有一天像是被推进了垃圾堆,浑身发臭的走进教室。 班上没有一个人出手帮她。 每个人都冷眼旁观。 这天,焄緁全身溼透的走进教室,但她依然背脊挺得笔直,唇角抿著倔强,回到她的位子,拿出教科书翻开时,里头赫见一隻死蟑螂。 吓了一跳的她急跳了起来,椅子都被她撞翻了。 她抬头恶狠狠地瞪向邓茜心那群人,她们嘻嘻笑得很得意,焄緁一恼,徒手抓了那隻死蟑螂,朝邓茜心她们走去。 那蟑螂是她们强迫尹致雯抓去放的,当她们看到焄緁竟然徒手抓著冒汁的死蟑螂走过去时,吓得四处窜逃。 焄緁追上,抓住了邓茜心,将那隻蟑螂塞进了她的口中。 「啊——」邓茜心的尖叫声大概全校都听得见了。 这时的秦若渊走出教室,快步来到无人的实验教室,关上门后,放声大笑,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从未见过心理素质这么强的女孩,强到他的心都疼了。 如果他在小学的时候就遇到焄緁的话,他的人生肯定会有所不同。 他可以想像,那顽强的女孩站在他面前,双臂张开,为他对抗小胖子那群人。 她会告诉他,「放心,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他们欺负你,有事情,我们一起扛。」 如果他能在小时候就遇见她的话…… 秦若渊揪紧著胸口的衣服,嘴裡喃喃,「焄緁……焄緁……」 他在那一刻,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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