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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杨大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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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歌姬

(一)神都夜游
大唐静安九年春,孔历2563年。大唐神都。
  这不是我第一次来到神都了,但是每一次来都有一种新鲜的感觉。
  过去我喜欢一个人静静的来到这里看牡丹,后来我才知道,要人多了才有意思。
  “小玉,一起啊……快点,快点……”
  “等等我。走那么快干什么……”
  女孩子们在神都的大街上嘻嘻笑笑的打闹着,身上穿着的是复古的戏装。古老的关陇时代的幽灵仿佛附身在她们身上一样,使得她们即便离开了刚刚演出的舞台,说话的腔调仍然与一千两百年前白居易的一模一样。
  只是这口音在现代的都市人耳中,未免已经怪异的如同梵文一样了。更何况这些女孩们都还连面上的妆容都没有卸去,高对比度的红唇与白面在霓虹灯下显得份外的诡异。
  “等等我。”落在后面的那个被称为小玉的女孩就是我。今年二十三岁的我是一个普通的梨园子弟。虽然说我们的祖师爷是大唐的皇帝使得我们衣食无虞,但是毕竟也是一门发不了财的职业。昨天师姐刚刚把一份报纸塞到我的鼻子下,在最新的就业调查中,我们已经被老师和医生远远甩开,落在了出租车司机的后面,只比兽医和银行柜员高一点,还只是微微高一点。
  管她呢,我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去压腿:如今这世界,跳楼的经理,过劳死的白领一抓一大把,像我们这样每月都有固定工资,外出演出游山玩水还额外发补贴的职业有什么不好。等到退役了,也还有高额的退休金在向我招手,生活如此美好,我为什么要抱怨?
  更何况,我还可以吃到全世界的美食……
  “就是这家了!”领头的师姐阿蝉带着我们进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夜宵店。说起吃来,虽然我一贯是因为好吃懒做而被领导记恨的,但是在美食的功力上,阿蝉师姐远远超过我九层以上啊!
  “特色,云吞荠菜龙须面。”师姐掏出她那记了很多有用的小东西的本子,指挥着我们排排坐好,开始念着上面的东西,我坐在靠外的位置上,打量着这家安静的夜宵店。尽管阿蝉师姐用很肯定的语气对我们说这里是神都最值得去的二十个地方之一,但是我觉得这寥寥的顾客委实不像师姐描述的那么夸张。
  “小玉,你要吃什么?”坐在我边上的女孩推了推我,她有一张好看的鹅蛋脸,秀气的眉毛,挺翘的小鼻梁,也是我的死党,闺蜜,最要好的姐妹,小沂。
  小沂和我从开始学戏的那一天起就是一床睡的姐妹,我们形影不离,走到哪里都是手挽着手肩并着肩,连老公都共享着一个。虽然偶尔她会吃我的醋,但有时我也会吃她的醋。
  “我,随便吧。”我漫不经心的道。老板已经搭着白毛巾来到了我们身边,笑着对我们道:“几位姑娘。是在边上的义山剧社演出的?”
  “是啊。”阿蝉师姐点点头:“老板没去看戏?”
  老板笑了笑:“门票太贵,要五吊大钱。现在做买卖不容易,让我儿子去瞧了,回来给说说也是一样的——你们是从长安来的大剧团吧。”
  早两年,人家这么问的时候,我会很骄傲的,挺着胸回答他:“是啊,我们是长安来的,正正经经的有一千五百年历史的剧团。天子李存勖都在我们戏班里唱过戏。”
  不过现在我早就懒了,只是附和着姐妹们点点头。
  “果然是天子身边的啊。”老板说道天子的时候,特别虔诚的朝着西边站直了身子:“我浑家也是从长安来的,是天子身边的宫女,说起来,让姑娘们见笑了。在宫里带了十多年,也没见过官家。”
  这没什么好稀奇的。官家虽然现在不用和他的祖先们一样日理万机了,但是却也不是摇滚明星一样什么人都能凑过去要签名的。官家和百姓,中间还是隔着一层天的。
  “小玉,你还没说到底要吃什么呢?”坐在阿蝉师姐身边的芷沅师姐催促我道。
  “我……”我刚才根本木有听阿蝉师姐的念叨,这会儿一句话也接不上。幸亏对面墙上有一副巨大的菜谱救了我一命:“就要那个吧……老板,那个很好吃吧?”
  “这是小店的招牌啊。几位姑娘坐一会儿,马上就上夜宵来。”
  老板离开了,小沂捅了捅我:“哎,小玉怎么今天这么心不在焉的?难道是在想什么了?好啦,等回了客栈我不和你抢老公,今晚都是你的好不好?”
  我们俩共有的老公是剧团的琴师,依据《大唐律》,教坊不入良籍,婚姻不论嫁娶。女子只能为妾,男子只能倒插门。这是上千年的规矩谁都不敢违背,也因此,在教坊内有些不想低声下气去给人做妾的前辈优伶便和琴师鼓师做起了有实无名的露水鸳鸯。
  大家缘起而来,缘散而去,活的潇潇洒洒,好不自在。我和小沂便也是这一样的境遇:我俩家里都有着弟弟妹妹,家里负担不起这许多孩子,也没法置办出那许多的嫁妆,而没有嫁妆也很难嫁到什么好人家做大妇,既然要做妾,那何不如落入教籍,凭着青春挣上一笔丰厚的妆奁,三十岁以后再找个普通小人家对付着过去也是一样。虽然同是为妾,但有一份嫁妆在,便不怕大妇的欺凌。
  只是从春心萌动的十五六岁到挣够出嫁的本钱这中间,最快也得要十来年,我们可都是身心健全的妙龄女子,又不是出家的尼姑(小沂插嘴:“就是尼姑,也是一伙骚尼姑。”),十多年不碰男人守身如玉?那是神话故事。如阿蝉姐姐那样四年换了三个老公都已经算是换的慢的了。她的舍友芷沅师姐平均一个月就要换两个呢。
  我和小沂没有像阿蝉师姐那样对付着过日子的,凑合着只找一个男人便过很久,但也不像芷沅师姐一样变心比换衣服还快,正式进团的这几年我们差不多保持着大半年才换一次老公的频度,将小日子过的舒服无比。
  在这些实际的老公之外,当机会合适的时候,我们也不会拒绝额外的艳遇。上一次去南方演出,芷沅姐姐就拉着我和小沂去泡夜店,和三个帅哥一起疯狂的玩了一天一夜,弄得人家第二天晚上在舞台上差点儿没有打瞌睡睡过去。
  “爹,我回来了。”正在我靠在小沂身上小憩的时候,店门又被推开了,一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子走了进来。不知道为何,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他也看了我一眼,竟然还冲我笑了一下,真该死,他的笑容让那吸顶吊灯一下子就没有了一点儿光亮。
  “呀,脸红了。”小沂在我腰上掐了一把:“阿蝉姐姐,等会儿我们把小玉留下来当饭钱好不好?”
  “说什么呢。”我脸登时变得通红:“把你留下来。”
  “人家可没有冲着我笑。”小沂悄悄的把一个东西塞进我抹胸前的深沟里:“留着吧,有用的。”
  该死的小丫头,我已经感觉到她塞进来的是什么东西了,我们今天晚上是准备要去泡夜店,她的包包里塞满了TT和芳香膏——一种最近在长安很流行的,从西域传来的具有强烈的催情效果的药膏。
  现在的服装师真抠门,舍不得在我们身上多用一寸布,戏服的抹胸高度一降再降。我看太师傅的照片的时候,抹胸完全的齐着腋下,看师傅的录像的时候从肩胛骨往下已经有半指多的肌肤露在外面了。等到我穿上这戏服之后就发现,嘿嘿,那条挤一挤总是有的沟已经完整的展现给观众们了。
  “讨厌。”我欲盖弥彰的用手挡住胸前,一面目送帅哥走进后堂一面悄悄的把那东西掏出来:“没正经的。”话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我还是悄悄的把那个小塑料袋放进了包包里。
  阿蝉姐姐托着腮笑看着我:“小玉……谁叫你的胸最大呢。帅哥一眼就看见你了,我们都是陪衬哎。”
  师姐也来取笑我,我可怜巴巴的望着芷沅姐姐,只见她拨了一下额头上的刘海:“今晚上,只好我们三个一起去了……还没出发,就有人要单飞了哦。”
  真是一群损友。下次她们有事的时候可别想着我!
  夜宵很快就端上来了,热气腾腾的,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更不用说还是帅哥少店主亲自端上来的。
  “小玉,你的浇头比我们多很多啊!”芷沅姐姐一惊一乍的道。
  “是哟,是哟!”小沂拿筷子拨着我的碗:“这么多,哇,还有个附送的鸡腿……小玉,你不以身相许怎么对得起老板啊。”
  阿蝉姐姐坏笑着凑过来:“老板和小老板,你都要拿下哦。”
  “讨厌,吃面!”我生气的拍了她们一下埋头吃了起来。
  阿蝉姐姐的功课果然做得很好,这家面馆的面真的很美味,很快,饥肠辘辘的我们就把面和汤水都一扫而光。
  “哇,吃的好饱好饱。”小沂心满意足的抹嘴拍肚皮:“好啦,小玉,你去结账吧。”
  “这样不好。”阿蝉姐姐站起来:“还是我去和老板说吧……小玉,明天早上我们还来这里吃早餐哦。”
  不是吧,这么快就把我卖了?我刚想站起来表示抗议,却被芷沅姐姐按住:“要矜持。为了明天我们的早餐也有鸡腿,今晚请务必多多努力啊!”
  什么啊!我想抗议,可是帅哥却朝我走了过来,既然是这样的话……
  “你们先走吧,明天早上再见哦。”我很豪爽的朝她们挥挥手:我是大唐的女子,敢作敢当,开放自由才是本来的面貌。
  帅哥站在我面前,我故意挺起丰满的胸脯:“老板,怎么称呼啊?”
  “叫我必正好了。”帅哥有点儿局促:“你的朋友们说……”
  “叫我小玉好了。”我拉起他的手:“到洛阳来,我就想找一个帅哥共度春宵。”
  必正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我这么直接。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们教坊的女孩子,对那些繁文缛节的世俗本来就是看的很淡的。
  “我们到楼上去吧。”他吸了一口气:“今晚我去看了你们的戏……你是演什么的?”
  “一个宫女。”我忽然恶趣味了起来:“你肯定没看见我。”
  “真可惜了,你这么漂亮。”他领着我走过后堂,绕过飘香的厨房走到一处独立的小楼前打开门:“完全可以做主角的。”
  “难道我的朋友们不漂亮吗?她们都是主角哎,都是明星。”
  “她们也很漂亮……但是……”他迟钝了一下,缓缓的道:“没有你的那一种味道。”
  “味道?”我故意朝空气中嗅了嗅:“你是说我的香水吗?”
  “不不,我是说,你的气质,给人一种不同的感觉。”必正停了一下:“我喜欢这种气质!”
  “谢谢。”我把这当作了一种恭维,因为他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了。因为师傅就不喜欢我,她说我长不够娇媚,声音不够甜美,脾气也不够温柔。
  上次去杭城演出,知府大人请人喝酒,教司便让我们去陪酒,恰好那几天我也脾气暴躁着,非但没有去反而还把教司顶了一顿。后来为了这事儿,那个小心眼的龌龊男人可没少给我小鞋穿。就连小沂、阿蝉她们也都劝我早把那臭脾气改了才好。
  可是那脾气若改了,还能算是我吗?
  他领着我走进一间卧室,铺天盖地的堆满了书,只在墙角边摆着一张双人床和一张电脑桌,连电脑桌上都摆着几本杂志。
  “内子不在,屋子有些凌乱。”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你结婚了啊……”我淡淡的道,仿佛有一点失落。
  “幼时定下的亲。是我姨妈家的女儿。这几天回娘家去了,只有我一人。”他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把床单扯整齐:“屋子小,东西都摆不下了。”
  神都寸土寸金,长安居不易,我与小沂所能分享到的一间两丈见方的集体宿舍,位于大雁塔畔芙蓉园边极好的地段,宿舍楼前还有百年前前辈手植的丹桂,这样的住所,放在市场上,一方丈至少也要两三千贯的大钱(一方丈约等于9平米,一贯约等于一百元)。而必正家的这一套除了前面的门面外,中间还有个院落,后面是三层高的小楼,更加上他家的地段……如果财迷的小沂在的话,定然已经算出这位必正公子不仅帅,而且多金。
  “我先去洗个澡。”我冲他微微一笑:“浴室在……”
  “哦,这边。”他带我走到浴室门口:“东西都在里面,有什么需要的就教我一声。”
  真是个傻子,非要我说请你洗鸳鸯浴吗?不过不来也好,本姑娘今天演出又跳又唱也很累了,泡一泡解个乏也好。
  把浴室门锁上之后,我迅速的褪干自己的衣物,小心翼翼的把那价值不菲的戏服收拢在了塑料罩之中后才敢开始放水——这些宝贝衣服弄坏了,这世界上可又多了一些人和我为敌了。
  不知道必正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伏在洗脸台上,洗去脸上的铅华,热水流过眉毛、脸颊,淌过鼻梁、朱唇,渐渐的镜中显露我那并非称得上是绝色的容颜。舞台上的光彩夺目,多半来自于我那已经被锁进罩子里的戏服和脸上的残妆。赤裸着的身躯连我自己都没有兴趣去看。
  虽然青春期的时候,我和小沂整日沉迷于对自己肉体的开发,尝试着各种小道消息而来的对自己肉体的享用,每当夜幕降临,熄灯入睡之后,我俩依旧唇舌相交,四乳相凑,彼此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十六岁的时候,真正品味到男人的滋味之后,我俩也一度沉溺于男欢女爱之中,和剧团的其它小姐妹们一起四处游荡着,参与各种裸体派对,乱交狂欢,每一个应当休息身心的假日都被我们挥霍成为了一次灵肉放纵的盛宴,但是却不知从何时开始,我有些厌倦了这种无休的杂交,觉得张开腿,让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进入我,把我带入迷醉的天堂没有一开始那么有趣了。
  或许这就是老了?师傅虽然总是责骂我不听话不乖巧,但是却和我真正是情同母女。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她说起过二十年前她也是乐此不疲的每天都和不同的人约会,但是激情总有燃烧殆尽的一天,忽然有一天她就对这一切了无兴致,却又在那时候恰好意外怀孕,便安心的当起了单亲妈妈,十多年如一日,除了偶尔的欢场应酬,便再也不做巫山的神女。难道师傅的今日就会是我的明日?我甩甩头,跨进热气腾腾的浴缸里,用力的搓着自己的身子,把雪白的皮肤搓的都发红了才停下来。从十六岁的时候被开苞到现在,我已经不知道和多少个男人有过灵肉之缘,但像今晚这样的让我思绪不停,却好像是很久以前才有的回忆了。
  ************
  我洗好了。
  裹着应该是他妻子的浴袍,我耷拉着拖鞋走进卧房。他果然在床上坐着等我了。见到我进来,他条件反射的站起来:“我去洗一下……”
  “不用了。”我堵在他面前,将身子投在他的怀里:“我喜欢身上有汗味的男人。”
  剧团里的男人大多只有脂粉气,几个头头脑脑多的是烟酒气。向他这样身上带着一种半是翰墨书香半是汗水腥气的真的很少。或许是我主动投身的行为让他有些激动了吧。他一把把我抱了起来丢在床上。
  并未系紧的浴袍松开来,露出我的半遮半掩的身躯,一对乳峰挣脱浴袍的遮掩,将那一对樱桃顶出山丘,那两团雪白的雪峰之下是一片低洼的腹地,腹地的中央圆圆整整的肚脐眼上镶着一颗闪闪发亮的红宝石。
  他目不转睛的顺着我的曲线往下望去,腹部的曲线流畅的交汇在一片修整的平平整整的芳草地上,曲卷的黑色乌毛呈现倒三角的分布,一对修长如玉的大腿交叉叠放着,遮掩住其下的神秘。他的呼吸陡然沉重了起来。
  我微微一笑,将浴袍撩到一边,侧起身子,一手撑着额头,一手在腿上来回抚摸着,做出种种诱人的姿势。这些床第之欢的技巧都是师傅在实战中传授给我们的,作为一个女人,怎样利用好自己的身体来取悦男人,是教坊一千多年的必修课程。
  当时我们都还是小罗莉,我与小沂都才被恩客开苞,初尝男人味。师傅把我们带到老教司的家里,她褪去衣衫,与老教司在床上翻云覆雨,我和小沂一丝不挂的站在一边,小穴里塞着细长的胡萝卜,看着床上真人的大战,看着师傅张开双腿,用手指分开秘处,让老教司把他那老而弥坚的肉杵插进她的蜜穴,直看的我们也浑身火热,挨个上去让老教司用他丰富的经验把我们两个小雏鸡抽插的浪叫四起,淫水横飞才算罢休。
  必正做了两个深呼吸,可是他胯下的东西已经自觉的挺胸抬头,向我表示爱慕了。我微微一笑,起身跪坐在床上,伸手便要去脱下他的裤子。
  “啊……不要。”他恍然明白了我的用意,想拒绝我的伺候,可是我已经握住了他那坚硬如铁的肉棒,一只手灵巧的在棒身上打转,一只手托起自己的胸:“怎么了,不想和我一起吗?”
  “我想……但是。”必正直勾勾的看着我的胸部,我得意的一笑,更加挺高了胸部:“摸摸她们吧。你可以随便摸。”
  果然他的一双手就伸了过来,抓住我的双乳轻轻地揉弄着,脸上还带着极为爽快的神情。
  其实我也是很舒服的,轻柔的刺激乳头,和恰到好处的抓弄,很快就让我兴奋了起来,我拉着他躺在床上,自觉的分开双腿盘住他的腰:“进来吧,让我知道你的厉害。”我轻轻地在他耳边道。
  他摸索了一阵子,从床头柜里摸出个TT套上之后,便将那硬梆梆的龟头对准我柔嫩的穴口缓缓地放了进去,我缓缓地扭动着腰肢,双腿纠缠着他的腰部,帮助他尽快的进入到我的身子里。
  “你的好大。”我抱着他的脖子,诚心实意的恭维着他。他开始在我身体里动了起来,开始时慢慢的,后来越来越快,渐渐的我便哼哼唧唧,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阴道里的水也仿佛多了起来,他抽插的更流畅了,速度也更快了,进入的程度也更深了。
  有好几次都撞着了我的花心,抵着了我里面那一坨软软的肉,我香汗淋漓,面色潮红,仿佛是身在一条湍急的溪流中漂流一样,顺着水浪被推着往前走,一会儿高高的被抛起来一会儿又重重的落下去,两条腿儿也不再紧紧的圈住他的腰背,而是胡乱的朝天瞪着,最嘴里毫无意义的喊着淫词浪语,忽然一下,仿佛是夏季里蓄洪的堤坝被冲破了一样,全身汇聚的各种感觉都一瞬间,随着花心的绽放而倾泻了出来,整个人儿也软了,软绵绵的躺在床上,知道此时,我才隐隐的感觉到身上仿佛压着一块千斤重的石头……
  “你,好能干……”这时候了,我还不忘双关的和他开玩笑。他勉力撑起胳膊来:“你也很棒……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我也是。”我理了一下额头上被汗水沾湿了的刘海:“你的妻子一定很性福。”他脸红了,低下头去埋首在我的乳尖上吃着,我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也感觉到他的肉棒恢复了生气。
  “这么快。”我惊喜的道:“我们再来一次吧。”
  “不要休息一下吗?”他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我翻了个身,朝天撅起屁股:“这次你还要主动些哦,下次再换我主动。”
  “遵命。”他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我得意的晃了晃那两瓣圆润的月臀,必正换了个TT,重复跪坐在我身后,一双手爱抚着我的屁股,忽然问道:“小玉,我可以试一试后面吗?”
  “你是说后庭花?”我扭过头:“可以啊。没有问题。不过你最好先润滑一下。”
  “是这样吗。”他在我的胯间掏了一把淫水抹在我的菊花上:“内子总说这里脏,不愿让我走……”
  “那里今天就随意的走吧。”我笑嘻嘻的看着他扶着那根肉棒,一点点的往我的臀缝里塞进去。
  “哦,哦,有点儿挤呀!”我尽力的分开双臀,好让他在里面推进的畅快一些。我后面的第一次也是和小沂一起,给了一个会作词的风流才子。后来我们才知道那风流才子原来是个gay,难怪他只喜欢走后面,不爱走前面呢。
  必正的那东西很大,完全不像他那样斯文,挤压的我有些痛苦,不过那种紧张的快感却让我把叫苦声压在了心底,双手抓着他的枕巾,很满足的哼着,嘴里还道:“必正哥哥……快一点,人家里面痒的很。”
  很快,他就如我所愿了,一如刚才一样强力的抽插了起来,我趴在枕头上,整个身子弓着以臀部为最高点,两团丰满的乳房被压在身下来回的晃动着。
  渐渐的,我不单单满足于他只对我后庭的侵犯,更自己把手指头伸到湿漉漉的草丛中,娴熟的拨开深红色的花瓣,点弄着那被蜜液弄的黏糊糊的蚌珠。必正大概是看到了我的动作,也把手伸向了我的花穴,我引着他的手摸到穴口处,他无师自通的用食指和中指挖掘着里面的清泉,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又把我弄上了一次高潮。
  “哎呀,你真强。”我躺在床上喘息了半天,才看见他新换上的那个TT里竟然还没有精液。看来刚才他还没有从我身上得到满足。
  “现在,我来伺候你了。”不由分说的,我跨坐在了他的怀里,一手分开穴口,一手扶助肉棒,对准那又粗又长的肉棒缓缓地坐了下去。
  “吃得消吗?”他一边玩弄着我的双乳,一边问道:“内子身子娇弱,不堪挞伐,只一回合便告求饶,你这样能与我连战三局的还是第一次遇上呢。”
  “我没事儿。”说着,我开始在他身上缓缓起伏:“这一局,你不要动,我来伺候你好了。”
  那一回在海滩上与一伙大学生们玩交换,我们七个女生应付十一个男生,我记得很清楚,不仅每个男生都在我身子里发泄过,而且有好几个能力强悍的都在我这儿二进宫乃至于三进宫!
  我在他身上跳跃着,胸前的玉兔上下晃动着,他委实忍不住,伸出双手一手抓住一个揉弄着。小沂虽然和我是好姐妹,但是她天生是个贫乳的美眉,不论是吃什么特效药还是喝什么木瓜奶,尺寸永远都停留在A+的位置上,我就比她要走运的多了,或许是基因好的缘故了,不知不觉的,我的尺寸已经慢慢的扩展到了C与D之间,并且还在往D的方向发展着。嘴巴上不说,小沂嫉妒我的很呢,为了与我在床上争宠,她还特地去打了孔,穿了乳环,可是那是要脱光了才能看见的,脱光之前,还是我有优势。
  忽然而,我只觉得体内一阵热流涌动,不由得神思一恍惚,正好重重的落座下去,让他那东西顶开花心,不由自主的就泄了身。这一股激流浇在他的龟头之上,也恰好让他也乖乖的交出了今晚的份子钱。
  双双泄身之后,我与必正都是疲惫不堪,稍微清理了一下交合处的残迹后边大被同眠,一起呼呼睡去。
  次日一早,我神清气爽的在正堂里吃着面,小沂给我捎来了一套便装,高跟鞋黑丝袜超短裙配上大红牡丹的短款抹胸,这富有神都气息的混搭风她们也每人弄了一件,走在路上据说回头率是200%。
  “好啦,银货两讫了。”我心满意足的拍拍肚皮,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嘴:“小沂,这抹胸在哪儿买的?我想给师傅也买一件。”
  小沂低头吃面不语,阿蝉笑意盈盈道:“昨晚小玉是和面条王子春宵一夜,而我们的小沂可是遇上了抹胸大叔哦。”
  是吗,听起来好像又有新八卦可以八了啊。距离今晚演出开场还有整整一个白天,我可以很有耐心的听故事哦!




  (二)秀色可餐

  芙蓉城中,某大剧院的后台。姑娘们正在嘻嘻哈哈的卸妆。刚刚结束了一场日场的演出,虽然感到很疲惫,但是这些年轻又富有朝气的女孩子们依然还是那么精力充沛的开着玩笑,互相在对方的玉体上揩着油。
  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心眼的善才拍脑袋想出来的缺德主意,搞出了一个“人体彩绘歌舞秀”的不伦不类的东西,虽然能给台下的猥琐男人们以别样的刺激,但是台上的姑娘们却要忍受比别的演出多得多的麻烦。
  从早上一起床开始,她们就钻进客栈的卫生间里用剃刀把腋下(尽管很少人才有)和阴部的毛全部都剃干净。还要小心翼翼的注意到不要伤到那些充满褶皱的地方,因为待会儿在她们周身还要涂满油彩。
  干干净净的洗过身子之后,坐上大巴赶到剧场,在后台里要裸着身子排队等待着彩绘师傅来一个个的给她们玲珑有致、香气四溢的肉体上画上不同的图案。
  阿蝉的胸乳之间被画上了梅花,嫣红的乳头正好做了两朵花蕊。而芷沅被一个富于想象力的彩绘师傅涂抹上了颜色丰富的油彩,变成了一只美人豹,豹子头正隐藏在她挺翘的双乳之间,似乎挥之欲出。而一只豹爪正按在她那被双腿夹的紧紧的蜜穴之上,仿佛要伸进去探挖出些什么一样。
  小沂与小玉两人则被彩绘师傅打扮成了荷花仙子。出淤泥而不染的藕根从她们的阴户里“长”了出来,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荷叶环绕在她们盈盈一握的腰间,粉红色的芙蓉花儿便寄托在少女那挺翘饱满的玉乳之上。
  就这样,她们一丝不挂的在舞台上表演了整整一个下午。现在总算能够放松一下了。
  小玉让小沂坐在她的腿上,两个女孩一丝不挂的拥抱在一起,嘴唇对嘴唇,两对冰清玉洁的乳房紧紧的贴在一起。
  “哟,抱团取暖啊。”阿蝉戏谑着这一对道,却不防芷沅从后面来把她一把抱住双手按在她的乳房上:“阿蝉,我们好久没有抱抱了。求亲亲。”
  对于芷沅的撒娇,阿蝉是永远没有免疫力的。她只能转过身去吻住自己的好舍友,两只香舌彼此在对方的口腔里搅动着,纠缠着,直到肚子都饿的咕咕响了才分开。
  “好饿啊。”小玉撅着嘴巴:“阿蝉师姐,今天带我们去哪里吃?”
  “我早有准备了。就知道你的这个小馋猫会这样问。”阿蝉师姐戏谑的小玉的乳房上掐了一把:“是不是小玉特别能吃,这里才变得这么大啊。”
  小玉的脸红了,抱着小沂撒娇道:“看,师姐又嘲笑我了。”小沂用她的乳房顶着小玉的乳房:“师姐说的没错啊。小玉的奶子真的很大,又圆又翘,谁不喜欢。”
  小玉可怜巴巴的把目光投向芷沅:“师姐……”
  芷沅和小玉一样,都有着一对能让人目不转睛的丰满玉乳。所以她大大方方的给了小玉一个拥抱:“好啦,贫乳也有爱,丰满也很好。小沂,还是要听师姐的,多做丰胸运动才是王道啊。”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说吃的啊。”从一边又走过来了一个姑娘。她大约是怕冷的缘故,已经裹上了戏社统一的风衣,只露出那匀称纤细的小腿在外面。
  四人回头看去,阿蝉先笑出来了:“小玉,你的伴当来了。别的事儿找不着我们的桃儿。可一说到吃的,桃儿马上就出现了。”
  桃儿粉面含春,小脸蛋儿真如水蜜桃一般的可爱。她假意撅着嘴:“人家是好心好意的果然看你们吃过没有,却被阿蝉师姐见面就挖苦,真是气死人了。”
  芷沅忙把她哄住:“好啦,师姐逗你玩呢。你说到吃。你吃过了没有,和我们一起去吃吧?阿蝉一定又找到了什么好去处。”阿蝉得意的从她的包包里翻出一本小本本:“咯,这上面说了。在附近不远,新开了一家餐厅——叫《秀色可餐》。”
  “啊!”桃儿先叫了起来:“那不是……”
  大家一起把目光投向她。阿蝉和芷沅显得很好奇:“有什么不对吗?”
  小玉和小沂搂着窃笑不已:桃儿可是个重口文的爱好者,别的女孩都在读艳情小说的时候,她读的都是神马穿刺啊活煮啊之类的,也无怪乎她听到“秀色可餐”这四个字的时候情绪这么激动,连风衣下的两条小腿都在颤抖了呢。小沂坏坏的附在小玉耳边:“你信不信,她下面这会儿都湿透了呢。”
  桃儿低着头搅动着手指不好意思说话。阿蝉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些年轻的师妹们,忽然一个恐怖的单词同时浮上了她和芷沅的心头:代沟……
  阿蝉定了定神,继续讲下去:“这是一家新开张的餐厅。特色呢,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小脑袋里面想的是什么,但是肯定和你们想的不是一个东西。”
  丫头们很乖巧的点点头,各个都做求知若渴的样子望着她。阿蝉道:“这家餐厅的特色是。如果你愿意带你的妻子、姐妹、女儿或者任何一位女伴前来,并且让她在就餐时不着片缕,那么就可以免酒水。在如果,您愿意让你的女伴在就餐后充当两小时的陪娘,那么就可以按人头免单——一位女宾可以免两人的单,两位可以免四人的,以此类推。”
  “原来是这样啊。”大家都听得出来,桃儿的语气里明显有些失落。小玉亲了小沂一口:“小沂,今天我们就把你留在那里了,然后我们都可以免单了不好吗?”
  “好啊,不过小玉你要陪我一起留下来才好哦。”小沂才“舍不得”离开自己的舍友呢。她紧紧的搂着我:“我很想看看,我们的暴脾气大小姐会不会又在陪酒的时候把酒杯给摔了呢。”
  她说的那是一桩数年前的笑话,教坊里的歌姬们也都还保留着官妓的身份。在衙门要出面举行招待的时候,她们除了要献上歌舞之外还要献上肉体。陪酒自然也是一项必不可少的附加项目。
  小玉虽然酒量很大,私下聚会的时候好像谁都没有见过她喝醉的模样,但是要她去陪酒的时候,她却总是使性子一会儿说自己不会喝酒,一会儿说今天不舒服。
  那一次,就因为杭州通判大人要和她喝交杯酒,她竟然摔杯子走人了。可把教司大人给气坏了,第二天拿着皮鞭,狠狠地抽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一顿,又把她绑到通判大人那里,让通判大人好好的用各种倭人敬献的道具调教了一番才算过关。
  想到通判大人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法子,小玉脸就红了。她伸出手在小沂腰上掐了一把:“讨厌,又瞎说。”小沂娇笑着扭动着娇躯,却不意两人下身的莲藕却合在了一起,新剃毛的阴阜相互磨蹭着,别有一种与往日不同的感觉。
  “不管是怎么说,我们得有三个人留下来。”阿蝉师姐做了高屋建瓴的总结性发言。芷沅一贯配合的点点头:“是啊……”
  “我看不如这样。”桃儿托着下巴:“小玉,我们把师傅喊上,凑六个人。反正我们明天还要再演出一场,这样就可以每次只留三个人下来。”
  “好主意啊!”小玉想亲桃儿一口,却够不着她,只好亲了小沂一口:“可是……师傅她愿意来么?”
  她们的师傅李玲,是很少和她们这些才十八九岁的姑娘们一起疯魔的。除了衙门的差遣和几个相熟的恩客,李玲也是极少接客的。
  “师傅这么宠小玉,小玉去求,一定能求下来的。”桃儿轻飘飘的就把一定高帽子扣在了小玉的头上。小玉瘪瘪嘴:“师傅明明最喜欢你。她总拿你压我。说你又温柔又乖巧,嘴巴又甜。还是你去说吧。我嘴巴笨,说不定把师傅说生气了,晚上罚我打地铺呢。”
  桃儿“噗哧”一声笑了:“小玉还说自己嘴笨。这是嘴笨的人能说出来么。我看还是咱们俩一起去请师傅最好。”
  ************
  李玲在演出结束后就回到她的化妆间里卸妆了。在简易的抹掉脸上的油彩之后她便掏出手机来刷微博,自从她的宝贝儿子教会她玩这个之后,上下候场出门坐车的时候就总要拿出手机来把玩一番,特别是那贴心的小棉袄小玉在她生日的时候送了个号称是时下最潮,需要提前三个月排队的芒果手机给她,她更是寸步都离不开微博了。
  今儿早上一起来她就开始忙不迭的拿着手机一边自拍一边发微博了,虽然李玲今年已经三十出头,自诩是个“半老徐娘”。但实际上微博上follow她的人仍然几天就突破了一万关卡,她每发一条,底下很快就会有几百条的评论和转载。
  即便她说的不过是些碎碎念也有一大堆的热心人士过来打酱油。更何况她今天发的主题还这么劲爆,第一条便是“起床啦,今天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全身的洗干净,剃光光,好让师傅来作画!”顺带的,她还对着镜子自拍了一张,单手掩着玉乳,却更将浴室中的春光衬托的份外撩人。
  现在,她正坐在靠背椅上,大咧咧的将双腿分开搭在化妆台的沿上,手上举着手机玩自拍。咔嚓咔嚓,谋杀了许多内存之后,却还没有挑出一张她觉得满意的照片。正纠结着呢,她的两个宝贝徒弟桃儿和小玉却推门进来了。
  “师傅……”桃儿差点儿以为自己走错门了。因为她还从没见过李玲用手指头儿告乏的情境呢。倒是小玉与李玲私下里呆在一块儿的时间长些,颇为见怪不怪的道:“师傅,又在玩自拍啊。”
  李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都是有人在我的地盘上起哄,我不过是玩玩而已……你们还不去换衣服吃饭,光着身子跑来跑去的做什么?”
  “我们是来喊师傅去吃饭的啊。”小玉亲亲热热的蹲在李玲身边:“师傅,我们一起吃吧。”
  李玲正要答话,手机却闪动了起来。原来是她的儿子王浩要和她facetime.
  王浩今年十六岁,是李玲与一位姓王的贵人生下的儿子,由于门户的差距,那贵人不能给李玲一个名分,也没法把王浩接回家,只是按月给点钱以表示自己有这个儿子。但这个儿子却是李玲未来的全部希望寄托。她花了大钱,还变卖了自己的不少首饰给儿子落了个良籍,好让儿子有考科举博功名的机会。
  王浩倒也算是不负他娘亲的寄托,书读的极好,一路考试,在郡县里都是种子。州学里的博士们都说这未来是个翰林种子。也算是让李玲在人前大长志气。
  也因此,她对儿子管束得很严格,别人家的娃娃谁不是十三四岁就定下了亲事,十五六岁的时候便可以合衾成婚。但是李玲是希望将来儿子能做状元,尚天子家的女儿的。曾经有与她要好的姐妹想把自己的女儿许给王浩做妾,李玲便都看不上,一口给回绝了,为此还得罪过好些原本与她要好的姐妹。
  不过却是说的好,饱暖思淫欲,母亲拘束的紧,师姐们却也风流的紧。背着李玲,桃儿、杏儿、小玉、小沂她们诸姐妹都早就与王浩有过肌肤之亲,一夕之恩爱了。而且也偏生奇怪的很,王浩虽然年纪不大,但下面那东西却着实不小,办起事来又卖力。小玉她们姐妹两三个上去还战不倒他这个黄口小儿,倒叫他给用胯下的那根肉枪插的各个东倒西歪,娇喘吁吁,牝户大张,淫水横流。
  李玲点开通话,便与儿子facetime上了。王浩自幼儿也是见惯了母亲的裸体,到六岁的时候睡觉还要含着李玲的奶头。只是因要上寄宿学校,才让他戒掉了这么毛病。但寻常家居的时候,李玲在儿子面前并无十分的忌讳,夏季里炎热的时候也不过就穿着一件肚兜便在家里走来走去。
  只是今朝,王浩见母亲身上画着各种颜色的油彩,不免小吃了一惊。而李玲轻飘飘的一句“上我微博去,便都知道了。”便把他打发了,接下去便足足盘问了儿子十多分钟各类学习成绩的问题。一边旁听着的小玉都忍不住对桃儿嘀咕:“师傅教咱本事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上心的提问过。亲生的果然是有光环。”
  李玲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又和儿子唠叨了半天才把facetime给掐掉,转过身来问道:“方才说道吃饭……一起去吧。在哪里?”
  “阿蝉找的好地方。”桃儿麻利的给师傅披上风衣,小玉也给李玲取来鞋子跪在她面前帮她换上。
  一行六人分乘了两辆计程车赶到阿蝉所介绍的那餐馆,单从橱窗外往里面望去,就见里面近百尺平方的大厅几乎做的满满当当的。
  “生意很不错啊。”芷沅很高兴的道。
  “我倒想知道谁陪我一起留下来呢。”小玉闷闷的道。
  进到门厅的时候,一个赤裸的女服务员过来问她们要不要更衣。李玲吃了一惊,询问她的两个宝贝疙瘩:“这是什么餐厅?难道还兼职洗浴中心?”
  “招牌菜,特色菜。”上了贼船哪里还能容你再下去?桃儿与小玉两个生拉硬拽的把李玲就给拽进了更衣室。更衣室里如寻常的公共浴池一样,一溜的皮长凳,一排储物柜。李玲看着里面不少的女客都在宽衣解带,便也把身上的衣物出去了。小玉与桃儿两个一人一边与她挽着手嘻嘻哈哈的走出了更衣室,进入到大厅里。
  大厅里的服务员都和方才在门厅里的那位一样,全身赤裸着,纤细的玉足直接踩在猩红色的地毯上,她们身上唯一的装饰,就应该算是那根横着穿过左乳头的银钉,银钉下挂着个飘带,飘带上写着她们的号码。
  一位飘带上写着数字“九五二七”的服务员迈着轻盈的步子朝她们走过来:“几位女士,请问有订餐吗?”
  “网上订过了的。一个包厢。”阿蝉掏出她的手机,上面有她下单之后收到的二维码。服务员用她手上的机器刷了一下之后确认了她们的席位,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几位女士,请跟我来。你们的包间在二楼。”
  李玲等人尾随着那服务员走上楼去,二楼全是一间间的包间,每个包间的门口都站着一个乳上穿着银钉的裸女服务员。可以想象得到,这六位特殊的客人从长长的走廊上走过的时候,可是勾起了不少小姑娘的窃窃私语。
  “怎么选了这么家餐馆。”进了包间,等那服务员刚一出去,李玲就开始抱怨。阿婵不得不又把这家餐厅的规矩给李玲解释了一遍,才叫她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啊。”李玲拍着腿,道:“现在做生意的真是越来越会想法子了。”芷沅冲着她笑嘻嘻的道:“李大家,我们六个人,要留三个下来才能免单呢。小玉和小沂都表示要留下来。您看再留谁好呢?这儿您辈份最高,您说谁是谁就是了。”
  李玲嗔了她一眼:“你这孩子,刀子一样的嘴。都这样说了,那么上阵父子兵,结帐母女花,小玉都留下来了,我怎么好意思把这孩子丢在这儿呢。小玉。今天师傅就留下来陪你了。省的你背后总发微博说师傅不疼你。”
  小玉闹了个大脸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低着头玩着手指头。小沂从背后抱过来捏着她的两个乳头:“小玉,我先替你揉一揉,待会儿可有用得着她们的地方。”
  姑娘们正说笑着,那把她们领上来的服务员推门进来了:“女士们,可以点菜了吗?”
  ************
  “啊,好饱好饱。这水煮肉片果然是我的最爱啊!”小玉好不斯文的拍着她那光溜溜圆滚滚的肚皮,有吃有喝的,她的肚子都已经微微鼓了起来,小沂淘气的伏在上面听了听:“哦,有三个月了吗?”
  “作死!”小玉假意扬手要打,却见到师傅正拿着她的手机自拍偷拍的不亦乐乎,赶紧扶起小沂:“别闹了,师傅给发到网上去有一万多人看见了呢。”
  “哈哈,已经有三百多人回复了。”桃儿凑到李玲身边勾着脖子窥视着屏幕上的内容:“师傅可把你们俩打闹的样子全发出去了。小玉,下面已经有人问你怎么变胖了呢。”
  “X!谁呀,找死,敢说本姑娘胖了!”小玉秀眉一挑,就差没拍桌子了。桃儿坏坏一笑:“你爸爸。”
  “哦……卖糕的!”小玉赶紧奔到李玲身边围观:“我爸爸学的真快。上个礼拜回家我才教会他上微博follow我呢。”
  “令尊大人英明聪慧,这点点新鲜玩意学起来快的很。”桃儿也摸出她的手机:“你爸爸还在师傅的微博上和她调情呢。你看,这是师傅昨晚洗泡泡浴的时候发的。你爸爸可是第一个评论加转载的。大家听一听啊。小玉的爸爸是这么说的——大大的奶子,诱人的樱桃。李大家越来越性感了。下一次去长安,真希望能与你一赴阳台——听见没有,还用典了!”桃儿笑的乐不可支,小玉的脸都红透了:“师傅……我爸爸那……是喝多了……”
  李玲眉毛一挑:“是么,来站好了,让师傅拍一张。”小玉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便按照李玲的指点,将右腿从身侧旁过头顶来了个单腿登天。
  “好好好,保持住,我要拍了!”李玲仔细的调整好角度和远近,咔嚓咔嚓的拍了好几张,挑出一张最满意的给放上去。桃儿小沂都凑过来看她写的什么:“老马,你家宝贝女儿的嫩穴还是这么活泛。满意不?下回来长安,我命令她多陪你几宿……”
  桃儿故意一字一顿的读了出来,将小玉弄得满面绯红。等桃儿笑够了,小玉才结结巴巴的反击道:“哼,下次你爸爸来看你的时候,你身子再不舒服,也别找我了。小沂,别和她靠在一块儿。”
  小沂乖巧的跑过来,搂住小玉的纤腰:“好啦,小玉姐。下次你爸爸来的时候,我们姐妹俩一起此后他老人家好吗?保证让他一天到晚都高高兴兴的。”
  小玉刮了一下小沂的鼻子:“小色魔,想把我爸爸榨干啊。”
  “好了,好了。我们该回去了。”芷沅与阿蝉两个拿起她们的坤包:“善才说了今晚还要我们去见一下马大人。该回去了。我们可以不想像小玉一样被人拿绳子捆起来送过去。”
  “为什么又是我!”小玉不甘的扭着身子抗议着:“饭钱可是姐出的!”
  “啪!”小玉头上挨了阿蝉一下:“师姐们面前你这丫头也敢称姐。上网上多了越发的没规矩了。”
  小玉摸摸头,垂头丧气的一句话不说,还是小沂可怜她,抱着她,亲亲她,又在她耳边说着安慰的话,才让小玉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芷沅把李玲她们三个领到总台前结了帐便挥挥手坏笑着穿衣服走人了。剩下来这三个站在总台前各自等待着自己未来的两小时“打工”。
  “厨房里缺个人。”一个裸女风风火火的冲到了总台前:“有一桌点了女体盛——就这个把,身上正好画着花儿。”不由分说的,小沂就被牵走了。李玲与小玉两个在原地抱着恋恋不舍的看着小沂被拖进了厨房。
  简单的冲洗过之后,小沂被领到一张推车前让她躺上去,方一躺下,便有个帅哥厨师走了过来。他手上拎着一罐子食用油,那毛刷子蘸了在小沂的娇躯上来回的刷着。当那刷子刷过她的玉乳、肚脐和阴阜的时候,小沂忍不住笑了出来:“好痒啊。”她娇笑道。
  可是过一会儿她就觉得不痒了。厨师们让她分开双腿,往她的阴道里塞进了五色凉拌菜,将那蜜穴挤的胀鼓鼓的,又在她的身上开始码放起一些卤味,乳房上重新抹上奶油,点缀上糖渍的水果切片。然后厨师们要她张开口含上一个完整的苹果。接下来就把她推出了厨房。
  “就这样完了?”小玉呆呆的想着:“我还以为会有别的什么呢……”
  等到她被推进一间大包厢的时候,却出人意料的看见了李玲。她正在两个圆桌之间跳着自慰舞,两个乳头都被金属夹子夹着,夹子下还坠着个小孩拳头大的铜铃。
  李玲一边在个男人身上磨蹭着,一边抓起他的手,将它按在自己的阴阜上,男人毫不客气的把手指伸进她的蜜穴里抽插起来。李玲当即大声呻吟起来,仿佛像是受到了很强的刺激一样。
  “李大家的演技真好。”小沂羡慕的想到,若是她这时多半还被疼痛扯着神经呢,哪能这么快就入戏。转念儿她又想到小玉,却不知道她此刻在做什么。
  其实就在她被人领到厨房去没多久,小玉也被个服务员带到了大厅里的一张圆桌边。这张桌上坐着四个年轻的男人,其中有三个怀里都抱着个女孩,有一个女孩年纪与小玉相仿,都是十八九岁的模样。另有一个娇小玲珑的看上去才十四五岁的样子,阴户上只稀疏的长着若干根嫩毛。还有个少妇,二十七八的年纪,模样看上去与那小姑娘挺相似的,不知道是两人是母女还是姐妹。
  “先生们,你们点的都齐了。”服务员柔声道。
  小玉乖乖的坐到那个唯一还没有女人的客人怀里去,任他的咸猪手在自己身上摸来弄去。不一会儿,小玉被他摸的有些兴致盎然了,便主动的扶着他的肉棒送进自己的小穴里,在他身上耸动开了。靠着她边上的那个少女也被男人开了后庭,略带痛苦的享受着男人的侵犯。
  最为好玩的是那个小姑娘了。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会娴熟的帮她的男人打枪,小手香舌一起服务,叫那个衣冠楚楚的男宾当场就射了出来,叫他被同伴们好一阵取笑。
  看到此情此景,小玉不禁暗暗的用力,顿时她身下的男人只感觉那温热湿润的蜜穴里忽然从四面八方都涌来了一股强大的挤压力,将他的肉棒吸入到深处,那花心中仿佛是长出了几瓣肉瓣一样紧紧的包裹着他的龟头,而且仿佛还有着吸吮的动作,叫他也不得不大叫一声之后在小玉身上便泄了出来。
  小玉从他身上起来,跪伏在他两腿之间,温柔的替他清理着肉棒。男人舒爽至极,不自觉的就用皮鞋尖去磨蹭她的阴户。这很快便也让她神魂颠倒起来,手上情不自禁的边用上了手法,叫这个家伙又一次喷洒除了阳精。
  连泄过两次之后那男人再也不敢消受这样的美人恩,不然这一餐饭吃完补充的能量还没有他挥霍在小玉身上的多呢。
  服务员又把小玉领到了卫生间来,给她脖子上挂了一个“人形肉便器”的牌子,便叫她扶着墙,弓着腰分开双腿站好。小玉不明所以然,却也照葫芦画瓢的做好。刚一摆好姿势,便有个十三四岁的小孩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那男孩见到小玉是离他最近的肉便器,便站在她后面掏出自己的东西,抵在小玉的穴口磨蹭几下。小玉觉得有点儿痒,想笑,可是刚一笑,屁股上却结结实实的挨了那男孩一巴掌:“别乱动。”
  好吧,不动,就不动。看在是个小屁孩的份上。一贯骄傲的小玉懒得和他呕气。可是她没有想到,那个男孩竟然真的把他的男根给捅进了她的小穴之中。男孩尚未发育的“凶器”在她的小穴中捅来捅去,让她感觉忍俊不禁。可是又怕男孩再打她的屁股,便强忍着不要笑出来。
  捅了几下之后,那男孩忽然抱住了她的屁股,将肉棍送到最里面,竟然就在里面尿了起来。小玉吓了一跳,可是方一动,屁股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这一回她算是明白了,原来自己现在已经是个肉便器了。
  “这是哪门子的花样啊。”小玉趴在大理石的平台上嘀咕着。她就这样撅着屁股等着一个又一个的客人过来,或在她的小穴里往她的子宫里灌水,或在她的肠道中帮她“免费”清肠。“把人家弄得一身都是尿骚味。小沂会嫌弃人家的!如果能换的话,我到情愿被做成一盘菜呢。”
  她却不知道此刻她的好朋友,小沂也还在想着同样的事情呢。
  当客人们把她身上的菜吃完,又把她阴道里塞着的凉拌挖出来吃掉,还有一两个大叔,兴奋的如同七八岁的小孩子一样,用他们那长着厚厚舌苔的舌头舔舐着小沂乳房上的奶油,还把她的乳头当成特别美味的点心津津有味的嗍了半天。
  在双乳被大叔轮番吃来吃去的时候,小沂的一双玉足也被个中年人握在手里不住的把玩。玩上了尽头,还兴致勃勃的对着他身边的人介绍起了怎么样玩女孩子的脚才是有艺术的玩。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附身到李大家身上,也不要这样被人摸来摸去。”小沂郁闷的想着,突然的有一只大手插入到了她的阴户中,两只手指突入到她的阴道中猛烈的抠挖起来,一恍惚,她便咿咿呀呀的失声叫了起来。全然没有注意到一边李玲流露出的羡慕的眼神。
  李玲此时正被两个男人前后夹攻着。她一面俯身为她面前的那人吹箫,一边撅起屁股,让她身后的男人狠狠地干着她的后庭,一只煮熟了的胡萝卜插在她的阴道里摇摇晃晃,而她乳头上的夹子还没有被取下来,两只铃铛仍然随着她的摇摆发出悦耳的音乐声。
  “儿子如果看见我这副样子,不知道会怎样想……”她有些疲倦的想到。昨天晚上她受命陪衙门里的两位老爷唱了一晚上的歌,还喝了不少洋酒。醉醺醺中也不知道被干了几回。怎么回的客栈都不知道。不过为了儿子的学费,辛苦一点也是应该的。她转而又想着:“李玲啊,下次可要记着了。小玉她们再来请你的时候,说什么都别去了。为了一顿饭。要被人白干两个小时……亏不亏啊!毕竟岁数在这儿,不能小孩子一样的疯了……”
  两个小时后,三个女人终于裹着风衣从这家美食天堂离开了,夜幕中三位女郎各自显得心事重重。每一人都有每一人的思绪。即便是情如姐妹,亲如母女,却又都是西厢隔着万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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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杨大拿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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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粽子(上)

  端午节包粽子是一贯的传统。每年端午的时候,小沂她们都会去师傅家一起包粽子,然后煮粽子吃。
  曾经有几年她们偷懒买粽子吃,可是报纸上有传出了过期粽子、发霉粽子的丑闻,吓得她们还是乖乖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小玉家在乡下,每年快到端午的时候,她都会打电话回家叫家里捎点儿粽叶和糯米来。
  她爹在自家的地里专门留了一块地种不打农药的蔬菜和粮食,比起市面上卖的要好的多。
  肉是阿清家里送来的,她伯父是个养猪户,也专门喂了几口没有添加瘦肉精的猪给自己家人吃。
  就这样万事齐备。端午节前一天,农历的五月初四,小玉、小沂两个就已经先行开拔,抱着枕头袅袅婷婷的到了她们师傅李玲家里。
  “师傅……”小沂软软的扒住李玲的胳膊:“师弟要回家过节的吧?”
  李玲的儿子,在长安太学里读书的宝贝儿子王浩,平时读书苦的很,虽然就在家门口边上,却也是只有三节五假的才能回家来吃饭。师姐们都惦念着这小子的很呢。
  她们在李玲的戒尺下做学徒的时候,吃住都与师傅在一起,那时候王浩还在上私塾,这些平均年龄只比他大一两岁的女孩们都拿他当弟弟看待,拿他当弟弟宠。这十数年的姐弟情深,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清的。
  “回来,回来。你们都来了,他还能不回来。”李玲朝他们挤挤眼,表明对她们与自己儿子的事情并非一无所知。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小沂和小玉常年的吃住都在李玲家里,随着年岁的增长,渐渐的从初进门时的懵懂小罗莉变成了撩人心魄的妙龄少女,而她们的好弟弟王浩也慢慢的长出了喉结,变了嗓音。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对谁动了心思,这三人眉来眼去的就搞在一块儿,美女姐姐们贪爱弟弟那雄武非常的阳物,弟弟也爱慕姐姐们的似水柔情,李玲这个当妈妈的也知道自家儿子和徒弟们你情我愿,男欢女爱的,并不多加阻挠,而且她还存了这样一个心思:总之儿子是长大了,开始晓得人事了,若是把他拘谨的太严了,怕他在外面会不三不四的搞上,倒不如就在自己眼皮下,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也心里有个数。
  因此,李玲倒也乐见自己的儿子寒暑两假的回来,与他的漂亮师姐们一起同赴阳台,虽然整夜整夜的听着隔壁房间里那些小丫头们不知羞耻的浪叫声有些难受,也对儿子有些心疼,怕他操劳过度伤了身子,但是每每看到儿子次日依旧那么精神振奋,她就又感到一阵由衷的高兴。
  “那么我现在就去帮师弟收拾房间!”小奕兴奋的道,昨天晚上善才让她去陪了一个“贵客”,那个老家伙在她身上折腾了两个多时辰也没能硬起来,最后只能叫她给他吹了一通了事,弄得小奕自己半夜了还要靠着手指头悄悄的告乏,真是想想就觉得悲哀。
  “师傅!”小玉接过小奕丢下的胳膊,挽着她师傅甜甜的道:“师弟这次考试又考的很好吧,是不是很快就能考上进士了啊。”
  小玉可是做着嫁给王浩当如夫人的美梦呢,虽然以她贱籍的身份,即便是从了良也只能嫁给杀猪屠狗之辈为妾,但是并不妨碍小女孩对未来的幻想。
  再说了,王浩是和她们一起长大的,虽然不能娶她们,但是收她们做家里的歌姬还是可以的,这样至少以后就不用出去陪那些臭男人们。只要陪她的阿浩弟弟一个人就好。阿浩心善的很,笃定是不会亏待她们的,即便将来娶了尚书家的千金做大妇,小玉也信心满满自己不会被人欺负。
  说起自己的宝贝儿子来,李玲总是骄傲满满。至于小玉嘛,她也是打心眼里喜欢的,这孩子和她年轻时一个脾气,要不然她也不会从百十个孩子中一眼就挑中了她来做自己的徒弟。人人都知道,李玲虽然在外面对弟子们要求很高,但是回到家里面却是真心实意的把这些丫头们当自己的女儿来养,谁人不说,能被李大家挑去做徒弟的,那一定是在庙里面烧了高香。
  当天下午,这不是母女,胜似母女的三人就坐在一块儿包起了粽子,等到快要到晚饭的时候,门铃终于响了起来。
  “哈哈,一定是阿浩回来了!”小沂兴致最高,一下子就跳起来,跑去要开门,小玉暗暗的笑她,却又正对上师傅的目光,顿时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不由得低下了头,眼波流转。
  “阿浩!”小沂一把拉开门,正要扑到师弟的怀里,可是却僵在门口:因为她想了好久的师弟身后,分明还站着一个白衣红裙的素雅女子。
  “师傅……”小沂让开一条缝儿:“阿浩回来了。”
  李玲也听出了小沂声音的不同,忙放下手上的活计朝玄关的方向走去,她望见儿子身后的女子的时候,也不禁愣住了,什么时候儿子在外面认识了这样的美人,自己却丝毫不知情?
  “娘。”王浩把手上的行李递到小沂手上,就扑过来搂住他娘亲转了两圈。
  “快放下,快放下。”李玲被儿子搂的晕乎乎的,这小子,有二杆子力气,难怪每次过夜都要小玉、小沂两个人一起上还不能战停他呢。
  李玲落在地上之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那姑娘是谁啊?”
  王浩还没来得及做介绍,那女孩儿自己走上来盈盈一拜:“见过伯母,小女子名叫芳儿。”
  “芳儿是我老师的女儿。”王浩补充道:“恩师见我文章写的好,已经为我写了推举信,并答应……”
  小沂和小玉两个在一边听的心里酸酸的,可是她们又能说什么呢。人家是清白人家的女儿,自己是教坊贱籍里的戏子,那真是有云泥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李玲又惊又喜,忙把那女孩儿迎进来,又招呼道:“小沂,别傻站着,快把行李拎进去。小玉,泡茶泡茶,泡你买的那碧螺春。”
  一听到李玲要泡碧螺春,小玉就不由得鼓起了腮帮子。这茶叶还是她去苏州演出时拖人重金买来宵禁师傅的的,足要十贯大钱一两,总共也才买了四两。谁知道这芳儿初次登门就能喝上这茶,真是让她觉得心里颇不平衡。
  想到这儿,她望了王浩一眼,还指望他出来说句公道话呢,可是这臭小子的心思全在芳儿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小玉。小玉不由得恼了,一扭腰,慢吞吞的去清洗茶具煮水泡茶了。
  “这可怎么办哟。”小沂把行李放好之后也过来帮小玉的忙,两个亲密无间的丫头一起悄悄的咬耳朵:“阿浩会不会做陈世美啊……”
  “我们又不是秦香莲。”小玉脸苦的像是六月份的苦瓜一样:“撑死了他做王魁,我们做敫桂英。”
  敫桂英,是很久很久以前河南道上的一个名妓,从风雪中救出了一个落第的贫苦士子王魁,为了他不仅洗手从良,更倾囊相助送他上京赶考,谁知道王魁高中状元之后被宰相招为女婿。
  要说王魁天良丧尽到也未必,他还托老家人送了二百两银子给敫桂英,让她另择佳偶,只是敫桂英眼看着自己已经成功上市圈钱的原始股一夜之间被人恶意收购还把自己踢出股东大会,不由得悲愤异常,把银子丢到黄河里去之后四处打官司。
  从县衙大堂告到州衙,从州衙告到刑狱使司,除了长安的登闻鼓没有去敲,连洛阳的大理院、刑部大堂和神都御史衙门也都不知道进出了多少次,可是就因为她是贱籍乐户的出身,虽然县丞、通判、提点刑狱使、神都御史、大理寺少卿都对她表示深切的同情,报章上也为她鸣不平,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古良贱有鸿沟,云泥岂能混一谈。敫桂英在四处碰壁之后终于绝望了,在向自己的讼师支付了报酬之后,孤单单的用根香罗带自缢死在海神庙中。
  想着那位前辈的悲惨故事,小沂眼圈就红了,她拉着小玉的胳膊:“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小玉看着小沂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也不禁心疼了:“把师傅伺候好吧。阿浩应该还是听师傅的话的。”
  虽然对此也没有什么信心,小沂还是和小玉一起整顿衣裳起敛容,端着茶盏出去为那位贵客,或将就是自己未来主母的人端茶去了。
  “你们做饭去吧。”李玲从小玉手上接过茶盏之后,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芳儿喜欢吃什么菜啊?我这两个徒弟没什么本事,就会伺候人,你以后常来阿姨家里玩,要什么就向她们招呼就行了。”
  小玉和小沂乖乖的垂手立在一边,在未来的家里,如果还能有她俩一席之地的话,或许也就比菲佣略微高一点儿吧。依据《大唐民律?婚嫁篇?内章》之规定,内室之中,夫者为尊,夫之匹,妻也。妻之下,有妾,妾者,立女之谓。妾之下,有姬,姬者,臣女之谓。姬之余谓奴婢。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在一家之中,丈夫是最大的,具有最高立法权、司法权和释法权。与丈夫匹配的是妻子,她享有与丈夫同等的权利,丈夫的财产也就是她的财产,而她则不能作为丈夫的财产(两者是完全平等的民事主体)。自妻以下,有妾、姬、奴婢三种人,她们都是家庭的财产,丈夫和妻子都对她们拥有同等的处分权——在《大唐民律》中,妾、姬、奴婢这三个范畴基本上是在《货殖篇》中使用的。
  其中,妾,是立女的意思,从字面上看,表明了她在家庭中的地位——可以参加家庭的聚会,但是没有坐席,也就是说仅能够在丈夫或妻子同意的情况下发表意见。妾一般是主人少年时的内房丫鬟或者主妇陪嫁过来的通房大丫头,做妾的话,将来可以别立一院,也还可以有丫鬟婆子服侍,只要不犯大错,便不会被赶出家门。小沂和小玉所期望的也是这个地位。
  不过,两位丫头也知道这是需要努力的,因为立妾不仅需要主人收纳,也需要主妇点头,只有两边都能讨欢心的才能有被立为妾侍的资格。
  退而求其次的话,两位丫头觉得自己一个姬的身份是跑不掉的。所谓姬,地位较妾又要下了一等,基本上完全是一种财产性的存在。一般来说,除了极少数有绿帽嗜好的男人会让自己的妻妾招待别的男人之外,大多数男人都是把妻妾视为自己的独占性财产,有些人还要给她们加上个贞操带才能放心出门。
  但是即便是最有占有欲的男人,对于把自己的姬拿出去和亲朋分享也觉得很坦然,就好像是和朋友交流CD唱片一样天经地义,而且和听腻了的唱片可以拿到二手市场上出手一样,姬一旦不再被主人珍视,自然也有可能会被挂到牙市上转手。
  即便是有肥水不留外人田心思的,主人也可能会把自己的姬转赠给子侄辈做他们的成年礼物。小沂和小玉虽然因为职业的缘故不会对与其它男人交合有什么障碍,但是也不希望自己如同一件东西一样被送来送去,更何况,最有可能的还是会被骨肉分离,自己的孩子留在王家,而自己却不知道被转了多少道手,被扎上蝴蝶结送到什么地方去。
  但是,最糟糕的却是做人家奴婢的,这世界上做奴婢有两种,一种是被称为契约奴婢,一种是被称为附属奴婢。
  两种奴婢的区别在于,契约奴婢是受《大唐民律-契约篇-雇佣章》规范,而附属奴婢,则是受《大唐民律-货殖篇-附属章》规范。前者多是那些被称为“小家碧玉”的女孩子,因为凑不出婆家索要的高额嫁妆,便寻到一户大户人家去,与主人签订契约,规定在三年五载内,为奴为婢,期满之后,则可获得一笔相当可观的金帛作为嫁妆,若是能在其中为主人家生下一儿半女,更是可以获得高额的佣金。到时候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出嫁。
  而附属奴婢就没有这么好命了,她的服役年限几乎是永久,除非主人家愿意为她解除这个身份。有历史学家考据,这乃是汉魏蓄奴制度的残余。但是这确是大唐千年不变的传统。附属奴婢在家里的地位是最下等的,或许比主母、宠妾养的宠物还要低那么一点,因为《大唐刑律》上规定了,主人对于附属奴婢有着最完全的处分权,即便是故意打死也只需要承担民事责任。
  事实上,从社会舆论来看,除非是主人对完全无辜的附属奴婢的故意虐杀,所要承担的民事责任也只是微乎其微的,还不如在大街上闯红灯的惩罚来的重。
  而最悲剧的是,小沂、小玉她们之于李玲的关系就是这种毫无平等可言的附属奴婢关系,只是李玲心肠软且对她们太好了,她们不太记得师傅打死徒弟是完全合法的。而且她们作为李玲的私人财产,也是她儿子未来法定财产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如果落在一个掉书袋的提刑官手上,他会一本正经的提醒这两位姑娘,附属奴婢才是她们现在正确的身份。所以,别痴心妄想了,还是乖乖的伺候未来的主母和现在的师傅才是正经事。
  芬儿和李玲谈笑风生,小玉和小沂在一边看着眼热不已。虽然李玲也和她们经常说说笑笑,但是却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什么叫做看儿媳妇,这种眼神就是看儿媳妇啊,满眼都是笑意,嘴角都挂着满足。
  而且芬儿不愧是博士家的女儿,说话都文绉绉的,小玉小沂她们虽然也读过几年书,但不过是只为了能看懂戏本而已,哪里能比得上人家那规模气度。小玉心里就不由的想:难怪阿浩对她这般钟情呢,这女孩儿,模样生的周正,行为得体,谈吐又大方,见识更是胜过自己和小沂加起来一百倍还不止。
  阿浩要是娶了她做媳妇,将来一定会有个好贤内助。再看看自己和小沂,年纪比她大就已经是个劣势,更不用说这女孩儿还是个完璧之身,自己和小沂都是已经是半点朱唇万人尝的风尘女子,横比竖比都完全不是人家的对手。就连自己最有信心的容貌上,那女孩也并不比自己逊色。
  小玉正在这儿胡思乱想,忽然小沂扯了她一把:“去厨房吧,好做饭了。”
  “真的比不了啊。”小玉一边淘米一边幽幽叹气道。小沂眨眨眼睛:“你也这么想啊……那我们怎么办啊?”
  小玉还没接话,却听到身后玻璃拉门滑动的声音,两个女孩一同回头望去,却是芬儿。芬儿把拉门关上,走到她俩跟前:“两位姐姐是在说我吗?”
  小沂眨眨眼,望着小玉,小玉没好气的把手上的淘米篓子往水里一丢:“哪敢呢?您是阿浩的未婚妻,我们算什么呢。”
  芬儿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我听王郎说过了,他说家里有两个极漂亮又温柔的姐姐,待他是极好的。这次来还给两位姐姐带了礼物呢。却没想到姐姐好像对我……”
  说着,她从袖子里取出了两个香包,小沂望了小玉一眼,小玉赌气把手别在身后:“人前不拿出来,这会儿却拿出来,难道这也算见面礼?”
  芬儿并不着恼,只淡淡笑道:“我家家教森严,家严古板严肃,从来不许我与王郎亲热,王郎身边有两位姐姐,岂不是正为小妹解决一桩烦恼。这点儿也算不得什么见面礼,不过是自己做的针线活儿,送给姐姐玩的。”
  小沂悄悄的拉了小玉一下:“姐姐,还是收了吧……将来……”
  小玉依旧嘟着嘴:“那就收了玩玩吧……你和阿浩还没有成亲,还算不得主母,我们也不会给你磕头端茶的。”
  芬儿淡然一笑:“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家严有命,女孩儿不可留宿他人家,今晚我还要赶回去,王郎依然是两位姐姐的王郎。姐姐不必担心。”
  “我才不担心呢。”小玉又别过身去淘米:“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什么人都不是,担心有什么用。”
  芬儿这回不接话了,朝着小沂笑了笑便转身出了厨房。留下小沂呆呆的站在里面,好半天她才对小玉道:“姐姐,何必呢。将来她要是做了主母,我们都得仰她鼻息生活。现在你要是开罪了她,以后岂不是有你受苦的。”
  “啐,你个软骨头。”小玉毫不客气的啐了她一口:“就是被她折磨死,我也不低头。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气派的样子。好像什么都在她手上一样。”
  “姐姐,别怄气了。”小沂知道,小玉的犟脾气又上来了,只能尽力的拉着这匹小野马的笼头,好叫她不要跑的太远:“人家出身就是比咱好,有什么办法呢。”
  “就是天子的女儿,我也要和她斗一斗。”小玉把米塞到小沂手上:“咯,煮上,我来做菜。你就是太软了,鞭子还没举起来就求饶。将来肯定要受气。”
  “我倒是怕你,师傅不是老说你,过刚易折。”小沂一边把米煮上,一边软语劝她道:“你总是不听劝,将来王郎有了权柄,真拿鞭子打你,我担心你受不起。”
  小玉瞪了她一眼:“王郎,王郎,这股子热乎劲……我想着就来气。”
  小沂忙拉扯着她的衣袖:“好了,好了。姐姐,自己气坏了身子划不来。我看阿浩也不是喜新厌旧的人,将来大约还是会对我们好的。”
  “那就只有天知道了。”小玉忽然长长的吐了口气:“只有天知道了。”
  小玉小沂两个丫头手巧的很,不一会儿就变出了一桌子的饭菜,由于芬儿是初次上门,那原本已经包好了的粽子并未端上桌,只是李玲关照小玉现去煮上几个,叫芬儿走的时候带回家吃。
  小沂拿来碗筷分发之后正要习惯性的坐下,却忽然见芬儿“哎呀”一声叫了出来。登时小沂就莫名了,李玲也不解其意。芬儿忙掩嘴道:“不好意思,在我家啊,只有家里人和客人……”
  小沂的脸已经涨的通红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刚才还给她送东西的文雅女孩儿竟然能这样出口伤人。王浩赶紧打圆场:“芬儿,沂姐姐也是我们家里人,我们从小都是一桌吃饭的。”
  “哦。”芬儿掩嘴窃笑,却又低声道:“你家的规矩……真怪。”
  李玲脸上水面无波,小沂望了师傅一眼,却看不出她老人家什么反应,只能怯生生的拿起自己的碗筷:“我到厨房里去吃。”
  王浩还想挽留她:“沂姐姐……”
  “我……去看着粽子。”小沂慌乱的跑开了,她怕再多一秒钟,自己的眼泪就会滚下来。
  芬儿得意的望着王浩:“王郎,以后我们要是在一起了……可也得立规矩。天子家里也没有那么大的桌子呢。”
  “咳咳,吃饭吧。”李玲终于开口了:“儿子,给芬儿夹菜。”
  “是,娘亲。”王浩偷偷地看了母亲一眼,却也同样看不出她脸上的任何情绪。
  “你怎么……”小玉正在把粽子甩进开水里,看见小沂端着饭碗进来不由得其出声问道,但是旋即就明白了过来,顿时怒火冲天:“这个死三八!”说着,她把围裙一摔就要冲出去,小沂死死的把她拉住:“姐姐……她说得对,我们是没资格……上桌子。”
  “没你个头。”小玉狠狠地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你个贱骨头。她说句话你就当圣旨了啊。皇帝家也没这么欺负人的。”
  小沂“哇”的一声哭出来了:“这世道就是这么欺负人的。要是能一桌吃饭的话,师傅还会住在这里吗!”
  小玉愣住了,怒火也慢慢的消退了。小沂说的不假,师傅和自己一样都是乐户女子,同样都爱上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师傅为那个公子生下儿子,却并不能走进他家家门,只能远远的住在这座别墅之中,独自把儿子抚养长大。相比起来,那芬儿若是能让自己与小沂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就已经是开恩了。她搂住小沂抽动着的肩膀,两个女孩并肩坐在厨房的地板上:“别哭了,你说的对,她是良家子,我们是贱籍。”小玉说的苦涩:“是不配坐在一起吃饭。以后王郎恩宠我们,都是她的恩德,我们的孩子也都要由她抚养,只能管我们叫姨娘……”小玉忽然笑了:“你不觉得,师傅这么多年还能和我们说说笑笑,就是因为王郎一直管他叫娘亲啊。”
  “是啊。”小沂抹抹眼泪:“我想着以后我的孩子不能管我叫娘,我也很心疼。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不知道她会不会打我们的孩子。”小玉搂着小沂的肩膀,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一天,自己和小沂的儿子跪在搓衣板上,芬儿威严的坐在上手,家里的仆人拿着藤条狠狠地抽打着两个庶子的脊背,把他们抽的大声哭泣,可是他们的亲娘却不敢上前阻止,甚至连哭都不敢哭,还要称赞主妇管教小孩子管教的好,下次他们要是再淘气的话,还要用盐水沾了柳条鞭狠狠地再抽一顿。
  小玉忽然望着她:“对不起。”
  小沂抹着眼泪的手停住了:“怎么了?”
  “要不是我刚才和她做对,你也不会被她那样。”小玉诚心实意的道。小沂却摇了摇头:“不是,就算你刚才和我一样她也还会说那番话。她是大家出来的闺秀,和我们不一样。我看得出来,她真心实意的觉得像我们这样身份的人和她坐在一起是件翻了天很滑稽的事情。事实上——我觉得,她就是看我好说话才对我讲话的,你要是在外面,她说不定还不敢说呢。”
  小玉用力搂了搂她:“好姐妹,我一辈子都是好姐妹。饿了吗?”
  “嗯,有点儿。”小沂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小玉跳起来,从锅里面捞出来两个粽子:“差不多该好了,我们自己先尝尝味道。以后说不定我们就得长年累月的在厨房吃饭了。”
  “那我可得快点适应过来了。”小沂朝她眨眨眼,两个姑娘又笑着搂在了一起。
  三个人吃过之后,李玲便吩咐儿子送芬儿回家,她自己去外面转两圈消食,小玉和小沂两个留下来打扫屋子。
  大约过了二三十分钟,李玲转回自己家,一进门就望见小玉还蹲在地上擦地板,心里不由得一软,想起来这女孩儿才来自己家的时候刚刚七岁多,却已经学着伺候自己,时常扶着个比她还高的拖把努力的拖着地板。
  往事忽然一下子变得历历在目:自己不开心的时候对她打骂,她如个木头人一样任自己棍棒相加;自己生病的时候这丫头却又跑前跑后的端茶倒水,嘘寒问暖;自己孤闷的时候她会伶牙俐齿的给自己说笑话讲故事,自己开心的时候她又会做一个最好的听众听自己说那些事情。
  自己一直以为自己是把她当徒弟看待,现在却才发现,她对自己似乎从无怨言,小玉十三岁的时候就被自己送去开苞,回来之后疼得下不了床,但是在自己面前却不敢多喊一声疼。
  自己给她授课,为她开软度,用脚踢她的胯,踩她的腿,她却都是咬着牙关连一滴泪水都没有流出来。带她去风月场,让她十四岁开始接客,给自己挣了足可以在长安买下一间三室两厅大房子的佣金,却从没有多向自己要过一点花红。忽然间,李玲忽然觉得自己亏欠了这个徒弟很多,自己对她的那点儿所谓的好,和她带给自己的种种欢乐相比,完全微不足道。
  “别擦了。”她走到小玉身后,“休息一会儿吧。”小玉回过头见是师傅忙道:“没事的,我多擦擦,地板干净些,明天阿浩带她来了,家里也好看些。”
  “傻孩子。”李玲把她扶起来:“你以为师傅真的喜欢那个女人?”
  “师傅?”小玉有些糊涂了。
  李玲把她的青丝理顺:“那种女人,没吃过一点苦头,自以为比皇家的公主还要娇贵。不是做媳妇的好料子。”
  “可是……他们不是……”
  李玲威严了起来:“还没成亲不是,就算是成亲了,也还有七出之条等着她呢。好歹我也是做婆婆的人,她言辞中可对我这个做婆婆的有所不敬。”
  小玉忽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李玲和她一样,一直都没有忘记因为良贱之别受到的白眼和歧视。她的心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仿佛一块巨大的馅饼准确无误的砸中了她的脑袋一样,叫她有些晕乎乎的。
  “师傅……”
  “好了。”李玲宽慰的拍了拍她的背:“我的宝贝玉儿,可是个从来都不哭鼻子的倔强女孩。”
  “只是……”小玉有些吞吞吐吐的:“我的身份……配不上阿浩。”
  “什么配不配的。”李玲把她拉到沙发上,一并坐下:“你孝敬我,疼爱阿浩,这就够了。将来你要是给阿浩生了儿子,我给你打包票,你的孩子,谁也别想抢走,除非从我的身上踩过去。你放心,阿浩选媳妇,我是道关卡。对阿浩不好的女孩子我不会要,对你和小沂不好的女孩子,我也不会要。”李玲拉着她的手:“这样,你放心了吧。”
  小玉怔了一会儿,缓缓道:“师傅,你的好意……小玉感激一辈子。只是,我明白得很,我和阿浩差不多也缘分到头了。他喜欢芬儿,我看得出来,他不值得为我放弃芬儿,师傅你也不要阻拦他们。你放心,我自己会过的很好的,那些师姐们,一辈子不嫁人不也过的很快乐吗。”
  李玲叹口气,小玉这孩子她再清楚不过了,虽然四书五经没有读过,但是却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八宝心,如果不是因为家贫入了贱籍,那绝对是一个良家的主妇。
  小玉握住李玲的手:“师傅,芬儿她也不是什么坏心肠的人,就是有点娇生惯养而已。您知道,我是个有棱有角的,怕是与她合不来的,所以,我想只伺候您老人家一辈子。小沂性子温和,定然能和她处的稳当。要是师傅不嫌弃她,就请师傅做主,让阿浩给小沂一个妥当的名分,我们姐妹相识一场,也算是各有所终。”
  “傻孩子,傻孩子。”李玲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尽说胡话。”可是她心里也是明白得很,阿浩是自己下半生的期望,考中进士,光宗耀祖是她熏陶他二十年的奋斗目标,现在距离成功只有半步之遥,她不忍心放弃,他也不忍心。如果触怒了授业恩师,便是违反纲常。小玉的这个解决方案,皆大欢喜,只是苦了她自己一人。
  “师傅,还有件事情,我想求您成全。”小玉说到这儿的时候,俏脸上忽然浮起了两团红云。
  “你说吧,好孩子。”
  “玉儿一直都已这身子为荣,虽然今生不能与王郎白首,但是还想和他再有一夕之欢。从今以后,玉儿便和王郎姐弟相称,再无纠葛。”
  李玲紧紧的搂着她,一双美目之中,也不由自主流下滚滚珠泪。
  王浩把芬儿送出很远才慢慢往回走,此时的他,也是心绪万分。自己和芬儿虽然认识的时间没有与家里的两位姐姐时间长久,但也有三年同窗之长。
  想当初,自己初到老师门下的时候,芬儿是个豆蔻年华的女孩,自己也是同学们眼中的异类。因为母亲的身份,他从小就被那些良家子看不起,但是这却恰恰激发了他的自尊心:自古英雄谁问出处,拯救大唐力挽狂澜的李克用不过沙陀子;驱逐契丹,收复燕云的赵大元帅是大头兵出身;横扫漠北,再封狼居胥的岳帅是本是河北韩家的一个家丁;荡清胡尘,使天山南北皆汉家王道乐土的朱八八出身更加卑贱,不过是个流寇乞丐而已,这些远和高门豪族无缘的下层人物,却都成了彪炳千古的伟大人物。
  自己虽然是有个以陪人睡觉为生计的母亲,可是这能妨碍自己成为下一个岳帅或者朱八八吗?事实上,仿佛从来都从那些高高在上的士族女人的子宫里生不出什么伟大的将军、睿智的学者。
  只恨当年英雄太辈出,今日男儿无处斩楼兰。不然的话,王浩其实并不想走这条千军万马独木桥的科举之路。他是唐人,大唐的男儿,当佩龙泉剑,游走四方,做一个豪情万丈的游侠儿,到边塞为国效力,狂斩胡儿百千万,尽掠胡女做姬女。
  但是,豪言壮语归豪言壮语,面对现实归面对现实。王浩知道自己文章做得好,可是按照现行的制度,要想参加乡试,则必须有人举荐。恩师总算是对自己青眼有加,答应为自己写这封举荐信,可是他也知道,这其中芬儿的作用绝对比自己的文章要重要。
  这就多少叫他有些不太自在了。并不是芬儿的品貌不好,事实上芬儿可以算得上的一等的美女,而且自幼受到她父亲的熏陶,知书达理,一派大家闺秀的作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老师许诺要把爱女许配给他之后,他就一直觉得心中隐隐有些隔阂,但却又说不上是为什么。
  今天他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
  他是在教坊里长大的孩子,从小就没规矩惯了。小沂、小玉和他一起玩到大的,小时候娘亲也把他们放在一起睡觉以便照看,他也并未觉得这些女孩子有什么不同。或者说,他也从来不明白,那些人说教坊中的这些女孩子低贱,到底指的是哪方面。
  小玉姐姐低贱吗?他可不这么认为。小玉是个普通人家的长女,家里下面还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为了能供弟弟上学,给妹妹凑足嫁妆,她放弃了自己的良籍落户到曲坊之中。
  她对待自己就好像是大姐姐一样,有些介于母亲和情人之间的角色。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写作业的时候,她会一边盯着自己,一边给自己摇扇子(那时候空调还没有普及开来)。自己的第一次也是从她身上领悟到的,母亲很反对自己过早的享受男女之爱——无非是害怕自己沉溺于这种不可自拔的欢乐之中而已。小玉也很警惕,她只有在自己考试拿到优秀的时候才同意和自己同房。
  小沂姐姐也是一样,小沂只比他大半岁,性格也温和的多。她的父母都是教坊中人,也算是继承家业。只是小沂与她父亲的关系并不好,大抵是因为他是个酒鬼的缘故。也因此,小沂的性格比小玉软弱的多。
  在小玉经常代替母亲行驶拘束的权力的时候,小沂姐姐就时常扮演那个唱红脸的角色。不过小沂也怕小玉。因此,如果小玉发话说:“这次阿浩考试没有拿到优秀,就是因为考试前就想着那些事情的缘故。”而禁止自己触碰她们的肉体的话,小沂是很难彻底的把这条禁令贯彻下去的。她虽然不敢背着师傅和师姐与自己发生性关系,但是只要自己哀求的话,摸摸乳儿,亲个嘴儿,甚至把手伸到她裤子里扣扣小穴,让她帮自己打个飞机也都是看情况可以考虑的。
  有这样的两位姐姐,他一直觉得她们都很可爱,也都很真实。
  小玉从来不会花费心机掩饰自己的心思。她的喜怒哀乐全都直接挂在脸上,在饭桌上听到自己没有考好的时候就会马上对着自己的耳朵大喊起来:“笨哦!怎么又没有考好。”而小沂则会温柔的宽慰自己下一次考试继续努力。而且每当自己取得进步的时候,两位姐姐都会一致的给与自己最最给力的鼓励:她们那香气四溢的肉体。
  有人会说,那都是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弄过的残花败柳,脏不脏?
  可是在王浩的心里,两位姐姐的身子永远都是白璧无瑕的。
  曾经的,他也曾浪漫的遐想过,未来,自己如母亲所期望的那样金榜高中,自己在娶回娇妻之外,还能有两位美妾。那时,两位姐姐也可以摆脱这种尴尬的生活,与自己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现在看起来,自己仿佛天真了一些。
  他看出来了,芬儿不是不喜欢她们。她是讨厌她们。
  芬儿是个有洁癖的女孩。这种洁癖除了在生活上,更在精神上。在她的印象中,小沂小玉这种女孩毫无疑问是肮脏的,就像蟑螂一样。
  因此,她才会在餐桌上那样表现。
  事实上,他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这不是在他家而是在她家的话,芬儿一定早就跳起来躲到男仆的身后尖叫着:“赶出去,赶出去,把她们赶出去!”
  自己娇妻美妾的梦想看来是要破碎了……
  一边是小玉姐姐,小沂姐姐……她们与自己青梅竹马,对自己柔情似海,而且早有肌肤之亲,而且自己也深深的眷恋着她们,倒不是全然贪恋她们的肉体。只是他在心里早就已经给她们存了一块地方。
  另一边这是芬儿……她出身高贵,对自己未来的仕途大有裨益,可以说自己后半生的道路如果说有第一个路口的话,芬儿就是那块指向牌。
  这究竟该如何选择,到底,该选择那一边吗?王浩站在自己家门口,踟躇了起来。




  (三)粽子(下)

  小玉沐浴过之后坐在王浩的卧室里,一边打理着还有些湿润的头发,一边打量着这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卧室里。
  从走进师傅家门的第一天,师傅就指着阿浩对她说,以后你要好生待他。自己也一直是把师傅的话放在心上,将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男孩视作亲弟弟一般照看。帮他收拾书本、打扫房间、整理文具,勤快的好像个保姆一样。
  虽然在学戏的过程中她也读了几本书,但是却头疼于那方块字,学的并不认真,再说又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训,识字师傅也教的并不上心,长到十四五岁了,也只能勉强读个报纸,看个通俗杂志。
  然而,说不清在哪个春夜,就在这间卧室之中,自己在一边看着阿浩读书的时候,他忽然伸出手握住了自己的柔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红袖添香夜读书”。她并不知道这句文绉绉的诗一样的话的意思,却感觉到他的目光闪烁灼伤人。
  第二天,她好容易从人那儿问来了这句话的含义,再见到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了数年之久的男孩的时候,心里的一颗小兔砰砰跳个不停。
  她早就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在师傅的安排下,她的初夜卖了一个很可观的价钱,但是却也让她对那种事情产生了恐惧,一度她很疑惑,为什么人们会把那种痛苦和折磨称之为“床第之欢”,后来她以为自己有了答案,因为那是男人们的欢乐,女人的泪水。现在她才发觉自己好像走错了路。
  当她又一次坐在阿浩身边的时候,意外的显得特别娴静,她脉脉的望着他,虽然好像平常一样在监督他完成作业,其实谁也猜不到她的心里正扑腾扑腾的跳的厉害。
  平时在家的时候她几乎都是素面朝天的,但是那晚她悄悄的化了点儿淡妆,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她心里踟躇不已,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主动的迈出那一步。
  上前吧,怕违反师傅的禁令,不上钱吧,却又觉得心有不甘。在平时的生活里,她很少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子共处一室,更不用说还坐的这样近。
  电风扇乌啦啦的吹着,她坐在床沿上摇着团扇,望着他,忽然觉得这比自己要小的男孩子竟然有一种难言的气质,那是一种文质彬彬,是一种温文尔雅,是一种翰墨香的书卷气。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忽然觉得从他身上发散出来的这种气质对于自己竟然有着难言的吸引力。鬼使神差的,她对他道:“休息一会儿吧,别累着了。”
  阿浩抬起头来,似乎对往日一贯严厉的小玉姐姐的这异乎寻常的温柔有些不太习惯:“我……还有两题了,马上就做完了。”
  “我去给你切西瓜,做完了下来吃西瓜。”
  她从床沿上下来,幸亏他没有抬头,否则她一定会注意到她的脸红透了。
  沙瓤的西瓜份外甜美,她看他吃着,满足的笑了,团扇轻轻地为他扇着风,也把她身上的香气扇了去。
  “好香啊。”他抹了抹嘴巴:“姐姐你用了什么香水。”
  “一点花露水而已。”她羞赧的道,阿浩却主动凑了过来:“好香……不像是花露水啊。”
  她含情脉脉的望着他,两人四目相对,不知不觉他就贴近了她,当他的手揽上她的腰的时候,她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但旋即就软瘫了下来:“今晚师傅……不回来。”
  “小沂姐姐呢?”
  “她和师傅在一起。”
  说完这话之后,他就吻上了她的唇,她也紧紧的搂住他,向他毫无保留的敞露一切。阿浩并不是情场老手,唇舌只会笨拙的和她联系在一起,还要她自做引路人,引导他的舌尖进入自己的口腔之中。她微微眯着眼睛欣赏眼前的这个嘴上毛都没有长齐的男孩,他吻的那样投入,那样心无旁骛,就好像这世界上其他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样。
  她一边回应着他激烈的亲吻,一边抓住他的手,引导着它搭上自己连衣裙背后的拉链。
  可是到了这儿,他却犹豫了。她等待了一会儿,并未等来他的动作,不由得睁开双目:“怎么了?”
  “我……”他显得心乱意烦:“不能这样……”他松开她的娇躯,坐正了身子:“娘亲不允许的。”
  她喜欢他这样的君子。
  小玉抓起他的一只手:“这次考试你考的所有功课都是优秀?”
  “嗯。”他点点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说起这个。
  “那这就是姐姐给你的奖励。”她又一次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背后:“只要我们……没有走过那条界限,不算违反师傅的禁令。”
  在她那充满魅惑的目光下,他终于第一次用他那颤抖的,习惯于握笔的手,拉开了女孩子的裙带。
  他的目光在她渐渐裸露出的上半身上游移着,呼吸变得沉重袭来,静静的的客厅里,她仿佛是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声。
  “把它也解开。”她抓住他的手,放在肚兜的系带上:“解开她。”
  他的手抖得很厉害,还把那蝴蝶结扯成了死疙瘩,叫小玉不由得噗哧笑了出来。
  “我太紧张了、太激动了。”他尴尬的道。小玉掩嘴笑道:“好了,有什么激动的。我可记得,你六岁了,还在吃师傅的奶呢。”少年的脸红了,结结巴巴的想解释什么,可是却一个完整的音节都说不出来。
  “好啦,好啦。”小玉抿嘴笑道:“闭上眼睛,姐姐叫你睁开眼睛才能睁开哦。”
  阿浩果然真真的就闭上了眼睛,小玉把双手伸到颈后,费了老鼻子的劲才把那死疙瘩给解开。
  她抓住他的手,轻轻地放到自己的胸脯上。小玉有一对活泼可爱的玉兔,坟在胸前如一对仙桃一样,仙桃的顶端镶着一对如红宝石一样剔透的兔眼。她带着他的手轻轻地感受着自己的胸,轻声道:“睁开眼睛吧。”
  阿浩此时才睁开眼睛,但是他的手却怎么也舍不得离开她的胸前,流连忘返的在她的那一对玉兔上来回轻抚着。
  “喜欢吗?”她细声细气的道,温柔的都不像是自己。
  他肯定的点点头:“姐姐……”
  他忽然抬头望着她:“我可以……”
  她马上就明白了他的心思:“想尝尝吗?”
  她骄傲的挺起胸脯,一手托着一只玉兔:“来吧,来吃姐姐的……奶吧。”
  少年果然扑了上来,好奇的将她玉峰顶上的一个樱桃含进口中,还啧啧有声的吮吸着,小玉难耐的别过头去,低喘了一阵子才道:“你喜欢吃……姐姐的奶吗?”
  “喜欢,喜欢!”他得了这个又舍不得那个,吃了这个又要吃那个,在两个樱桃之间来回亲着、舔着、吮着、吃着。小玉的喘息声与他嗍着奶头时发出的声响混杂在一起,渐渐的,她的两个乳房上都沾满了他的口水。
  “喜欢,你就多吃点。喜欢,以后姐姐就经常给你吃。”小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兴奋,被阿浩吃着奶时的刺激让她神魂颠倒,这种体验她是从未有过的。
  “以后我要天天吃。”阿浩埋首在她的双乳间低吼道:“我要每天都吃!”
  “只要你好好……的,姐姐就做你的情人。”小玉把他的头从自己胸前扶起来,两人再度吻在一起,这一次阿浩积极的多,他的手开始自主的在她赤裸的上半身上游走,两人纠缠在一起,滚在沙发上,直到他把她压在身下,她明显的感受到他的那根火热的男性象征正只隔着几层布料磨蹭着自己双腿间的秘处。
  “阿浩……”她苦苦的在欲海中挣扎着:“我们……该停一下了。”
  阿浩仿佛也意识到了两人之间仿佛已经距离娘亲划下的红线只有一步之遥,忙从她的身上起来:“我们……该停一下,应该停一下。”
  小玉想劝他两句,却望见他裤裆间那高高的被撑起的帐篷,顿时又觉得于心不忍。“阿浩。”她贴在他身边坐下:“你作业都写好了吗?”
  “嗯。”
  她抬头看看客厅的落地座钟,已经快十点了。
  “明天你还有功课,该上床睡觉了。”她狡黠的朝他眨眨眼:“先去洗个澡吧——还像过去那样,姐姐给你擦背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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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玉解开身上的浴袍,坐在书桌前。她拉开一个抽屉,摸索了一阵子之后她的手心中多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她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对小巧玲珑的乳环,银质的基环配上水晶的镶钻,在灯光下闪烁出千百条光芒。
  望着这个小东西,小玉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秋天。
  在浴室里,小玉只裹着半身浴袍,赤裸着上身,她面前的阿浩已经成长成一个比她还高的大小伙子了,但却依旧改不了要她擦背的习惯。
  李玲对他们的浴室激情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刻意的阻止,只是会在他们耽误太多时间的时候过来敲敲门:“还有人要洗澡呢!”或者一本正经的给他们宣传国家节水政策。
  “玉姐。”他忽然回过头来:“这几天怎么你都不来陪我啊。”
  小玉打了他一巴掌:“得陇望蜀的,小沂陪你不好吗?和你说了,这几天我有事。”
  “骗人!”阿浩不傻:“你的日子我清楚着呢,足足还有半个多月。分明是你躲着我。”
  “没事记人家这个干什么。”小玉捶了他一下:“实话跟你说吧,师傅给我这个打了眼儿,前几天在长伤口不能见水。所以没去你那儿。”
  她指了指自己的奶头,阿浩凑近了看,果然那那红彤彤的兔眼上各被水平的穿了一个贯通的孔洞。
  “很疼吧?”他怜爱的问道。
  “那当然了。”她撅着嘴,手下却毫不客气的在他那光头光脑的小兄弟那儿掐了一把:“疼不?”
  阿浩龇牙咧嘴了半天,连小光头都焉了很久没有精神。
  看他这么一副痛苦的样子,小玉也于心不忍:“好啦,姐姐今晚过来陪你。轮到小沂去穿孔了。你要想和你小沂姐姐亲热,也要等一个礼拜以后了。”
  小玉是个言而守信的好女人,晚上把地板拖过一遍来之后就来到了阿浩的房间里。
  正在翻书的阿浩一见到她进来忙就起身相迎,两人还没吻上半分钟,他的手就已经不老实的要为她宽衣解带了。
  “讨厌,先把门关上。”小玉嗔了他一眼,自己走到床边上去,阿浩呵呵一笑,房门带上之后就狼扑了过来。
  “轻点儿。”小玉在他身下扭动着身子:“你看姐姐带了这个好看不。”
  阿浩把她的睡衣扯开,只见那一对樱桃上果然各套着一个水晶银环。
  “真是美极了。”他一边赞叹道,一边轻轻地吻了下去:“现在还疼吗?”
  “疼……”小玉故意道:“你亲亲就不疼了。”
  “那我就来给玉姐姐止疼。”他轻轻地轮流把那一对宝贝含在口中:“玉姐姐,你带了这个,好性感啊。”
  “你这么说,姐姐就高兴了。”她扭动着娇躯把睡衣从身上退下,微微的分开双腿,一手伸到他的胯下握住那阳物。
  “阿浩……师傅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这东西生的这么粗……”她娇喘着道。
  “粗吗?”他把裤子退下,好让她完整握住自己的阳物。
  “太粗了。”
  “硬吗?”
  “硬的和木头一样。”
  “长不?”
  “每次你都要捅到姐姐的嗓子眼里来了。”小玉握着他那个大东西在自己的穴口来回磨蹭着:“姐姐就喜欢你的这根东西。每次都把姐姐弄的快活死了。”
  阿浩也很为自己的那根东西自豪,根据他的观测,自己的这根玩意儿已经与黑大陆上的墨奴们的长度不相上下,远远超出天朝人的平均水准。该是达到了一个上限的级别。
  “再过两年,你这东西都怕赛进不去了。”小玉用双腿夹着他那东西:“一个星期没有和阿浩同房,就好像是第一次一样……上次你那东西又把小沂弄出血了吧。”
  阿浩讪讪的笑了,仿佛是抗议一样的挺了挺下身,却恰好把那菇头挤进了蜜穴。
  “哎哟……”小玉吃痛叫了一声:“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她扭着身子想把他给挤出去,但是阿浩哪里肯让,反而又往里面插了一节。
  小玉的蜜穴,是被称为曲径通幽的名器,紧紧窄窄,哪里容得下他这莽撞汉子如蛮牛一样肆意闯入。登时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还好阿浩是个贴心的人,见到小玉脸色都白了,忙停下了动作,还把那东西缓缓拔了出去。
  小玉赶紧把腿交叉合上:“疼死了……给人家一点准备都没有。”
  阿浩不好意思的笑了:“玉姐姐,我实在是太想你了。”
  “啐!”小玉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就会哄人。小沂对我说了,这几天你和她可是乐不思蜀,玩的开心的很呢。”
  “哪里有。”阿浩大呼冤枉:“我王浩对天发誓,我心里面要是有一刻忘了姐姐,就让我……”还没等他发完毒誓,小玉就用自己柔软的唇封住了他的口,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激吻着。
  许久之后,两人赤裸的身子才稍微分开一点点儿。小玉迷蒙的望着他:“阿浩,让姐姐来吧,姐姐伺候你。”
  阿浩乖顺的躺在了大床上,小玉坐在他分开的两腿之间,一双灵巧的双手玩弄着他那有些过于强壮的阳物,正要好好的把它含进口中吞吐一番,忽然有人敲了敲门。
  李玲站在门外:“小玉,在吗?”
  师傅?
  她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下来,手忙脚乱的套上睡衣:“师傅,什么事情?”
  “我腰有些酸,过来给我按摩。”
  师傅的话就是命令,小玉趿拉上拖鞋,无奈地朝阿浩吐了吐舌头,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好吧。明天晚上师傅不在家吃完饭,我们……”
  “我知道。”阿浩也抱了抱她:“我等你。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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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那一天的尴尬,小玉就不由得一阵嗤笑,师傅其实根本不要她去按摩,只是明天阿浩有一场考试的缘故,师傅怕他“操劳”太累第二天考试没办法发挥出水平而已。
  不过第二天下午,阿浩一放课就叫车飞奔回家,不由分说的就把自己剥光了按在阳台上先狠狠地抽插了三四百抽,又在浴室里两人一起洗了一场鸳鸯浴,弄得满室都是水渍,那一场的欢爱,的确是美妙无比。
  可是自从那之后,自己正式的成为了教坊的契约优伶,一年有泰半的辰光在各地飞来飞去的登台演出,偶尔回来也不定还有精力应付阿浩,更何况阿浩也在一年后进入太学读书,回家的次数比自己还要少。仿佛起来,那时候自己和他的缘分就该走到了尽头。
  小玉拿起一面小镜子细细的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柳眉凤眼,琼鼻杏口,好一个标致的女子,半掩的酥胸,一粒樱桃裸露在空气之中。她慢慢的把镜子扣在桌上,她知道从今夜以后,那个烂漫活泼的小玉就死了,以后这世界上有的就是人尽可夫的名妓小玉。
  “是你吗,我的弟弟。”她没有回头,也知道是他。
  王浩走进卧室:“玉姐……”
  她站起来:“你累了吧,我服侍你洗澡。”
  他忽然抓住她的胳膊:“我是不会抛弃你的。”
  “说什么傻话!”她望着他,眼中冰冷的好像千年的冰窟一样:“什么抛弃不抛弃的,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你……真的……”他惊讶的望着她。
  她的嘴角含着冷笑:“你又自作多情了吧?我是个姬女,伺候男人是我的工作而已。”
  “我也是你的工作对象吗?”王浩朝她吼道。
  “师傅对我好,我报恩而已。”她冷冷的与她对视着:“我和你,没有瓜葛了。”
  他猛然捏住了她的胳膊:“你真的,是这么狠心的女人。一直都在骗我,还是只为了芬儿想故意伤我?”
  “你想多了。这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而已。今天总算能说清楚了。从一开始,我和你,不过就是一场游戏而已。现在游戏结束了,你该离开了。”
  他的拳头捏的嘎嘎响,恨不能狠狠地一拳打在她的脸上,这个女人,真的如她说的那样心如蛇蝎,一直都是在玩弄自己吗?可是自己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察觉到?
  “说是游戏,其实只是为了让你能快点长大。”小玉忽然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你长大了,已经不需要我了。就像你丢掉的那些旧东西一样,该把我丢掉了。女人如衣服,这是电视上常说的。”
  “你不是衣服,你是我的女人。”他低吼道。
  “混蛋。”小玉忍无可忍的给了他一个巴掌:“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连一个婊子都舍不得!她不是个好女人,你干嘛这么恋恋不舍。”
  “她不是个婊子。”王浩坚定的回答她:“她是我见过最可爱最善良最无暇的女孩。”
  “疯了。”小玉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知道她和多少个男人上过床吗?你知道她是怎么样在别的男人怀里撒娇,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娇啼的吗?她对你说的每一句甜言蜜语也无数次的对别的男人说过,你想想,这样的人不是婊子是什么。”
  这个榆木脑袋依然不开窍,王浩依旧坚定的摇头:“我不相信。玉姐,你不用这样刺激我。我不会上当的。”
  看着这个死不开窍的家伙,小玉也无奈了。这时候门又被推开了:“你们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大。”她靠在门框上:“儿子,小玉没有骗你。”
  王浩怔了,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李玲继续道:“从一开始,她就在逗你玩。她从来没有在你身上用过一丝一毫的感情。她和你的每一次我都清清楚楚,因为她做的这一切都是我的授意,我的安排。”
  王浩呆呆的望着他的母亲,嘴唇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是个有天分的孩子,将来是能考状元的料。娘这么安排,是为了安你的心,好让你能集中精力在学习上。如果家里没有个女孩子拴住你,娘怕你会和外面的孩子一起变坏。”李玲苦涩的笑了,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注意到小玉的神情,和她自己现在一模一样。
  “小玉做得很出色,本来娘想等你考中进士之后再告诉你的,但是没想到你现在就已经定了婚约。小玉也是时候改离开你了。将来照顾你,帮助你上进的事情,是你媳妇的责任。小玉……”李玲强压住自己心头的悲哀:“正如她自己说的,只是一件东西,娘不过是把她当一件工具来用。”
  说完这话,李玲转身就想离开,王皓突然出声叫住了她:“娘。”
  “还有什么事吗?”
  “我还有个问题。”
  “说吧。”
  “沂姐姐呢?她也是您的工具吗?”
  李玲摇摇头:“那是计划之外,她是喜欢你的。将来你成家了,最好给她一个名分。”
  “儿子记住了。”王浩回答道:“儿子还想请娘答应件事情。”
  “你说吧,只要娘能做得到。”
  “我想要小玉——做我的奴婢。”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这话,小玉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了。
  但是出乎王浩意料的是,李玲回身来却摇摇头:“抱歉,儿子。这件事情我做不到。”她望着同样有些惊诧的小玉:“在她听我的话和你有肌肤之亲之前,我就答应她如果到时候她还没有对你动心,那么我就给她出师的证明。从明天开始,小玉就是自由身了。你如果想见她,就来曲坊十三号,一吊钱可以听她唱个曲,六千文可以陪你喝酒,如果你愿意出十贯大钱的话,她会陪你过夜的——儿子。”
  李玲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今天晚上,你还可以免费的享用她,这算是你们这十几年情谊的一个了断吧。该分手的,还是得分手。别浪费了。”
  说完这话,她便一刻也不停留的离开了。王浩呆在原地,半响没有动静。小玉走到他面前:“你母亲的话都听清楚了?”
  “这都是真的?”
  “你知道从我十三岁出道到今天已经十年了,这十年中,我每年都至少要为你母亲挣上十万贯的花红。别的姐妹最快也要等到四十岁才能拿到出师的证明。这是一笔很大的数字,我无法拒绝的诱惑。”小玉长长的出了口气:“你现在明白了吧,我是个贪钱的女孩,也根本不值得你对我那样。如果你还怀念这些年的光阴,今晚我愿意伺候你到天亮。”王浩一屁股坐在床上,半响没有说话,呆呆的,好像傻了一样。
  小玉摇摇头,走到外面去到浴室里打了一盆热水来。将脚盆放在他脚前,她温柔的跪在他面前,为他退去鞋袜,将他的脚轻轻地放在水中。
  “温度还合适吧?”她自言自语道,用着恰到好处的力度,为他坐着足部按摩,如果在平时,他会很享受这种体贴的待遇,但是今天他只问了一句:“你对别的男人也这样?”
  “给钱就行。”小玉回答道,突然他就一脚把脚盆踢翻了,洗脚水溅的她满胸口都是,湿透了的睡衣紧紧的贴在她身上,勾勒出那一对丰满的玉乳完美的外型。
  小玉仿佛一点都不生气一样,仍然先给他擦干了双脚,才开始收拾脚盆和地板。
  王浩坐在床上,看着她用抹布清理着地面,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不生气?平时我……”
  “今天你是客人,伺候客人是我们的工作。”她端起手上的活计,朝他敛裙行了一礼:“请稍等,我马上会来。”
  王浩叹口气,靠在了床背上,小玉很快就回到了卧室里,她已经把那身睡衣换掉了,只裹着一件白色的浴巾。
  她走到床前,自己解开浴巾,向他展示着那成熟又性感的玉体:“我已经洗干净了,您可以做任何您想做的事情。”
  “上来。”
  小玉把浴巾扔在地上爬上了那床。
  王浩一把搂住她的腰,张口就咬住了她的左乳。这是真正的咬,上下齿一起用力,疼得她蹙紧了秀眉。
  但是专业的素养并未让她停止手上的动作,她一边忍着乳上的痛楚,一边不慌不乱的为王浩宽衣解带。
  或许是觉得光这样咬着还不够出气,他又把发泄的目标对准了她那挂着乳环的樱桃。他用力拉扯着那乳环,将嫩红的乳头拉的细长,又顺时针的拧动着,让那娇嫩的乳头被旋转着扯动。这近乎虐待的举止明显给小玉带来的痛楚已经超越了她的承受力,终于他看见了泪水从她的眼眶中落下。
  几乎有那么一秒钟,他心软了,手也不由自主的松开了,但是她下面的举动却又让他的火气上来了。因为小玉既没有叫苦,也没有喊疼,而是默默的把他的裤带松开,帮他把裤子也脱掉,放出那一根天赋异禀的阳物。
  看着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那里还没有经过清洗就把菇头含进嘴里。王浩的确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全然幻灭了。她在自己身下无论怎么样努力,也不能叫他有一丝一毫的亢奋。
  “你去睡吧。”他把她的头扶起来:“你不用这样糟践自己。我今晚什么都不想,只想安静的睡一觉。”
  小玉默默的看着他,既不离开也不说话,王浩纠结了一下,把那浴巾捡起来给她披上:“不管怎么样,不管你是什么动机,我们做了十六年的姐弟,我不想这最后一夜成为我们各自最痛苦的一夜。”
  “我想让这一夜,成为一段还值得纪念的回忆。”小玉忽然开口了:“你闭上眼睛吧,我叫你睁开眼睛你再睁开。”
  王浩苦笑了一下:“你不是说这个游戏已经结束了吗?”
  “从游戏开始,从游戏结束。”她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难道这样不好吗?”
  不由分说的,她跨坐在他身上,王浩闭上了眼睛,感受到自己的阳物又进入到了那个无比熟悉的洞天福地之中……
  小玉骑在他身上,上下飞舞着,胸前的一对玉兔活泼乱动,长发零散飞舞,却谁也没有看见她的眼角滴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他也渐渐的有了反应,那强壮的阳物在她柔嫩的蜜穴里来回抽插着,每一次都发出响亮的声音。
  两人的交合处紧紧的咬合在一起,忽然她低下头抱住他的头,深深的吻住了他,这一吻地久天长终有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次日清晨,她先醒过来了,悄悄的把浴巾裹好,走到门口。他挣扎着起来:“姐姐……”
  她娇躯颤抖了一下,却并不回头:“你和芬儿的婚礼,我就不必来了。祝你们幸福。”王浩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门口想抓住她,可是她却走开了。
  “也祝你幸福。”他望着她的背影,知道从此她成了自己最熟悉的陌生人。长长一声低叹之后他把门关上了,从此也关上了自己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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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的端午节,李玲家。
  李玲坐在上首,小沂坐在她左侧,芬儿坐在她右侧,三个女人其乐融融的包着粽子,芬儿只穿着一件宽松的家居服。
  她的小腹已经有些明显的涨起了。李玲一边包着粽子,一边不时的望着媳妇的肚子,欢喜的眉梢都挂着一个大大的喜字。
  这一年李玲可以说是三喜临门:首先她宝贝儿子考场得意高中进士,其次大登科之后有小登科,娶了芬儿做正室夫人,有纳了小沂为妾,最后,她这儿媳妇更是肚皮争气,新婚不久就害喜,大夫一把脉果然是怀了孩子。
  李玲半生心愿得偿,每日里都笑的合不拢嘴,再加上媳妇孝顺,儿子听话,她对生活更是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整个人看上去都似乎年轻了二十来岁。
  而小沂自从被王浩纳妾之后也洗手从良,不必再做卖笑的姬女,加上大妇对她还算公道,她天性又温顺,生活也过得有滋有味。
  芬儿则是三个女人中笑的最舒坦的一个,丈夫高中,婆婆也不刁蛮,家里的妾侍对自己敬畏有加,再加上自己将为这个家庭生下嫡长子,自己的江山一统无忧,前途更是一片繁华,想着,她就笑的合不拢嘴。
  三个女人在楼下欢乐的说说笑笑包着粽子,楼上书房里的男主人却心不在焉的翻着一本书。
  书的内页中夹着一张照片,那是他私下雇请的一位镖师到小玉老家去探访后回来照的照片,照片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正坐在一颗槐树下的水井边,半敞着胸怀,专心致志的给怀抱中的婴儿喂奶。这女人的眉梢眼角,潜藏着一股风流气息,这种气息,仿佛正透过照片,扑面而来。
  是你吗,我的王郎?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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